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二人一起用的餐,并未回承阳宫。没办法,因为要练剑,他用来批示奏折的时间就少了。再加上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不过五个时辰。五个时辰看似很多,但在这个没有硬笔的时代,批示整个大唐疆域的地图。即便是他速度够快,漫不经心的批示,一天也要三个时辰左右。剩下的两个时辰他还要上朝一个多时辰,真真是忙到了极点。
下午,未时刚过,李鸿天就放下了笔墨,对早已等在一旁的公孙大娘开口道:“公孙大家,我们练剑吧。”
正在等待的公孙大娘闻言一鄂,看着桌上还有小小一摞子的奏折,放下茶杯,开口道:“殿下不批改完么?此时时间尚早,国事为重。”
李鸿天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没事,奏折呈上来前都要分级,一般重点奏折都会一早拿来。另外,还有朝堂启奏这种方式。所以剩下的奏折都不是很急,晚点也没事的。”
听到这话,公孙大娘不再多说,而是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都依殿下就是。只是这练武的地方可曾选好?”
李鸿天闻言询问道:“练武的地方从来都不缺,哪里都可以。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特别要求么?”
“没有,就像殿下说的,哪里都可以,但最好还是找个幽静之所。”
听到这话,李鸿天点了点头,开口道:“既如此,我们去尚武间好了。”说到这里,李鸿天转头,对着德顺吩咐道:“德顺,带路。”
“是,殿下。”
尚武间是练武的地方,但却并非谁都可以来,也只有皇上才可以来。这里最是安静,不会有任何响声。连守门的都是先天高手,安全异常。
待二人来到尚武间后,公孙大娘开口道:“既然殿下什么都不会,我就先来教你基础剑招吧。基础剑招非常简单,只有十几个动作。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崩、挂、云。其中穿、抹、扫、点、崩、挂、云。很少有人会用,所以大都觉得不实用。但我却要求殿下要将每一式基础剑招都融汇贯通。”
“我会先示范基础剑招给殿下看,待殿下学会基础剑招的同时,会给殿下你喂招讲解。”
随着李鸿天点头,公孙大娘抽出了随身的长剑,下一刻开始示范每一式的基础剑招。然而,公孙大娘不愧为大家,即便是基础剑招都使的行云流水连成一线。待一遍基础剑招过后,公孙大娘又单拆开每一式的基础剑招,边讲解边示范。
练剑的日子比李鸿天想的更辛苦,即便是他天资不错。依旧在公孙大娘的不断纠正中度过。与此同时,他也不曾忘记杜砚的事。叫工部日益赶工的完成着那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战略辅助器材。非但如此,十天后,他收到了来自西北和西南的边关秘折。军队已经就绪,敢死队已经开始往敌后进军。同时,吐蕃大军已经集结,但还没开始进攻,想来还在观望着。
“殿下,今日你练剑的心思不纯,不如就不用练了。”
李鸿天回头歉意的看着公孙大娘,开口道:“不好意思,今日边关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心中有些放不下。可惜朝政也必须处理,否则我还真想去边关看看。”
听到这话,公孙大娘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殿下为天下之事操心是理所应当的,只是这剑今日就不要练了。另外,边关殿下还是不要去了。陛下不在,这大唐还有很多事需要殿下决策。”
李鸿天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终究是让人不安啊。可惜去往高丽的信件还没回来毕竟高丽路途遥远,恐怕信件要回来还得三五天。
与此同时,远在西北边关的闫斌城和赵清风一样不轻松。虽然每一步都在计划之内,但这也是巨大压力。若是一个不好,太有可能会造成全军覆没的危局。而此时距离传信已经过去了两天,这还是因为他们是用飞鸽传的信件。当然,这种东西只能适用于大唐内部,大唐之外,一是天空猛禽太多,很有可能会成为别加肉食,二是一只信鸽在西北太过显眼。所以他们和敢死队的联系完全是靠着传信人。
此时的吐蕃大军早已兵临城下。眼看敌人马上就要进攻,犹豫了良久的赵清风对着闫斌城开口道:“闫将军,我预备让支援大军明日午时开拔,前往两方边关要塞。”
“等等,殿下不是说我们能支持两日么?为何这么早?”
赵清风闻言,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和殿下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问题?就在闫斌城不解之时,赵清风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子,开口道:“闫将军请看。”
看什么?难道是吐蕃攻城了?不可能吧?而且并未听到警戒和攻城的信号啊。闫斌城疑惑的走到了窗边,开口道:“看什么?”
此时窗外只有城墙的一段和十数个兵丁,并没有其他的啊?但就在这时,闫斌城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往日精神熠熠的兵丁们此时无精打采,神色中似有绝望,似有不甘,但却没有了斗志。
看到这里,闫斌城一惊,知道了赵清风在说什么。与此同时,赵清风的声音也穿了过来,开口道:“闫将军发现了么?”
“是,他们的士气极低,以这样的斗志,我们断然坚持不到两天。甚至,一天都难。”
听到这话,赵清风点了点头,开口道:“所以,明日一开战,我们就要激励兵丁士气,告诉他们有援军会在一日后到。”
闫斌城听到这话,还是有些犹豫,不放心的开口道:“那这样不会影响殿下的计划吧?”
“不会,殿下要的只是他们开战,一旦开战,吐蕃就再无退路可言。所以并不会对殿下的计划造成损失。另外,敌军太多了,即便是有增兵,我们也不可能坚持一个月。所以七天后我们开始劝说百姓撤退,十二天的时候如果没有转机,我们就必须全线撤军了。撤军时必须要走夜路,撤的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