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洛汐醒来,看到旁边天仙般的美男子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昨天的事。
美人醒了过来,慵懒地看了一眼洛汐,把她抱在怀里,
“再睡一会儿。”
洛汐大气不敢出一下,大清早的眼前出现了一副美男图,让她消化消化。
对,自己是汐王,不可以在自己的男宠面前怂。
接着洛汐坐起身,
“咳咳,本王先起来了,宸公子可以再睡会儿。”
洛汐赶紧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打算叫桐月进来梳头,突然身旁有人拿起梳子,一看,宸华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
“我帮殿下梳吧。”
“啊?不用,让桐月进来梳就可以了。”
“我是殿下的男宠,服侍殿下不是我的本分吗?”
洛汐想了想,也是。
梳子在头发上上下移动着,洛汐的心也嘭嘭跳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让男子碰过头发呢。
想不到宸华梳的还不错。
“你……”
话还没说完,宸华就把梳子递过来了,
“殿下不打算帮我梳一梳吗?”
一抬头,美人竟然笑着,什么叫红颜祸水、美色误人,洛汐算是体会到了。
“我没有给人梳过,可能梳的不好。”
宸华轻轻一笑,
“但梳无妨。”
洛汐把宸华的头发放在手里,这头发真美啊,像是绸缎一样。
直到洗漱完了,桐月还在疑惑今天主子一直没让她梳头发。
用过早膳后,洛汐打算吩咐人把昨天汐王府烧毁的房子修缮一下,却得知一个惊人的事实,王府所有空着的房子在昨天夜里被烧的一干二净,连根木头都没剩下,起火原因竟无从得知,难不成是天上降下来的,可偏偏只把空房烧了,人一个也没烧着。
洛汐看着王府里的一片空地风中凌乱了,不由看了看旁边的人,宸华还是那个清冷的样子,不过感觉到洛汐看他后,回了洛汐一个微笑。
看来,接下来这几天,洛汐都要和这个男子同床共枕了。
没过几天,朝堂上众臣因质子问题争论不休,因为先王只有洛音和洛汐两个王女,而洛音与洛汐至今还没有子嗣,这派谁去大夏当质子一直定不下来,最后洛汐站了出来。
“王姐,妹妹愿去大夏当质子。”
洛音听了心中大喜,但还是假意说,
“这会不会太委屈妹妹了。”
“芳华国生我养我,我自当得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
“既然妹妹意决如此,我就只能答应,妹妹放心,我会派我们芳华的精兵随你一同到大夏。”
“多谢王姐。”
洛汐回到王府,吩咐清儿收拾衣物,为去大夏作准备。
“你要去哪儿?”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洛汐转过身,看到了一双浅色琉璃目。
“我要去大夏当质子。”
洛汐低下头。
“我和你一起去。”
“啊?”
“大夏路途遥远,你和我在一起会受苦的。”
“没关系。”
“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洛汐诧异地抬起头,宸华也在看着她,在他的眼里清晰地映着自己。
大夏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
“快快,他在哪儿。”
郊外的树林里,有几个黑衣人在追赶着一个男子,男子受了很重的伤。
“快,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驾,驾。”
一支箭射中了男子骑的马,马儿嘶鸣一声,男子被拋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快到坡下去找,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树林里,一辆马车正在行走。
“小姐,这次去姻缘庙上香之后,月老一定会给小姐安排一段美好的姻缘。”
“菱儿,说什么呢。”
车里传出一道优美的女声,听声音便知道是一名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
“小姐,你不要害羞嘛。”
“嘭!”
好像有什么从坡上滚下来,撞到了车轮上,车停了下来。
“菱儿,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咱们的车。”
“菱儿,我们下去看看。”
从车里走出了一位女子,花容月貌、温婉秀气,是当朝宰相的女儿初锦。
初锦下来看到一位男子,躺在车旁,混身血迹,初锦探了探他鼻孔,这个人还活着。
“菱儿,快帮我将他扶上车。”
“小姐,这个人来路不明的,万一是个坏人怎么办。”
“既然被咱们碰到了,就得救他,他受了很重的伤,如果把他丢在这荒郊远外的地方,他会死的。”
“好吧。”
初锦将男子扶进车内后,马车很快地向京都宰相府奔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刚才的黑衣人赶到男子滚落的地方,
“人呢?我明明看到人掉到这个地方了。”
“大人,地上有血迹。”
“大人,地上有车轮的痕迹,是回京都的,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快,回去报告宰相。”
“是。”
黑衣人立刻向京都奔去。
宰相府
初锦把男子从车上扶下来,进了房间将男子放到床上。
“菱儿,把马车牵到马房,去药房找点擦伤药和细布,就说是我从姻缘庙回来路上擦伤了。”
“是,小姐。”
初锦打了盆水端回屋内。
床上的男子满身都是血,初锦拿帕子把男子脸擦干净,男子的伤口在胸上,初锦在解他的上衣时脸不自觉红了,她一个女子解男子的衣服好像不太好,
“初锦,想什么呢?他是一个伤者。”
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初锦解开了男子的衣服,果然胸口处伤的最深。
“小姐,药拿回来了。”
初锦将药敷在男子伤口处,用细布包扎好,血才止住了。
“呼。”
终于包扎好了。
“小姐,流了这么多血,这人还能活吗?”
“应该可以,他没有伤到要害处,只是不知何人伤他如此。”
“小姐,咱们不会救回来一个坏人吧。”
菱儿想了想,有些可怕。
“不知道,浅儿睡着了吗?”
“姑娘睡着了。”
初锦点了点头,
“你也去睡吧,累了一天了,这个人我看着就行。”
“好,小姐,那我出去了。”
菱儿出去后,初锦搬了把椅子坐到床前,看着这个男子。
烛光映照下,初锦看清了男子的容貌,原本满是泥土的脸擦干净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因为痛苦而薄唇紧抿,刀削似的脸庞,有棱有角。
“你是招惹上什么仇家了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渐渐地初锦有些困了,伏在床边睡着了。
“窸窸窣窣。”
“嗯?什么声音。”
初锦睁开眼看到男子坐起来了,惊喜地说,
“你醒了?”
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便感到一丝凉意,一把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初锦相信只要她乱动一下,刀会毫不犹豫地划了脖子。
男子警惕地看着初锦,冷漠地说,
“这是哪儿?”
“宰相府。”
男子瞳孔一缩,刀立刻划伤了初锦的脖子,初锦感受到了疼痛,赶紧说,
“你在郊外晕倒了,我们将你救回来了。”
男子的动作停下,
“你救了我?”
初锦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救我?”
“你受了很重的伤,只能把你带回来了。”
男子把刀放下,看了看胸口上的包扎问初锦,
“你帮我包扎的?”
初锦又点了点头。
“你很厉害,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这么早醒来。”
男子低头沉吟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
“初锦。”
“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
初锦笑了笑。
男子起身打算下床,
“你要走了吗?”
“嗯。”
男子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回头深深地看了初锦一眼,
“后会无期。”
说完便走了,初锦来到外面,看着他往墙上一跃,便消失了。
不知不觉,天竟然已经亮了,初锦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只是有点血丝,他为什么对宰相府反应这么大。
此时宰相府主厅,高堂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大夏的宰相初江,正听着下面的黑衣人汇报。
“禀大人,昨晚我们以城内混进了奸细的名义授查了所有的人家,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初江听后把茶杯摔倒了地上,
“要你们干什么的,连个人也杀不了。”
初江在地上来回渡步,
“昨晚我派了人盯着宫门,回来告诉我人没有出现。”
“肯定是你们没有搜查仔细,给我继续找。”
“找不到人,事情败露了,整个初家就完了。”
“是,大人。”
接到命令,黑衣人赶紧出去了。
大夏皇宫
在寝殿门口当值的太监看到过来的君彦赶紧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君彦抬了抬手,
“免礼,父皇醒了吗?”
“回殿下,陛下已醒了。”
“嗯。”
君彦进入寝殿,大虞的皇帝君晖看到他,一脸慈爱的微笑,
“彦儿来了。”
当他看到君彦身上的伤时,脸色突变,
“彦儿,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君彦跪下,
“儿臣在回宫途中遭遇了袭击。”
君晖听后大怒,
“是谁这么大胆,敢谋害太子。”
“是宰相府的人。”
“什么?”
“儿臣一直觉得母后的死有蹊跷,便去追查真相,找到了以前侍奉母后的宫女,她交代是初贵妃指使她从三年前便往母后的药里放慢性毒药,这种毒的厉害之处便是无形无味,毒发时也不会有任何痕迹。”
“在送这个宫女时回宫途中儿臣遭遇了袭击,看来他们是想斩草除根,将儿臣也一并杀了,儿臣便让晨风先送宫女回来,我去引开来杀我们的人,在追我们的人身上儿臣发现了宰相府的令牌。”
君晖接过令牌,目光先是惊讶,再便是震怒,下令彻查苏皇后薨逝的真相。
“彦儿放心,父皇定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