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灾祸将至
虞长歌看了便觉得心里不忍,连忙将木棍给她小心拔下,这见这姑娘的伤口都已经烂了,连血都不再流。
“快带她回去,先找大夫给她包扎,我随后就来!”虞长歌连忙道。
君墨尘点点头,转身带着人就走了。
站在原地,虞长歌一边等着不语一边想,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姑娘?
或者换句话说,这姑娘是什么身份,值得让人这样对待他?
虞长歌又想起信的事情来,皱眉想到,这信很明显不是这姑娘写的,被绑成那样了还怎么写字?
但也不排除是下雨后才被这样吊起来,那些信都是之前写的可能……
皇宫。
君靖坐在朝堂上,下面站着九儿和一名侍卫。
“将你查到的,说一遍。”君靖对着侍卫道。
那侍卫一拱手,开口道:“前几日皇上派我去查这安神香的来历,经过几日的排查后,出了结果。”
随即侍卫看着九儿道:“属下插查到,这安神香除了经过内务府和钦天监的手以外,再无旁人碰过。”
君靖看向九儿,慢慢开口,道:“钦天监,你如何解释?”
九儿弯唇一笑,道:“回皇上,臣可以解释,臣确实是碰过这安神香,向里面加了东西,不过臣都是为了皇上好。”
又是为了朕好?
君靖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总是一遍一遍的说着是为自己好,可实际上却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好处。
本想将她留着,等到齐太医那边查出结果来了在一起处置,也能看的更清楚些。
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倒是给了她纵容!
“为了朕好,就是叫朕每晚梦魇,不能好觉?”君靖冷笑,声音已经低了下来。
但凡九儿要是回答错了一句,他都能将她当场斩首。
却见九儿丝毫不畏惧,不卑不亢道:“皇上此言差矣,臣给皇上加这药材,初衷并不是这个……”
说着九儿看了看左右,不再说下去了。
君靖抬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即等到大殿中只剩下九儿和君靖两人,九儿才继续道:“臣的初衷,是想让皇上忘记一些事情,等到了想起来的时候,臣自会为皇上解了那药。”
末了不等君靖开口,又道:“至于夜里做梦睡不好,那便是皇上自身的问题,怨不得臣。”
君靖本想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但听九儿这么说,又改了口,问道:“什么叫朕的问题?钦天监,你可知你应该注意言辞?”
九儿深鞠一躬,道:“臣所说的就是字面意思,这药是没有任何不好的功效的,只会让人忘记用药者想让他忘记的,但是有些人用了后便会有想皇上一样的梦魇症状。”
九儿今日依旧穿的清淡,好像自从上次之后,她便没有再穿过之前那样明艳张扬的衣服,君靖有种感觉,这是一种信号,在提醒着什么。
听九儿这样说,君靖更是不解,开口想问,却见九儿突然抬起食指竖在唇前,轻声道:“这种人指的就是皇上这样的人。”
“嘘,灾祸要来了哟。”
魅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轻轻回响,君靖忍不住也跟着安静下来。
京城中君墨尘府上。
此时众人都到齐了,虞长歌正在给那姑娘清理伤口上药,君墨尘和不语为了避嫌,都在屋外等着。
虞长歌将这姑娘的衣服剪开,这才发现她身体状况又多严重。
只见这姑娘双腿几乎都呈现发白的紫色,皮下的血管更是明显的像是马上就要爆出来。
手上的伤已经叫先前的大夫包扎好了,虞长歌不太担心,就是这腿上……
“你这是被泡了多久啊……忒可怜……”虞长歌忍不住轻声道。
“可能会有点疼,虽热你现在应该已经没什么知觉了。”虞长歌小声道,“你将眼睛闭上吧,接下来可能有点血腥。”
却见那姑娘看着虞长歌给自己治伤,摇摇头。
虞长歌看见了,奇道:“什么意思,你不怕血腥吗?”
说着还笑了,道:“你倒是挺厉害。”
却见那姑娘又摇了摇头,嘴巴轻轻的张开,说了句什么。
虞长歌没听清,又凑近了些,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姑娘说话很费劲,好半天才用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道:“不该是……不该是你们……救我……”
说完这姑娘就像是用完了力气一样,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虞长歌听得有些没头没脑,心中回味着她方才的话,喃喃道:“什么叫不该是我们?难道我们来错了,要求救的其实不是她?”
想不明白,虞长歌索性先放在一边,认真处理起姑娘的伤口。
没过多久,虞长歌便处理完了,她推开房门,对等在外面的两人道:“进来吧。”
君墨尘看着床上已经睡过去的姑娘,问道:“她身体……”
“唉,别提了。”虞长歌摆摆手,道:“我就没见过这么残忍的,咱们但凡晚过去一天,就照那个流水量,这姑娘能给活生生淹死。”
不语看着,没说话,但脸上表情也不太好。
虞长歌给姑娘简单的清洗了下身上,此时看来,这应当是个最多十一二岁的姑娘,整张脸透着稚气,现在睡着了,倒是少了很多痛苦的样子。
“究竟是谁在这样对她。”君墨尘道,“长歌,给你写信的是她吗?”
说起这事虞长歌才想起来,连忙道:“信的事情还不确定,但是这姑娘方才开口说了句话。”
“他说什么?”
虞长歌皱着眉,慢慢道:“她说不该是我们去救她。”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都沉默了,思考着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按理说这姑娘被救了,第一反应应当是感激,可为何会这样说?
更何况……
方才救她上来的时候,她的态度是很配合的,不像是觉得跟错了人的样子,为何一到了府上就变了?
虞长歌也不明白,此时在屋中踱着步,思考着各种可能,却又都被推翻。
就在这时,床上的姑娘突然模模糊糊的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