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叶清言回公寓,宁家父子的争吵
寒越刚落酒店就收到了叶清言被他父亲请到寒家大宅的消息,说是请,谁又不知道就是变相软禁,为了牵制寒越,寒南天可是下了血本。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枚戒指,许帧从房间外走了进来,“Boss,刚刚收到消息,夫人将叶小姐从寒宅带了出来。”
寒越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眼中依旧晦暗不明,“给我订一张回国的机票,这边的工作你全权负责。”
许帧退了下去,寒越拿起桌上的手机,摁下了拨号键,“致远,你去把言言从安樱那接出来,对了,把赵老三也带上,安樱不好对付,你对付不来,老三他鬼点子多,你们一起。”
那边的宁致远答应后,直接一电话打去了赵之言那。
这边的叶清言被安樱带走,美其名曰,怕寒南天再找她麻烦,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但在寒南天和她之间,叶清言肯定选择她。
安樱将她带回她在华国名下的别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佣人,只有人定期来这里打扫。
“小言言肯定很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别墅我却连仆人都不请吧。”
小言言?果然是亲母子,不熟的时候和熟得时候一样。
“阿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寒越应该已经知道我被伯父带到寒家的事情,很快就会派人过来的。”
“……”
安樱眯着眸子,这小丫头倒是看的清楚,等等,不对,谁说她将她带出来是因为怕寒南天再找她麻烦?
两人说及此,宁致远已经带着赵之言到了别墅前,摁下了门铃。
安樱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大门,“呦,你们俩兄弟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啊?”
她笑意盈盈,笑却不达眼底。
叶清言站在安樱身后,笑眯眯的冲两人招手。
宁致远见叶清言没受伤,心情看着好像也不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目光转向安樱,“安姨,小越让我和之言过来接莞尔,如果安姨现在和莞尔已经续完旧了,那我便带她离开了。”
安樱脸色一变,“怎么?他还怕我把叶小姐吃了不成?”
赵之言心里暗骂宁致远个直男,连忙迎了上去,“哪能这样想呢?安姨你又不是不知道,致远这小子说话就不会说,表达也不清楚,莞尔的爸妈过来看莞尔了,这不,寒越就叫我们过来接莞尔,她和她爸妈也好久不见了,莞尔也想她爸妈了,是吧?莞尔。”
叶清言憋着笑点头,“对啊,阿姨,我爸妈今天刚好过来,前几天就给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给忘了,阿姨,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过来,今天实在是要回去了。”
赵之言心中感叹,幸好,这边还有个会说话,要是全都像宁致远这个,他可以自裁了。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乘胜追击,夸了好一阵,安樱被他哄得笑嘻嘻的,最后,将叶清言给两人带走了。
坐上车后,宁致远摸了摸他板寸的头,半晌后,疑惑的开口,“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正在开车的赵之言白了他一眼,“啧啧啧,宁老爷,您这就不懂了吧,女人这种生物是要哄的,尤其是安樱那种女人中的战斗机,更要哄了,而且是要大哄特哄。”
叶清言坐在后座,听着两大个老爷们儿的谈话,勾了勾嘴角,打开了录音。
宁致远向来不服输,被赵之言怼了自然也要怼回去,“是吗?那王易冉那小丫头你怎么没办法?”
赵之言一听见王易冉的名字,气就来了,“你别给我提她,最近截胡我好几个资源,明明都回京都了,她倒好,将手伸到京都来了。”
两人吵着,到了寒越的公寓。
叶清言下了车,宁致远不放心,“莞尔,要不,我和老三今天留在这吧,寒越还没回来,不知道寒南天会不会又会有什么动作。”
“远哥,不用了,这次我是故意的,我想要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我都记得却唯独记不得寒南天和我死亡的真相,今天见了一面,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寒越不告诉我,你们也不告诉我,是不是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叶清言眼中似泼了墨,赵之言不敢回答,他要是敢说,寒越不会放过他。
宁致远向来是个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莞尔,其实啊,人这一辈子不需要活得太明白,太明白了,不好。”
叶清言点头,埋头进了公寓。
赵之言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收,看向宁致远,“要是莞尔知道了会不会怪寒越啊。”
“不会”,宁致远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继续说着,“以前,莞尔就这样,无论寒越干了什么,只要他一用苦肉计,她就没有一次没心软的,或许,爱一个人就这样吧,接受他的一切。”
叶清言回公寓后,洗了个澡,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寒越是半夜到的,一下飞机直奔公寓。
叶清言半夜上厕所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拿起手上的左轮,打开了房门,一出去,她抓住了来人的一只手,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到了地下,她再准备动作,寒越苦兮兮的声音传来,“叶清言,你谋害亲夫啊。”
其实她刚刚一动作就后悔了,因为她闻到了茉莉的味道,她就知道了,这是寒越。
现在怎么办?装傻行不?
她轻轻的将寒越扶起来,皱着小脸,“小月月,我认错,要是我早点认出你,你就不会被揍了。”
寒越被气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他伸出手抱住叶清言,“今天没吓着吧?我要吓死了,乖宝,我好怕,好怕,你再一次离开我。”
他身上抖着,弄得叶清言心疼,“寒越,不会的,这辈子,除了你赶我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
他很没有安全感,他紧紧的抱着,嘴凑过去,在叶清言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言言,我好爱你啊,好爱你啊。”
寒越将叶清言身上的睡衣一把扯下,手围着她细细的腰,叶清言乖乖的回应着。
一室旖旎。
部队大院——
宁致远望着面前的男人,满脸嘲讽。
宁恺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思忖了半刻,开口,“小远,我真的找到你母亲了,她没死,没死,我们一起去看她好吗?”
“一起看她?怕是母亲不愿意见你,你又拿我当挡箭牌吧,宁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
宁致远不想给他面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母亲没死,当初就是他配合着安宁做的这一切,假死,远走,他都知道。
可是谁又能知道,一个五岁的孩子,就穿起铠甲,保护母亲,配合一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和他母亲这样失望。
宁恺眼神飘忽,他不敢,从他以为安宁死的那刻开始,他就不敢直视自己这个儿子的眼神,是那样的仇视,他又是那样的无力。
“小远,就一次,我就看宁儿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好想她,好想。”
“想她?宁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又有什么资格想她。”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宁良从房中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你们两父子,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说话吗?又在吵什么?”
他不管这两父子的事情多年,要不是刚刚听到了安宁的名字,他是绝不会再管的,明明是亲父子,这么多年却相处得像仇人。
宁恺着急的回,“爷,宁儿没死,我见到她了,真的,你陪我去看她好吗?她看见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宁良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宁儿没死,她没死?太好了,我没有对不起她爷爷啊,好啊。”
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惜啊,他叫我这么多年宁爷爷,我却没有保护好她,我这老脸没脸见她啊。”
宁恺垂着头,没有出声。
宁致远走过去,扶着宁良,声音比刚才平缓了许多,“祖爷,你不欠母亲的,欠母亲的是这个叫宁恺的人,不是你。”
三人都没再说话,宁恺走的时候,宁致远都没再看他一眼。
“小远啊,你父亲,他知错了,其实,你说我不怨他,怎么可能不怨,你老外祖把你母亲交给我,可惜,我没照顾好她,让你父亲伤害了她,我真的很怨你父亲,可是啊,他怎么样都是我孙子,是你亲生父亲啊。”
宁良声音缓缓的传到宁致远耳中,他转过头,垂着眼眸,“祖爷,我知道他是我父亲,但他也是伤害了我母亲的人,我没办法轻易原谅他。”
宁良重重的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走了进去。
宁致远抬头,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曾经,他最希望的就是和父母一起静静的看天上的星星,一家人一起,只可惜,从未实现过。
现在,他再也不会期待了,他也不再愿意,因为,他希望,母亲这辈子都别原谅宁恺。
但,好像心里又不是真正的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