第二天一早,叶长安再次拖着龙纹刀进入这家公司。
一名穿着黑色衣裤,戴着面具的男子站在窗边,转头看向叶长安。
“刘飞羽,我没喊错吧?”
叶长安眉头一皱,“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没了,”男子的声音很怪,像是嗓子卡了痰一样,“只有我知道。”
“这么荒唐的事,我不怕你说出去,说出去也没人信!”叶长安冷笑,“你真以为你能威胁到我?”
“既然你不怕,为什么要把退碑书寄出去?”
男子笑了笑,揭开了脸上的面具。
叶长安才发现,这男子脸上的皮肤,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看起来有些渗人。
“我是天谴的人,原本可能是你的敌人,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上帝之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叶长安心里一喜,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改了的那两句诗?
“你们要和上帝之手开战是你们的事,别把我扯上,”叶长安冷哼一句,“我唯一感兴趣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
“我叫李世刚···李风的后代,”男子笑了笑,“退碑书,就是我祖上李风和袁田刚写的。”
“我推算到了你和刘飞羽的关系,加上你原本没有醒来的希望,偏偏刘飞羽一死你就醒了!”
“三分算,七分猜,”叶长安冷哼,“你可真是厉害!”
“用不着损我,退碑书是我自己要的,你的秘密也只有我知道。”李世刚笑道:“以后,针对上帝之手的行动我都会写信告诉你。”
“灭掉上帝之手后,我会想办法掌控天谴。”
“如果你想要过好子,那就配合我。”
叶长安点点头,“放心吧,我会配合你的,我会把你的行动告诉上帝之手!”
“还有,我给你钱,求你去买个手机好不好,写信,写尼玛的信!”
叶长安猛地冲向李世刚,舞动龙纹刀就朝着他当头劈下,“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
李世刚浑气息瞬间散发出来,竟然也是化劲后期,完全不比叶长安弱。
然而他却没有和叶长安交手的打算,直接跳窗离开。
只留下一句话。
“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
····
长安堂,叶长安满头黑线地走进来,见周茜站在自己门口,满脸委屈。
再一看,周伟名已经在针灸上睡着了。
叶长安转就要离开。
“叶中校,求求你,帮帮我爷爷吧,”周茜声音有些哽咽,“虽然不知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还请您原谅我。”
“不关你事,”叶长安淡淡道:“你爷爷什么时候醒?”
“八点。”
“那就八点再说。”
叶长安说完,直接开车去了安梦基金。
陈梦五点下班,叶长安开车将陈梦送回家,才开车前往长安堂。
见长安堂已经没患者了,叶长安看向值班的一群店员,“辛苦大家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提前关门吧。”
等他们离开,叶长安看了看时间,让游恩泰点了外卖,叫周茜一起吃了,这才走进诊室,关门之前,让游恩泰守在长安堂门口。
游恩泰神色怪异,咳嗽了两声,“师父,你可得注意影响。”
叶长安不理会他,直接关上了诊室的门。
诊室空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叶长安见周伟名还没醒,便开口道:
“你上也有毛病,长期训练导致骨骼畸形,会影响你的实力,等你年龄大了,甚至有可能瘫痪,要不要正正骨?”
“那就麻烦你了叶中校。”
叶长安点点头,让周茜在另外一张针灸上躺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劲儿一扭。
“啊!痛!”
“别大喊大叫的,别让游恩泰听见了,我那个徒弟喜欢脑补··”
诊室门外,竖起耳朵的游恩泰满头黑线。
“忍着点儿,我要使劲儿了···”
门外,游恩泰听到模模糊糊的对话,赶紧垫着脚走开,自行脑补。
恰好这时候···
“店员呢?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王秋云和陈梦走进来,疑惑道:“你师父呢?”
“这个···师父他···出去给人看病去了,”游恩泰只感觉自己要疯了,怎么这时候来了。
“恩泰,你师父去哪儿了?”陈梦笑着将手里的保温桶放下,“你们吃饭没有,我带了晚饭。”
原来,是因为知道叶长安有忘记吃饭的毛病,陈梦才专门和王秋云跑这一趟。
“好痛!”
“有声音?”
王秋云疑惑地看向诊室,“关着门干嘛,也不知道打开透透气。”
“里面是不是有声音?”
“没,没有!”
“你紧张什么?”
游恩泰摇摇头,“我不··不··紧张。”
“不紧张你结巴什么?”王秋云满脸狐疑。
“我真的紧不张,不是,我是说,我不紧当··也不是··我··”
“师父!你丈母娘和老婆来了!”
游恩泰赶紧大吼一声,堵在了诊室门口,“师父,你好了没有?”
“咔嚓~~”
诊室门拉开,叶长安满脸疑惑地看向游恩泰,“来了就来了,你吼什么?”
“满头大汗的,很吗?”
“叶长安,里面是谁?”王秋云一把掀开游恩泰,挤进了诊室。
“这···这是谁?”
“周茜,上次你不是在长安堂门口见过吗?”
叶长安笑着走到陈梦边,轻声道:“老婆,你和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给你送晚饭的,”陈梦打开保温桶,将饭菜取出来,“趁吃吧。”
“叶长安,你胆子大了,现在敢金屋藏了是不是!”王秋云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指着叶长安大骂:
“亏我和梦儿还给你送晚饭,你就躲在这里寻欢作乐,还让你的乖徒弟给你把风!”
叶长安:“·····”
“不是,我真的是在给她治病,”叶长安满头黑线,“我也没让游恩泰把风,妈你别瞎说。”
“你看看游恩泰那模样,你要是没做什么,他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
“师父,我··我以为你在里面···”
“伯母,你们真的误会了,”周茜揉着自己肩膀走出来,轻声道:“我和叶中校是一个部门的,我长期练武,骨骼有些畸形,刚才叶中校是在帮我正骨。”
“你就是周茜吧,”陈梦笑着道:“我不会误会你们的,放心吧,长安和我说过晚上要给你爷爷治病。”
“梦儿,你可不能轻易相信····”
“好了妈,别瞎说了,”陈梦走到诊室门口,见周伟名睁开眼睛,小声喊了句,“长安,老大爷醒了。”
“嗯,等我吃完再说。”
“师父,你不是吃过了吗?”
“我老婆特意送过来,就是吃不下我也得全部吃光!”
“好了,我和妈先回去了,你早点回家,”陈梦说了句,拉着不断嘟囔的王秋云离开。
“叶中校,对不起,都怪我,”周茜面色愧疚,“对不起。”
“不怪你,”叶长安笑了笑,看向游恩泰,“去···把药材库里的药材全部磨成粉末,全部混在一起,然后再把每一种药材分离出来。”
游恩泰:“····”
“师父,我不是故意瞎想的,我···”
“嘟嘟嘟····”
“师父,你给谁打电话呢?”游恩泰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玉容啊,我是叶长安,是这样的,你还是和游恩泰分开吧,他···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今天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儿从酒店出来,对,很漂亮,没错,是这样的,你下手轻点儿。”
“玉容,你要冷静啊···”
“不用这么狠吧,他虽然犯了点错,也不至于让他绝后啊···”
“师父,我错了!”游恩泰都快哭了,“玉容,你别信,我师父撒谎的啊,他是在报复我啊···”
“不好意思,我已经挂电话了,”叶长安指了指大门,“去吧,去和候玉容解释吧。”
游恩泰幽怨地看了叶长安一眼,拔腿就跑了出去。
“你真坏,”周伟名笑了笑走出来,“这小子估计要跪搓衣板了。”
叶长安神色淡然,瞟了眼周茜,
“周茜,你先随便出去逛逛,我和你爷爷聊聊。”
等周茜离开,叶长安才看向周伟名,“顾金山说,治好了你的病,天谴激进派会派人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
“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周伟名叹了口气,“你爷爷死了之后没几年,天谴就已经走上了一条岔路。”
“你爷爷原来是天谴十名最高长官之一。”
“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叶长安摇摇头,“我只想知道,治好了你,天谴的人会不会报复我。”
“不会,他们还不愿意和003翻脸。”周伟名摇摇头,“我已经打算退出天谴了,只是这样一来,重新派过来的人,或许,会搞乱国内的秩序。”
叶长安不再多言,检查一番,发现是因为有人用内力打乱了周伟名的头部经脉,影响了他正常的生物钟。
叶长安走进诊室拿出银针,扎在了周伟名头上,内力开始疏通他的吧头部经脉,念力开始沟通他的潜意识能量。
半个小时后,叶长安收针。
“我这脑袋总算清醒了,”周伟名笑了笑,“我退了之后,新来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叫做恭涛的人,是个笑面虎,做事很极端。”
“你既然是003的人,就有可能要和他发生矛盾,一切小心。”
“我爷爷当初怎么加入天谴的,我爸什么态度?”
“你爷爷被你外祖父带进天谴的,至于你父亲,他的态度没人知道,他也没和天谴有任何往来。”
“我知道了,您老人家自己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躲一躲。”
“好,有时间,来华南找我玩,”周伟名笑着站起来,“我和你爷爷是过命的交。”
“有时间我会去拜访。”
等周伟名离开,叶长安呆坐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把这些事甩在脑后,重新拨通了候玉容的电话。
“玉容啊,恩泰来找你了吗?”
“什么?跪键盘呢?你让他用膝盖打五千遍我错了?”
“那个···玉容啊,我忽然想起来,我看错了,我看到的不是恩泰,恩泰今天一整天都在长安堂,我岳母还有长安堂那么多人可以作证。”
电话对面,游恩泰的哽咽声传来:
“师父,您老人家保重,我估计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叶长安眉头一皱,“我不是帮你解释了吗?”
“玉容她不信,她说你是在为我开脱。”
叶长安叹了口气,“玉容在你边吗?”
“在呢师父。”
“玉容啊,既然骗不过你,那就随你去吧,头吵架尾和。”
“恩泰让我帮他瞒着你,也是不想破坏你们的感···”
“上次帮他瞒了你一次,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放心,不会有第三次了。”
“啊~~~”
“救命!!”
“恩泰啊,师父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