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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跋山涉水

美人当道 东洋之川 7870 2024-05-22 21:44

  方若元被推出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打鼓,这算怎么回事儿?

  原本方少泽就不在老方家住,这云安找上门去不也是扑个空?可秦王发那么大的火儿,她心里也火急火燎的,只能随便点个人上了,再说了方若元虽然比不上他大哥,但由于长得随娘亲,年纪又小,看着倒是很可人。

  方若元又不知道其中缘由,只当云安郡主亲自登门,他若能攀上关系,说不定日后能得不少好处,于是自己站了出来,要跟云安去见秦王,这下正好随了云安的心意,反正找不到方少泽,这一个且先送过去给王爷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可现在云安竟然连门都进不去,还要把自己独自丢进秦王府,饶是方若元这个猪脑子也知道事情反常,他后退了几步:“云安郡主,我忽然不想去了,要不——要不你找别人吧。”

  云安本就看不上他,勉强拿来充个数。现在看他想要跑路,本就嫌弃的心理更觉得不耐烦了,谁知秦王府的人还来给她找不痛快,瞧了方若元一眼,忽然笑道:“郡主,你怕是想岔了,就这种姿色,平常人看看还可以,但咱们王爷肯定是瞧不上的。”

  这一说,云安脸上开始挂不住,她本来想送来的就不是这个人好么?她的眼光怎么可能这么差?

  只见云安脸色变了变,最后还瞪了方若元一眼,才命令下人打道回府,管秦王看不看得上,这个人她是不会管了。

  “郡主!你别走啊!”方若元没想到云安竟然把他扔在门口就走了,脸脖子耳根红成一片,又羞又尴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要是被秦王知道,再传出去,他可就要丢大脸了。

  不过他完全不用担心秦王是不是会知道,因为秦王已经知道了,他就站在自己王府最高处的高楼亭台下往下,用望远镜,将王府大门的一切尽收眼底。

  从云安来时,直到现在,秦王越看越是不屑说起云安时,眼中也多了鄙夷之色:“就这样烂大街的货色,也敢送到我面前来丢人现眼?”

  周格然听完倒是解释了一下:“那人不是方少泽,他只是方少泽三弟。”

  “亲弟弟?”

  “自然是亲弟弟,他们家总共三个儿子,那日在宴会上,秦王应该见过方少君才是。”

  这么一说秦王倒是想起来了,当下笑道:“呵呵,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就他们一家那点儿才貌,当大哥的又能有多少姿色?就看他这弟弟,虽然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的样子,可在我看来,跟你都是远远比不上的,区区一个方少泽,又能如何?”

  周格然听这句话倒是乐到了心坎儿里,还好,王爷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这里,但他从不会把窃喜写在脸上,周格然状似无所谓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想着好好服侍王爷罢了,不像人家大公子,现在已经成了杨先生的关门弟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杨潼只是个先生,他有什么?你有我还不够么?你在我身边但凡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杨潼也是个喜好男色的,秦王一听周格然说他,心里不由起了比较的心思。

  周格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激将法眼见奏效,他当然要趁热打铁,“你以为我就是那贪图钱财之辈么?我不过是喜欢一些琴棋书画罢了,可一个人在外面总学不到什么好东西,听说国子监又来了几位有名的文豪,若是我也能拜其中一位为师,也不至于常常被人诟病了。”

  周格然跟了秦王,虽然飞黄腾达了,但总逃不过背后几张嘴,戳他脊梁骨,反正他已经走了这一步,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利用赚个够本呢?

  “原来如此,就这点小事,我一句话就能给你定下来,不过现下倒要看看你这张嘴——又能为本王做些什么了。”秦王意有所指道。

  周格然轻咬两张薄唇,扑进慕容子潇结实的大腿,昂头妩媚一笑,两人迅速滚成一团。

  余韵之后,周格然躺在秦王床榻之上,慕容子潇的眉眼就安静的舒展,整个人满足的睡去,周格然盯着他,怎么也闭不上眼睛,他知道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秦王给他的,这还不算,只要秦王愿意,还可以给他更多。

  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方少泽实在是个太大的威胁,秦王喜好美色,从不长情,一旦让他看见那倾城姿色的方少泽,到时就算得不到,恐怕也会对自己失去一定的兴趣,周格然怎能不怕?

  他现在能讨要的无非一些不轻不重的东西,他想要往上爬,就绝对不能失去慕容子潇,可方少泽就在这广陵,在国子监!

  秦王总有一天会看见他。

  要是他不在就好了。

  可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不见呢?自己没有那个权力,也没有那个胆子,那么又该如何?

  就在周格然想破脑袋的时候,一个绝妙的想法从天而降。

  要是他,没有那张脸就好了,到时候无论是哪里,他想去就去,也在不会成为他的威胁了。

  周格然知道他现在的法子就是在玩儿火,稍有不慎就会引火上身,可是不这样,他又怎么能甘心止步于此?!

  再说了,方少泽一个大男人,何苦长这么一张脸呢?

  与其害人害己,还不如自己给他个痛快,让他后生无忧。

  齐山侯府。

  齐山侯夫人作为朝廷诰命,又是侯府主母,洛清文身体不适,一些应酬或是走亲访友的事情,自然就是由齐山侯夫人代劳,眼下又是年关,各个大人家的酒席可谓吃完这家,又马上转战下一家,直到晚上才回府。

  一回来,就有人候在齐山侯夫人院子外边儿等着回话,细看那人,竟然正是经常跟在齐山侯身边伺候的那小厮,原来他竟然是齐山侯夫人身边的人。

  “说吧,今天侯爷又做什么了?”

  往日只需要给老嬷嬷回话就行,看来今天是有什么不一样的行事举动,那人便把侯爷叫琴师的事情说了。

  “那他跟那些琴师可有说什么?”

  下人回道:“没有说什么,就是听了听以前的曲儿,还是在屋里听的,后来听完就去歇息了。”

  齐山侯夫人很是失望,日复一日,齐山侯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当然,她说的改变除了齐山侯的习惯,还有一件事就是,齐山侯从来不进女色,以至于自己进府以来直到现在,都还未同他行房,她曾经以为齐山侯有断袖之癖,可是他根本连男色也不曾接触过,到底是不喜欢女人男人,还是齐山侯被那重病弄得半身不遂?

  陆嬷嬷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主子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些,于是对洪氏道:“看来最近侯爷心情不错,您是不是也趁这个时候过去瞧瞧侯爷?”

  这怎么个瞧法,自然不言而喻,洪氏被说中心事,竟羞起来:“我为什么要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在这侯府,他爱来不来。”

  不用说,这自然是欲拒还迎,夫人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好说出来,陆嬷嬷索性打个圆场道:“夫人这话就是没想明白了,你们是拜了堂的,现在又是老夫老妻了,那侯爷身体本就不适,又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亲弟,乃是皇亲国戚,自然要有些傲气,夫人你是侯爷的妻子,就算你过去也是天经地义,谁敢说三道四?说到底,你们俩呀,还得有一个人主动。”

  这话其实没错,要齐山侯来主动示好,怎么想也不可能,她和侯爷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夫妻,自己大度一点,说不定侯爷还会觉得自己贤良淑得,到时候他们再——

  等那时,她若是还能生出个一男半女,谁还能动摇自己的地位呢?

  可话虽这么说,洪氏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刚落下话题,宫里又是来人,洪氏习惯性以为又是为了侯爷的事情,不像竟是莫誉打发过来的人。

  原来竟是那日的开水白菜,莫誉终于肯回话儿给她了。

  洪氏得意的想,这人啊,果然还是要逼一把才能说出老实话来!

  洪氏道:“这么说来,那开水白菜竟是莫誉的小徒弟做的?怪不得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这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到头来连自己徒弟都比不上,也难为他藏着掖着。”

  她又问:“莫誉的徒弟叫什么来着?”

  “叫殷菱,是殷家的二小姐。”

  洪氏一听,眼中忽然透出几丝不悦来,“原来是殷家二小姐,呵,还真是久仰大名了。”

  今天本来就四处走了一趟,五家有三家都在说起这个殷小姐,不过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是,竟然有人透露口风,说那殷家老娘想把殷二小姐许给方家大少爷。

  要说方家,秦氏跟洪氏那是一起从小玩儿到大的表姐妹,要好得很,最近她这表妹因为那个方景林前妻的儿子焦头烂额,现在这殷小姐竟然要跟他谈亲事,洪氏听了自然不喜。

  “那殷家姑娘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陆嬷嬷,你不知其中关系,方家大少爷虽然已经搬了出去,可他始终是方家嫡长子,对少君是有威胁的,可是表妹当然不敢摆到明面儿上来说,这不,这开水白菜若真是殷菱做的,到时候若是牵扯出其他什么事儿来,对我跟表妹影响都不好。”

  “那咱么现在又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陆嬷嬷听了这么一大堆关系,虽没有完全理明白,但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能怎么办?只能先由着云安那野丫头放肆了,现在拆穿她实在不易,也很容易暴露云安那丫头的身份。”

  这么看来,这回洪氏是打定主意要忍气吞声了。

  陆嬷嬷瞧着夫人为难的样子,心头忽生一记:“云安郡主最近在夫人面前确实嚣张跋扈了些,若是不能以此事压一压郡主的气性儿,不如就用用老奴的法子?”

  洪氏一听来了兴趣:“哦?原来你有办法?”

  陆嬷嬷得了允,便开口道:“其实夫人何必这么顾忌侯爷?你是当家主母,云安郡主的继母,你要说道说道她,又何必让侯爷知道了去?再说了,就算不能把开水白菜的事情捅出去,可这也是云安郡主实实在在的软肋,夫人拿住这根软肋,还怕她不听话敢去告状么?”

  这话有道理,云安知道自己做不出开水白菜,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她要是实在气不过,时不时那这件事拿捏一下她,心里也爽快不是?

  这么一想,洪氏心里顿时舒坦了。

  反正这丫头也大了,她看着心烦,等有合适的时机,她只管把人草草嫁出去就完事儿了。

  “那就先把开水白菜一事按下不提。”然后才回头对给莫誉传话的人说:“那就谢谢莫御厨总管了,最近正是年关,可否打扰一下他那小徒弟,亲自到我们府上来,我正打算学几道菜,去孝敬孝敬太后,正好家中小女也对厨艺颇感兴趣,到时候也跟着姑娘学两手,那就是好事儿了。”

  那人当然应下,然后便回了宫里,给带了话儿去。

  当下无事,陆嬷嬷见没人,便开始跟齐山侯夫人说起闲话来:“其实今日倒还有一件儿趣事儿,夫人肯定不知道。”

  “今天郡主前去秦王府做客去了,一看就是为了巴结秦王,谁知这刚进去不久呢,就被秦王使人给架着赶出来了,可见是摸了老虎屁股,这才被踢了出来。”

  一听说云安竟然想勾搭上秦王,洪氏就知道这野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了:“还真是乞丐出来的,野鸡变凤凰,就该夹着尾巴做人,别让人瞧见一身鸡毛,到时候只是自取其辱罢了,也不想想自己这郡主怎么得来的,这样兴风作浪,是嫌好日子太多了是吧。”

  “云安郡主就是这样的脾气,得亏遇见夫人你,还能容忍。”陆嬷嬷顺势道。

  洪氏对此不屑一顾:“且看她得意几时,要是自己把自己作死,到时候就等着看别人怎么把她当笑话吧。”

  说起云安今天糗事,洪氏心情果然大好,瞬间又把云安的事情给忘了。

  陆嬷嬷一番好话,洪氏俨然跟她倒了心里话,说着今晚确实可以去齐山侯的院子里去见一见,老嬷嬷一听,也来了精神,招呼起房里的丫头们给夫人准备换上罗裙步摇。

  等洪氏梳妆完毕,她看着铜镜里明显比往日娇艳许多的夫人,耳尖发烫,很不自然的说道:“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刻意?”像是故意梳妆打扮,取悦洛清文似的。

  “哎呀,这都算好的了,夫人你就是太素净了,侯爷才看不见你的贤良——”陆嬷嬷忽然想起,那侯爷现在可是个半瞎,自己说的这叫什么话呀?!

  “他要是看得到就好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算是白忙活了。”洪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一笑。

  陆嬷嬷心里叹了叹,洪氏最后也没说什么,就算那瞎子看不见,那总闻得到,摸得着吧?

  洪氏顾自取出梳妆盒子里宫中得到的玫瑰香膏,这味道纯净是其次,其中有一项很重欧挨打功效,那就是催情效果极佳。

  她没有那样的自信,和齐山侯真的能发生什么,但若是有这香膏呢?这么想着,她已经在身上细细涂抹起来,等一切准备好,洪氏郑重的站起来,在陆嬷嬷陪同下,前往齐山侯的院子。

  她身上幽香一缕,在这夜色中到有几分夺人之处。

  出门在外本就舟车劳顿,何况她们要去的,是跋山涉水才能抵达的广陵。

  月娘其实也没有出过远门,但她是个坚强又果断的女人,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一往无前,在各方面都准备就绪后,月娘就带着王家二老踏上了去广陵郡的路。

  夜里,王大娘老两口正坐在油灯下,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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