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再遇柳言,云浅撒糖
孟浅拉着小桃就跟在寒越后面准备走出春风阁,可是后面却传来了孟浅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听到的声音。
“等等,这位小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柳言身着一袭浅绿裙衫,面带薄纱丝巾,未露出容颜,但孟浅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认错。
柳言站在孟浅的面前,眼角弯弯。
“乐意之至,不知这位小姐想约在下在何处闲谈?”
孟浅勾出一抹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寒越本被晾在一旁看戏,可是莫名发现怎么感觉不对啊,立马贱兮兮的站出来打了圆场。
“嘿嘿嘿,小……咳,孟潜,小言儿,我们到包厢说,包厢去说啊。”
柳言与孟浅颔首。
三人一同进入包厢,留小桃在外守着。
孟浅进入包厢径直朝木桌走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柳言也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寒越见这两人刚见面就不对付,眼角抽了抽。
“不是?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两人齐声回道。
寒越:“那你们俩怎么看着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
孟浅,柳言:“你眼瞎。”
寒越:“我操,你们俩想干嘛?”。
孟浅猛地站了起来,将寒越推出了门外。
“我们有事情需要解决一下,你和小桃给我在外面等着。”
“哈?”寒越望着蹲在一旁用手在抠墙的小桃,又看看已经紧闭的房门,最后还是认命的蹲了下来………和小桃一起抠墙。
房门内。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柳言先开了口。
“孟小姐,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不知为何您对有如此大的敌意。”
孟浅腿一撩,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拧着眉看向了柳言。
“确实不认识,我看柳小姐倒是厉害的紧,我身着男装,都能看得出我本是女儿身。”
柳言挑了挑眉道:“孟小姐过奖了,我看孟小姐倒是更厉害,竟知我姓柳。”
孟浅从桌子上直接跳了下来,走向柳言。
“别兜圈子了,不知今天柳小姐叫住我到底所谓何事?”
柳言看着孟浅那张清秀的小脸,笑了,笑得妖娆,“原来……你也后悔了,才会回来吧,我刚刚听到了你和寒霁的谈话,你……终于会为他着想了。”
孟浅好似并未有多大反应,只是盯着柳言那张艳丽的小脸,很久很久,然后平淡的开了口。
“你也变了,放弃了?不必回答了,我不需知道,我只需知道,孟云生是我的足矣。”
孟浅朝门边走去,眼色晦暗不明,“柳言,我死前很恨你,但自从我重生后,我发现我不是恨你,而是恨我自己,恨我当初为什么没有能力去保护孟云生,恨我为什么不能坚定他爱我这个事实,我孟浅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前世你救过我一命,后来你又亲手将这条命拿了回去,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孟浅将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
孟浅三人走后,寒霁从另一个包厢走了出来,看着也刚刚从包厢走出来的柳言,不羁的眸子瞥着柳言。
“阁主今日倒是清闲啊,要不顺便给你们家主子传个消息,免得那寒越那个不靠谱的给我忘了。”
“寒越忘了还有孟浅,她不会忘,四皇子不必担心”,柳言说着径直从寒霁身边走过。
“孟浅?是女人?呵。”
丞相府。
孟浅还未踏进丞相府就听见了寒听那随了寒越的大嗓门。
“舅舅,舅舅,你就陪我去吧,五哥还没回来,我才不想一个人去三哥那个鸿门宴呢。”
孟云生坐在轮椅上拧着眉,声音好似因压抑着某种情绪而显得有些低沉。
“你自个去,我这腿……也去不了。”
孟浅一进门便看见的是这个画面,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但面上却不得显露,必须得陪自家相爷将这戏演下去。
于是挤出几滴眼泪,走上了前,“呜呜呜,十五皇子莫不是不知我家相爷这腿受伤了?再也站不起来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寒听见此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自是心中清楚即便自己站在孟云生这边,但自己亲爹派人刺杀孟云生导致腿再也不能行走时事实,“你以为就你会哭啊,我也会,呜呜呜,什么你家相爷,怎么就你家的了。”
“噗,哈哈哈哈哈,俩戏精”,寒越在此看戏多时,最后实在憋不住才笑了出来,可这一笑……就被寒听给薅住了。
“五哥,五哥,你陪我去三哥那鸿门宴吧。”
“你别叫我哥,我叫你哥行不,你自己都说是鸿门宴了,还叫我去。”
寒听与寒越你追我赶,最后追到了院子外去了。
孟浅笑眯眯的看着现在有些小脾气的某人,“怎么啦?生气了?为什么?因为我没打招呼出去了?”
孟云生垂着眸子不语,撅了撅红唇,来表现自己的怒气。
孟浅一看,哎呀,这是暗示自己啊,于是……
”唔唔唔……孟浅唔唔唔。”
孟浅依旧当作没听到一样,继续干坏事。
“哎,这小嘴……真甜”,孟浅舔了舔已经红肿的唇瓣,意犹未尽道。
“你……怎能这样?”,孟云生有些气恼,这可是第一次,竟然是被人强吻的。
孟浅眼中带笑,有些不羁,“不生气了吧,你要是再生气,我就再强吻一次,再生气,那就再一次,一直亲到你没脾气为止,若是亲不到没脾气为止,那我……”
孟浅伸出那纤纤玉手,移到孟云生胸膛上打转,“那我就上了你。”
孟云生不自在的咳了咳,转过脸去,耳角微微泛红。
“怎可如此孟浪?小浅儿莫要再提。”
孟云生说完就准备推着轮椅要离开,孟浅拉住轮椅杆顺势将轮椅接了过来,“既然要装就装像点,装的越可怜,那墙角偷听的人回去越好报告。”
“嗯”,孟云生轻嗯了一声,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孟浅。
小浅儿的好像好像越发野了呢。
孟浅将孟云生送回房间,便准备回房间洗漱,没想到孟云生却犯起了小孩脾气。孟云生将孟浅圈在怀中,原本清冷的眸中有些委屈。
“浅浅这几天冷落了我,我很委屈,浅浅就知道做自己的事情,不愿来陪我。”
孟浅抬了抬自己的小脑袋,亮晶晶的望着他,“孟云生,我怎么觉得我上当了啊,以前觉得你啊,不食人间烟火,现在觉得你可……真是……”
“嗯~,我可真是什么,浅浅把话说完。”
孟浅讪笑几声,急忙转过头去。
本来气氛正好,不知这孟云生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你今天见谁了,身上这么。臭”
孟浅疑惑的抬起衣袖闻了闻,“不臭啊,大概是今天陪寒越去春风阁不小心沾上的吧,刚刚不都给你说了嘛。”
“不对,有野男人的味道,还站在你旁边过”,孟云生撅起了小嘴,好似不满孟浅的说词。
孟浅没办法,狠不下心来不哄这位宝宝,只得使劲的回想,“大概是寒越或者寒霁吧,今天也就他站在旁边过,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
孟浅说着又趁男人不注意轻啄了一口,有些无奈的开口,“孟云生,你是狗鼻子吗?”
可男人压根就未曾听到孟浅的话,眼中带有笑意,眼睛直盯着孟浅。
“浅浅,我……很喜欢这样。”
天哪,孟云生这是吃什么了,怎么今天这么呆萌呢。
孟浅虽然被美色诱惑,但是还是得回自己房间,她晕乎乎的站起身,朝门外撞了出去。
而孟云生这边,孟浅一走,他便唤来了暗一。
“主上,有何吩咐?”
孟云生抿了抿嘴,垂下眼帘,“你替我给寒霁送份大礼去,他今天……惹了我。”
暗一抽了抽嘴角,心中一片吐槽,不就是大小姐身上不小心蹭上了点东西,啧啧,果然,有了心上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连自家主上也不能免俗。
皇宫。
“霁儿,我们父子之间,不必多礼,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景德帝急忙伸出手将寒霁扶了起来,看似关心,眼中却带有探究。
寒霁不着痕迹的将手从景德帝手中抽出,神色淡然。
“不知父皇这次密诏我回京所谓何事?”
景德帝没想到寒霁竟会抽出手去,手中顿时空无一物,不免有些尴尬。
“咳咳,霁儿啊,父皇这次召你回京,是为了皇位一事。”
景德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者寒霁的神情,,本以为寒霁应会面露诧意,但事实却正好相反。
只见寒霁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皇位一事?父皇为何要同儿臣商量,这皇位父皇不早已心有所属?大哥自能胜任。”
景德帝心中诧异,这次密诏寒霁回来,本就是打算先试探他一番,自己这几个儿子的本事,他清楚的很,老大就是个废的,明明是自己亲自带大的却一无是处,骄纵放肆.
老二天性风流,不爱江山爱美人,寄情山水,自从外出游玩,已四年未回来。
老三确有点能力,只不过野心比能力大,不是君王的材料。
老五自己从未看透过,怕是这能力自己难以估量,而且性子跳跃,五年前那件事后,便再无亲热,‘父皇’也再未叫出口过,实在难以掌控。
小十五年龄尚小,虽是嫡子,但皇后从不愿让其卷入皇位争夺之中,而且他从小便与寒越亲热,怕是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唯有这老四,做事稳重,虽也放荡不羁,但心中确有在意的事情,只要有怜儿在就不怕他不听话,但那件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景德帝过于自信,总觉得自己已把寒霁牢牢的攥在了手中,却不知……
“霁儿,你自是清楚,你大哥能力没你强,当初父皇把你派去兰陵镇守,也实在不舍,但是为了锻炼你,哎,唉,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寒霁看着景德帝那张虚情假意的脸,心中不禁冷笑,父亲没有父亲的样子,母亲也没有母亲的样子。
“大哥能力怎样与我无关”,寒霁说了就告了退。
出去时刚好撞见了前来同景德帝汇报事情的人,汇报谁的事情。
呵,也只有已经让景德帝忌惮了五年的……孟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