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浅初和念心的新房看着还和以前一样,却再也没有了男主人。丰浅暮将念心放在床上,看着女子那清纯无暇的睡颜,心早就不受控制。
眼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丰浅暮忍不住就想扑上去,他也这么做了。他想碰念心,已经想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他大哥终于不在,他再也不用估计他。可是当他就要扑到女子身上时,念心直接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只是这次的丰浅暮,根本就没打算这样放过她,长久以来的忍耐,早摧毁了他的意志。他不顾念心的反抗,一把抓住她,按在自己的身下,就要欺上女子那粉粉的樱桃小嘴。
这意想不到的突然,让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念心,埋在心里深处的屈辱感拥了出来。就像是她的噩梦云苏再次出现,她疯了一样推着丰浅暮,嘴里不停的地说道:“你滚,你滚,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染满整张脸。
可眼前可怜无助的女子,不但没让丰浅暮有一丝犹豫,反而是更刺激了,早就没有理智的他。他又再次欺上,把她按在了床上,想去亲吻女子的唇瓣。被念心挣扎着躲过,吻在了她的颈部,他的一只手撕扯着女子的衣服,眼看着她的春光就要外泄。
突然,房门的门被一脚踢了开来,丰浅午出现在门口,他一把上前拉走弟弟,又想去拉起床上的女子。
念心却不让他碰触,直接往床角落里躲着,就如她小时候在汐颜宫里一样,满脸的泪水,自己抱住自己发着抖,嘴里不停地说着:“走开,不要过来,走开,滚•••”完全没有了那平时念心一分的形象。
丰浅午看着可怜的白色娇小身影,心隐隐的作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安慰地说道:“不怕,念心,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事。”
可念心还是抱住自己,眼泪继续留着,不停地让他们滚。
当时在前厅里,丰浅午看到丰浅暮带走她,心里就觉得不安。他一直都知道,弟弟对她的感情,那是一种得不到更想得到的占有欲。就连他丰浅午对她也有了心,只是他毕竟还是心性比较成熟,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意念。
于是丰浅午很快安排完手头上的事宜,就跟了过来,还好他来了,才没有出事。可是念心的反应明显有些过大,与平日的她完全不同,除去对她深深的疼惜外,怀疑的种子也在慢慢地爬上丰浅午的心头。只是府中现在离不开他,他只得拉走弟弟,先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念心,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晚些来看你,不会再有事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房顶上,玄治这才收起佩剑,右手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早就鲜血淋漓,可此时更痛的是他的心。等屋里两名男子一离开,他立马进了房间,抱住了发抖的女子。
“念心,没事了,不怕,都过去了。”
“治,你不要离开我,我要杀光他们,我要杀光他们•••”
“好,我们杀光他们。”
只有在这唯一让她心安的怀抱里,念心才能平静下来。她拿下头上那根朴素的珠子发簪,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拼命按下心里不停流出的往事。就这样摄取着玄治怀中的温度,脸上的眼泪慢慢褪去,又恢复成了那个冷心冷情的女子。过了许久,从她的嘴里飘出一句完全没有感情的话语,不过话语中已经明显平静了下来。
“治,我没事了。”
“好。”
“还好刚才你没动手,我要让他们被自己的亲人杀死。”
“好。”
玄治与空月最大的不同,是在于空月宠她,却不会任她胡来。而玄治则是完全没有原则的宠着她,什么都依着她,不管对错。
就像当年他晚救了她一步,害她被云苏欺辱,是他玄治一辈子的痛。可当他准备好一切去救她时,她却说要杀个人再走。明明那时的玄治面临着随时会暴露不能再拖下去的危险,可是为了她,他还是不顾手下的劝阻,等她完成她的目的,杀死了玉儿。
为此,本是可是全身而退的所有玄国余党,死伤大半,以至于现在要对付皇帝云苏更是困难。可是他玄治不悔,不怨,只是不舍她的不顾一切,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只能看着她的复仇计划,默默守着她。
夜半十分,月亮早爬上了枝头,却不是特别的明亮,天空中更是没有了一向喜欢出来游玩的星星们,一片黑暗,就如这府中的气氛,一样低沉。
前厅里丰浅初的棺材旁坐满了和尚,哪怕是离得很远的小屋中都能听到和尚们超度亡魂的声音,何况是本就在不远处丰浅初与念心的主卧房。
一声声木鱼敲击的声音,一段段空灵的经文,在夜间更是让人鸡皮倒立头皮发麻,哪怕不是如此,至少也是心烦意乱。
可这些在念心听来,却是一种愉快的享受,她躺在玄治的怀里,平静的像只懒猫,心情明显不错。
“怎么了?你喜欢听和尚念经。”玄治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不是,只是觉得有一种特殊的解脱。治,你别瞎想,不许跑去做和尚。”
“我要真做了和尚,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杀光所有寺庙里的所有人,让你不得不还俗。”
“好。”他心里很明白,她对他还不是爱,他是她唯一的温暖,最后的依赖。这样日日夜夜只是这样陪着她,哪怕心有不甘,他也甘之如饴。
此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打断了房间里的和谐,一个文雅的男子声音传了进来,“念心,你睡了吗?我是丰浅午,方便进来和你聊聊吗?”
玄治的拳头立马捏了起来,很是用力,那受伤刚结好的疤差点再次出血。念心连忙掰开他的手,放在她白皙的小手里,心疼的摸着,小声地说道。
“治,我没事了,不要担心,你先躲起来。”
“好。”玄治永远是这样无条件的依她,哪怕他自己再怎么不快。
“好的,等我披件衣服就来”
念心对着门口说完,确定玄治躲好后,才去开的门。门内的她又恢复成了那个绝色清纯中带着妖娆,总是有着魅惑笑容的女子。
丰浅午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她,也许在世人眼中,这样的她够美够魅够吸引人。可他就是觉得太虚假,太做作,就像生意场中的人一样,总是带着虚假的面具。
“念心,你可以不用笑的。”
“二弟,不喜欢我的笑容?”
“不喜欢,太假了,整天带着面具,你不累吗?”
边说丰浅午边走进了房间,在椅子上坐下,房间的门他只是带上,故意没有锁,怕她不安。他也不怕有人会来打扰他们,因为他都安排好了一切,才来找的她。
念心也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剩下的只剩那冰冰冷冷的真实。
“二弟,你是第一个说,不喜欢看我笑的人。”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念心,冷心冷情。”
两人都是聪明人,说话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念心是直接问道,语气里也是同样的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想知道什么?”
“念心,我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只是希望你放过我的家人,大哥已经不在了,也请你放过你自己。”
“二弟,你今晚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个?”
“今天三弟糊涂了,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今天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念心,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吗?”
“二弟,你越矩了。”
“念心,我•••”
“丰浅午,这才是真实的我,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何必继续自讨没趣。”
“好,念心,我只求你不要杀人。”
丰浅午闭了闭眼睛,他真的很矛盾,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真实的她。真实的她让他心颤,让他心慌,却是他自己要求的真实。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都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去怀疑,可他却只能希望一切是他自己多想,希望她不要继续下去。
“放心,我不会动手的。”
明明知道眼前女子的这句话不可信,可是丰浅午早已身陷她的陷阱中不可自拔,那颗被偷走的心再也拿不回来。
自古而言,好事不上门,坏事连连发,说的就像是现在的丰家。这丰家好歹也是云国的将门,可最近真的是惨事连连啊!
丰家大少爷丰浅初意外死亡,他的死因,却成了这无头公案。丰夫人是失去儿子,悲痛欲绝,在丰浅初头七还没过,就跟着去了。丰老爷一下丧子又丧夫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失去了说话能力,只能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几日,家里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丰浅午一个人身上,他是忙得脚不离地。不过,还是派人把丰浅暮看管起来,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丰浅暮不见了。这一个个乌云都往丰浅午的头上飘来,那个曾经风度翩翩,英俊帅气的肩上压力越来越重,可他只能全力拖着。
出乎意料的是,本应该还在伤心中的念心,这几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日晚上在丰浅午面前摘下了面具的念心,做回了她自己,不再有那虚假的魅惑妖娆笑容。今天难得她主动关心起了丰老爷的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