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初浅跑进了院子,初锦连忙跟了进去,初浅一进来看到这么多人打打杀杀,吓得愣在了原地。这时,一把刀向她砍来,初锦看到后立刻向初浅扑了上去,抱着她躲开了攻击,院子里刀光剑影,她们慌张地四处躲藏,君彦不经意间看到了初锦,女子在一片厮杀中躲闪不及,高声说道,
“快过我这里来。”
初锦听到了君彦的声音,带着初浅向君彦旁边跑去,突然,君曜出现在初锦身后,拉住了初锦的领子,一把刀比在了初锦的脖子上,初锦用力将初浅推了出去,初浅看到初锦被一个充满杀气的男子挟持着,哭着喊道。
“姐姐。”
“君曜,放开她。”
君彦听下了手中的剑,冷冷地看着君曜,君曜嘴角挂着残忍的笑,
“我若不放呢?”
然后邪笑着看了初锦一眼,
“呦,这不是那天演奏凤首箜篌的小美人吗?”
君曜的死士已经被杀了很多,越来越处于劣势,眼看着君曜无路可逃,这时君曜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团黑气,瞬间将君曜包围起来,
“皇兄,我可要走了,如果你想找回这个小美人,就到京郊的的厌止观找我,只能你一个人来。”
话音刚落,君曜便在众人面前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君彦站在原地好像在沉思什么。
初浅看到初锦被人抓走了,吓得大哭起来,
“姐姐,姐姐去那里了。”
君彦皱着眉看着初浅,他让她们待在别殿,怎么就突然跑出来了?而且君曜身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这到底怎么回事?
“晨风,把她带回别殿。”
“诺。”
晨风拉着初浅要走,可初浅就是不离开,
“不,我不走,我要等姐姐。”
晨风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哄小孩,于是求助地看向君彦,君彦挑了挑眉,
“孤也不会。”
“殿下,那该如何?”
君彦恶狠狠地看着初浅,
“你们怎么跑过来的?”
初浅被吓得停止了抽泣,
“是浅儿不听姐姐的话,偷偷跑出来的。”
原来如此,不过君彦还是凶恶的表情,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初浅瞬间不敢说话了。
“既然知道,那你就回去睡觉,不然我就会罚你。”
“可是,我要等姐姐。”
“你姐姐我会带回来,如果你想见到你姐姐,现在就回去睡觉。”
“姐姐真的可以回来吗?”
“嗯。”
“那我就去睡觉了。”
初浅被晨风牵走了,甘霖领着人在处理死士。
“太子殿下,芙蕖夫人怎么办?”
君彦看了看芙蕖,心里五味杂陈,他以为的救命恩人,原来是君曜想致他于死地而埋下的一颗棋子,可她最后也为他在君曜面前求情,本来应该将她于那些死士放到一处,终究还是没狠下心,
“找个地方单独埋了吧。”
“诺。”
君彦回到寝殿沉思了起来,君曜让他去厌止观,肯定是一个陷阱,可如果他不去那个女人就会被杀了。
君曜被那团黑气带到了厌止观,黑气逐渐变为了一个男子,男子一身黑袍,蒙着脸看不清面容。
“谢谢使者相救。”
君曜对眼前的男子很恭敬,男子沉声说道,
“我的主人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要回去复命了。”
男子又变回了一团黑气消失了。
君曜的眼神逐渐凶狠了起来,他当初与那个人做交易,是因为他答应会帮他夺得皇位,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一身玉白,戴着银色面具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不过他唯一肯定的是那个人不是凡人。
君曜看着躺在地上已经被打昏的初锦,嘴角挂着诡异莫测的笑容,
“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一个人来这里,如果他敢来,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第二天,君彦当真一个人来到了厌止观,君彦推开门进来,便看到了坐在大堂中央的君曜,死士在旁边站成了两排,他刚一进来,大门就被关住了。
“皇兄,没有想到你还真一个人来了,这个女子对于你那么重要吗?”
君曜坐在椅子上,地上铺满了铁板,上面有一层铁钉,闪着磷磷的寒光。
君彦环顾四周后,没有发现初锦的身影,冷漠地问道,
“她在哪儿?”
“皇兄别着急啊,看看上面。”
君彦抬头一看,上面竟挂着两个女子,两个人都被绑着,一样的服饰,一样被捂着头,没有分别。
“你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皇兄选选,如果你选中了一个,那么另一个就要被扔下去,落到这铁钉上面,皇兄可要想好了,你要选哪一个?”
君彦看着上方的两个女子,目光深沉,只能选一个,另一个就会掉下去,可这两个人完全一样,到底哪个是初锦。
突然君彦向上方一跃,向着其中一个女子而去,君彦抱住这个女子,摘下头套,果然是初锦,他心里的感觉没错。
这时,下方突然响起一道命令,
“蒹葭,还等什么?”
另一个女子摘下头套,拉着吊着的绳子,另一手拿着利刀,向君彦和初锦荡过去,君彦一看不妙,连忙一闪,可是蒹葭的目标并不是君彦,而是挂着他们的绳子,绳子被蒹葭割断,君彦暗道不好,可是已经晚了,他们向下方跌去。君彦直直的掉到了铁钉上,上面逐渐萦出拉尔鲜血,这时强烈的动静将初锦弄醒了,醒来便看到自己爬在君彦的身上,而他们的身下都是铁钉,铁板上面都是鲜血。刚才君彦在落下的时候,一直护着初锦,没让她碰到铁钉分毫,初锦吓坏了,满脸惨白地问道,
“殿下,你怎么了?”
君彦微微一笑,
“没事。”
初锦顿时双眼含泪,
“怎么会没事,你留了这么多血。”
初锦顿时明白了,她被君曜劫走后,听到君曜和君彦说让他一个人来救她,没有想到君彦真的一个人来救她了。
君曜冷冷一笑,向旁边的死士命令道,
“把他给我杀了,还有那个女子。”
“是。”
原本站在两旁的死士接到命令后,被围上来,打算给他们最后一击,突然围过来的人都倒下了,他们的额头处都中了暗器,晨风出现在了观中。
君曜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晨风,你从哪里进来的?”
“二皇子莫不是忘了,虽然这里没有窗户,可是肯定有个通风口。”
“呵,就你们两个人,还能干成什么?”
这时一声轰响,厌止观的门被轰开了,甘霖带人迅速进来,向君彦行礼,
“殿下,厌止观守着的人已经被臣杀了。”
“你办得很好。”
君彦抱着初锦从铁钉上下来,他后背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皇弟,跟我回去,我会饶你一命。”
“我怎么可能跟你回去。”
君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地说道,
“而且你也不一定能抓得住我。”
君曜来到了椅子后的壁画旁,在某个地方轻轻一按,向着众人诡异一笑,
“皇兄再见了。”
壁画上出现了一道门,君曜走了进去。
“快,拦住他。”
可惜已经迟了,在晨风赶到的一瞬间,门关住了,当再去按那个君曜按过的地方时,壁画却纹丝不动,就好像那扇门的出现只是一个幻象一般,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幻象。
“殿下,怎么办?”
君彦沉思片刻,
“先回宫吧,此事得从长计议。”
“诺。”
东宫寝殿里,初锦在为君彦处理伤口,其实在去厌止观之前,君彦便提前穿上了软甲,所以没有被那些铁钉扎得重伤,只是那些铁钉太过锋利,还是扎伤了皮肤,不过没什么大碍。初锦给君彦包扎后,舒了一口气,在给君彦抱扎前,她一直在害怕,害怕君彦因为他而重伤,现在看到他并没有大碍顿时放心了许多。
“初锦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初锦向君彦跪下,君彦看着初锦,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那你要怎么谢我?”
“我……”
初锦一愣,君彦好像不缺什么,而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
“既然你还没有想好拿什么感谢我,那就先欠着吧。”
“诺。”
“等孤将父皇的葬礼结束后,便打算去找那位合谷鬼医医治身上的毒,你随孤去吧。”
“诺。”
两天后,大夏为君晖行了国葬之礼,在葬礼上甘霖宣读了遗旨,所有百姓和臣民都知道了君彦是先皇的指定继承人,但是大夏的二皇子却消失不见了,人们对此不免多些猜测。
国葬之礼后便是新君登基,君彦一身龙袍,站在祭台之上,新皇登基,禀天地,告八荒,万民跪拜,朝臣见威,这通明礼是新皇即位的一个礼节,这之后新皇才是正式登基。
君彦着一身黑衣,上面绣着金色的龙纹,戴冠冕,站于高台上,尊贵无比,有着上位者的霸气,不自觉地给人威慑,让人在他的脚下臣服,他本就是天生的王者。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万民的跪拜声此起彼伏,君彦朗声说道,
“朕禀万民,通告天地,今日登基为皇,苍天为证,大夏永昌。”
“天佑我皇。”
“天佑大夏。”
“护我大夏子民。”
君彦将手用刀划伤,鲜血滴入酒杯中,然后把酒往祭台前挥洒,眼里是天子的霸气与坚毅。
“先皇被巴烈重伤,无治而亡,朕在此起誓,必会报杀父之仇,泯我国恨。”
“我皇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