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院中房门紧闭,君墨尘走到门前,丫鬟却拦住了他“王爷请留步,王妃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不得进入,特别是王爷。”
虞长歌耍小脾气,君墨尘觉得好气又好笑,自己选的女人,必须得宠着呀。
“长歌,把门打开好吗,我知错了。那两个侍从本王已经教训过了,你就别生气啦。”君墨尘挺直了腰板站在门前,磁性的声音充满温柔。
站了好一会,门内依然没有动静,君墨尘知道,这次虞长歌闹的脾气,靠自己平时哄她一两句话是完全不够的。
他用手捂着嘴,重重咳嗽了两声,委屈地说“长歌,外面挺冷的,最近忙政务没有休息好,这么大的风,我真的有些受不住。”
君墨尘低头继续咳嗽着,还不忘时不时抬头瞄向屋内。
坐在屋内的虞长歌,趴在桌前,支着耳朵停止门外的动静。
心道“以为还像以前哄我几句我就会给你开门吗,想都别想,这次我是不会妥协的,不给你来个下马威,你都不知道我还是有脾气的。”
虞长歌握拳敲了下桌子,以表决心。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门外的丫鬟蹲下身焦急的叫着。
虞长歌听到动静,快步移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哼,凭这种小伎俩就想套路我,太天真了!
“王妃,王妃,您快出来吧,王爷晕倒了。”丫鬟急忙起身敲门。
虞长歌听到丫鬟如此着急,顾不上生气,立刻拉开门跑向君墨尘。看见躺在地上的君墨尘,心咯噔一下,眼泪打着转。
跪坐在他旁边,用力将他抱起搂入怀里,哽咽道“墨尘,你别吓我,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想气气你,我不是有意的,你醒醒啊!”
滚烫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君墨尘脸上,他实在不忍心再装下去了,赶紧睁开眼“我没事长歌,只是想引你出来才出此下策。”
君墨尘用衣袖擦了擦虞长歌脸上的泪水。听到这句话的长歌渐渐止住哭声,将君墨尘往外一推,拍拍衣袖,转身走向房间“王爷好自为之!”
君墨尘一个箭步,从身后将虞长歌抱起,意味深长地对怀中的长歌说“自古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不如我们夫妻二人进屋好好聊聊。闹了这么久还未用晚膳,正好尝尝你的新点心。”
“君墨尘!快点放我下来,都看着呢!”虞长歌白皙的脸通红,将头埋进君墨尘怀里。
“怕什么,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说着,便抱着虞长歌进了屋。
几日后,宫中早早来人传话,御花园中花开的极美,邀三王爷游园赏花。
“朕深知,当朝为官,没有头脑和计谋,很难生存。朝廷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波涌动。那些大臣们表面上拥戴朕,其实都是些以个人家族利益为首要的伪君子,真在真心待朕的寥寥无几。”
君靖长叹一口气继续说“墨尘,你帮助朕解决了不少麻烦,一些老狐狸已经蠢蠢欲动了,近日他们联合上书弹劾你的奏折,说你功高盖主,绝不能继续留在朝廷……”
“这件事,臣弟略有耳闻……这些天也思索了很久,我并不在乎身功名利禄,名扬海外,只想过的平凡简单。所以,臣弟已下定决心——退隐朝堂。”
“墨尘,你当真这么想?”
“请皇兄成全。”
“容朕想想。”
君墨尘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不过,这些年在他的扶持和帮助下,君靖的皇位也逐渐稳固,也是时候离开了。
望向无边无际的远方,君墨尘突然觉得一身轻松,压在胸口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巨石终于落下了。看着天空中自由盘旋的鹰,如有来生定不生在这帝王之家。
两人离开御花园,来到了荷塘边。在亭中面对面坐下。“墨尘,你看着荷花美吗?”君靖指向满池的荷花问君墨尘。
“甚美。”君墨尘入了迷。
“墨尘,朕定会想个万全之策。”君靖不想让君墨尘离开,从替他受寒冰毒蛊到自己登基后的默默扶持。
君墨尘一直默默地在他身后支持着他。而自己呢,却因为大臣们的弹劾,就要将自己的亲弟弟推开,他做不到。
“臣弟心甘情愿,并无怨言。在这朝堂之上争斗了多年,也累了。游山玩水,过了这阵子臣弟自然会回来。”
君靖摆摆手,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准了。”
“明日朝堂之上,臣弟会请愿离任。时候不早了,臣弟告退。”
君墨尘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虞长歌,这个决定得事先让她知道,也不知她是否愿意随他一起。
下了马车的君墨尘直奔院中,长歌则在院中修建着花枝。君墨尘大步走上前,从身后伸出手夺过剪刀放到一旁,拉着虞长歌到亭中坐下“长歌,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长歌觉得奇怪,今日的君墨尘和以往有很大不同。
“朝堂之上,大臣们联合弹劾我,功高盖主,实为祸害,不得继续留在朝廷。”
“什么?功高盖主?你对皇上这般忠心。”虞长歌十分气愤。
“今日我已经向皇上禀明了,明日朝堂上请愿离职,退隐朝堂,将自己的势力混入江湖发展壮大,以便于将来回归时,为我所用。”
“这是现如今最好的办法了。”
“不知长歌你是否愿意随我一起?”
“当然,你去哪我去哪,我可是你的王妃。”
君墨尘一把抱住长歌,长松一口气,露出笑容“我爱你,长歌。”
次日朝堂之上,大臣们再次联合启奏,弹劾君墨尘功高盖主。
君墨尘缓缓走出来,退去头上的乌纱帽“臣自愿离职,远离朝堂。”
众人惊讶,觉得这完全不像君墨尘的做事风格,个个用猜忌,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君墨尘勾起嘴角笑了笑,这一次,他们只猜对了一小半。没有什么计谋,只是发自内心地想离开这个束缚他多年的牢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