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抗拒吗?难道自己只能被命运所摆布吗?如果命运让自己去死,自己是否就要坐以待毙?
马方玉不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有命运,那也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命运。
想及此,马方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随后竟将右手放于桌上,五指分开,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并运气于两指上,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的无名指划去。如果这是唯一摆脱命运的方法,马方玉倒不惜付出代价一试。
正常情况下,他这划下去,无名指会从起始段截断,然而就在他的左手快要接近右手之时,突然从妖王之戒上爆发出一股反弹之力,直接将他的左手给震开了。
不愧是妖王之戒,马方玉有些震惊,难道说这命运终究不能摆脱吗?
白羽蝶目瞪口呆地看着马方玉所为,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对方为了摆脱妖王之戒,竟做出自残的事儿。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是不想做妖王还是不愿接纳我?”白羽蝶神色黯然地问道。
是呀,诚如她所说,自己仅仅是为了向命运抗争才会如此的吗?这显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内心里还住着一个人,一个自己放不下的人。
于是,马方玉选择沉默,或许是默认,他怕自己说出口,对她的伤更深。
白羽蝶似乎明白了,她却没有变得更加伤感,反而露出坚强的笑容,这笑容如同绽放在冬天里的梅花,既美艳又坚韧。
“你真的不愿,我又怎么会勉强你!”白羽蝶感叹一声,两根玉指放在妖王之戒上,轻轻往外一脱,竟轻易地将妖王之戒取了下来。
“对不起,我又骗了你,其实你不知道,我们狐族的女子也最擅长骗人。这枚戒指就暂且放在我这儿吧,不过它永远属于你,等你回心转意了,我会亲手再给你戴上。”
马方玉见到白羽蝶的一举一动,听闻她的一言一语,程都保持着沉默,不过内心早就被深深触动。
如果设身处地,自己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情来吧。一切唯爱之故,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白师妹,对不起!”马方玉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白羽蝶摇了摇头,仍是强颜欢笑,道:“爱情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爱与不爱,不过我相信,你会改变心意的。”话罢,她竟直接端起酒壶,大口大口地顺着自己的喉咙,进入自己的肚里。
马方玉伸出手,本想抢走酒壶,却被她生生挡住,只是一会儿,她竟将整壶酒都喝了下去。
最后,她将酒壶在空中晃了晃,见没有一滴酒流出,才把它扔到地上,随后打了一个嗝。
几乎同时,她的脸上已经爬起了两朵绯红,呼吸之间都有着一股酒气。
她站起身,竟摇摇晃晃地在房间里走起来,道:“马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喝酒。”
马方玉看向白羽蝶,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倒在地,便赶紧站起身,上前扶住她,道:“你明知道是第一次喝酒,还喝这么多,你不知道会醉的吗?”
“醉?我醉了吗?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伤心?都说酒能解千愁,我道不是,酒只会让人愁上加愁。”说着,她摆脱了马方玉,转身指着马方玉说道。
看她样子,十有**是醉了,马方玉露出无奈的表情,继续想要扶住她的
身体,不过却被她用手挡开了。
“我没有醉,不需要你扶!你若不信,我还可以吟一首诗给你听。”话罢,她转过身去,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吟到这里时,她重新转过身来,继续吟道:“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这就是一副新婚燕尔的场景,可惜自己给不了他,马方玉叹了一口气,再看她时,却惊奇地发现她正在解自己的衣服。
见她说道:“夫君,我的妖王,**一刻值千金,莫负了这**时光,就让小女子伺候你睡觉吧。”
马方玉被吓得心头一颤,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就上去将她抱住,他知道眼前的她已经完被酒精控制了。
白羽蝶被马方玉拥入怀里,竟以为对方对自己抱有非分之想,连连用妩媚的声音说道:“夫君,你别急,别急呀!”
到了此刻,马方玉已经无言以对,更发现自己在拥白羽蝶入怀的时候,真正体会到了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就连当初抱着凤青鸾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两者的抱法完不一样吧。
这一抱,使得他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心里不停的打鼓。并同时受到白羽蝶柔软的身体、夹着酒气的淡淡体香的刺激,心跳得更是厉害。
然而,他来不及多想,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凉,很快就有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待发现之时,正好看见白羽蝶不停地在自己胸口作呕。
至此,马方玉之前的悸动荡然无存,不过,他也不可能把她推开,只好就这样由着她,让她把该吐的部吐完。
完事之后,白羽蝶似乎闻到了气味,在鼻前扇了扇,道:“夫君,你好臭呀。”
此时的马方玉已经彻底无语,他一把将白羽蝶抱了起来,是一个典型公主抱姿势。他这一抱,白羽蝶的一双玉手伸了出来,从他的脖颈处向上,将他的脖子挽了起来,随后一脸痴迷地看着马方玉。
马方玉直接选择无视,赶紧将白羽蝶抱到床旁,准备将她放下来。没想到把她的身体放在床上之后,她竟死死缠住自己的脖子,怎么都不松手。
马方玉假装薄怒,正声道:“白师妹,别闹了,快松手。”
白羽蝶反而娇嗔道:“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娘子,你不叫我娘子,我就不松手。”一边说着,一边将马方玉的脖子挽得更紧,而且还使劲往下一拽。
在猝不及防之下,马方玉的上半身直接被她拽了下去,险些就贴在了她的身上,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面面相觑,很明显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似乎都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随之而来,两人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如此近距离之下,两人都呆住了。
展示在马方玉眼前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庞,一双迷离的大眼,两侧面颊绯红,鼻息较粗,红唇如同樱桃,吐气如兰,拂面而来。
这绝对是一种对异性强烈的刺激,即便是定力惊人的马方玉,一时也陶醉其中。
两人就这样相持半晌,白羽蝶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两只手也开始软了下来,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马方玉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瞬间回过神来,终于安静下来了,不过见
她呼呼欲睡的样子,马方玉还是不敢乱动。
直到她真正入睡之后,马方玉才将她的双手缓缓放在床上,看她还穿着臃肿的婚袍,不禁皱起了眉头。
穿成这样怎么睡觉?不过,男女有别,自己又不好帮她宽衣解带,现在唯有求助别人了。
马方玉打定主意,帮她把鞋解下来之后,便推门而出,此时的夜已深,似有虫鸣声不时响起,使得整个白府显得空旷幽远。
难道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已经走了吗?马方玉原想前去大堂,可是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大量的呕吐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洗一个澡,换一身衣物,至于白羽蝶,唯有找白家的人照看了。
于是,马方玉开始在白府四处闲逛,希望能够找到白家的女子。
他绕了几条路,还真让他碰到了一个女子,但见此女生得美艳,跟二小姐有几分相似,当时在白家大堂也是见过,应该是三小姐无疑。
此时的她像是有心事,独自一人漫步在外,当她看到马方玉时,眼神中既有短暂的惊讶,又有持续瞬间的兴奋。
“新郎官不在新房,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三小姐一边问道,一边仔细打量着他,目光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前,露出惊讶的表情。
马方玉淡淡一笑,回道:“你也看到了,你家妹妹喝多了,吐得我满身都是,我这不是出来找人照顾她嘛。”
闻言,三小姐掩嘴而笑,直到笑够了,才说道:“嗯,一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新婚之夜,你没有趁着她喝醉了,欺负她吧?”
这话什么意思?欺负作何解?马方玉正在寻思,却闻对方继续说道:“呃,我倒忘了,你们已经是夫妻。”
听了后面这句话,马方玉才理解到了这欺负是何意,赶紧摇了摇头,道:“你别多想了,今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三小姐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满意,责怪道:“什么?你居然什么都没做,可怜我那傻妹妹对你用情至深,你却这般怠慢她。”
马方玉顿觉无语,这狐族的女子难道说话都是这么直接的吗?为今之计,只好转移话题,马方玉便说道:“三小姐还是别在这里责怪我了,你还是赶紧去新房照看一下你的妹妹吧。”
听罢,三小姐这才收敛起自己教训人的架势,快步向着新房的方向走去。
她没走几步,忽然回头看向马方玉,笑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一声,谢谢!”说完,比划了一个抱人的动作,然后快速消失在马方玉的视野里。
她为什么要说谢谢?马方玉疑惑不解,再联想到她临走前摆的一个姿势,使得马方玉瞬间明白了。
自己初来浮光镇时,在牛大鹏手下救下的一只八尾白狐,当时就是以这个姿势抱起的她。
如今看来,那眼神倒有几分神似。那么,自己当初抱起的居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想到这些,马方玉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再往后想,马方玉就有些不淡定了。牛大鹏、二小姐和三小姐明显都是熟识的,那么那天发生的事儿纯粹就是他们配合演的一场戏,而自己是唯一的局中人。
至此,马方玉露出一脸苦笑,想来他们这么做,定是来考验自己的。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马方玉不再关注,开始向着湖心小筑走去,因为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洗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