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那你亲自打!
安平伯看着一旁的楚青离,一鞭子比一鞭子狠辣,若是再这样下去,花姨娘可真的就活命难逃了。
“一条人命,本王还是背的起的。”萧磐嘴角勾着不屑的笑容,语气轻松,不过是死个人而已,萧磐还不至于惹不起。
安平伯惊恐的看着萧磐,他如何能够想到,萧磐会说出这样的话?安平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跪下来求情,“王爷,下官求你了,就饶了她一命吧,我日后绝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们面前的,王爷!?”安平伯跪在地上,不停地给萧磐磕头。
萧磐的面前没有一丝动容,除了对楚青离,萧磐何曾对其他人心软过。萧磐蹙着眉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求本王没有用,得青离消气了,这事才能算了。”
安平伯闻言,又赶紧爬到楚青离面前,竟然给自己的女儿磕头。“青离,算爹求你了,放了她吧?爹求你了。”安平伯磕头的声音也不小,重重地撞击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不多久,额头上就有了血印。
楚青离看安平伯如今这副乞怜的模样,越发是心中觉得恼火。楚青离兀自笑了一下,还真是停了手,“爹既然这样了,那女儿也不为难爹了,不如这样,爹用这鞭子,在姨娘身上抽五下,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怎么样?”楚青离将鞭子递到安平伯面前,等着他接过去。
“青离!”安平伯是又恼又愤。
“爹不愿意?”楚青离皱眉努嘴,“那女儿可继续了啊?”
楚青离刚准备收回手,却被安平伯给制止住了,“我打,我打还不行吗?”安平伯说到最后,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楚青离往后退了一步,冷眼旁观着,“爹可不能手下留情啊?若是力道不够,我可是不答应的。”楚青离出声提醒着。
那鞭子像是有千斤重,安平伯握在手中,微微发抖着。楚青离也不着急,耐心在一旁等着。安平伯望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花姨娘,实在是狠不下心。
这等的时间太久,楚青离都有些不耐烦了,“爹,若是你再不动手,我说不定就要反悔了。”楚青离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尽是不耐烦。
安平伯咬了咬牙,闭着眼睛,终于挥了一鞭子,怕是间隔的时间越久,自己心中就越是不忍,于是安平伯又连续挥了四鞭子,这才重重地将鞭子扔在地上,“这下可以了吧?”安平伯忍着怒火,背对着楚青离,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今日之情姑且就算了,”楚青离转身,正准备离开,又停住了脚步,“青寒我带回王府照顾,这段时间就不回来了。”
安平伯现在正在气头上,冷哼着说道:“你能兄妹两,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老了,是管不住你们了。”
“你也从未管过啊。”楚青离不屑地说道。
萧云将楚青寒扶着,如今楚青云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是将伤口遮住了,可是脸色却如同那件衣服一样惨白。
萧云请来的大夫也跟在楚青云的身后,楚青离伸手拦在了大夫面前,她就是个大夫,还请旁人做什么?
“大夫就留在这儿吧,想必这里有人更需要您吧。”楚青离看了花姨娘一眼,如今她正闭着眼睛躺在地上,气息都十分微弱,可别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不然可就太便宜她了。
楚青寒被带回王府,楚青离是彻夜不休地守在楚青寒床前。楚青寒现在也是危在旦夕,楚青离生怕一个没照顾好,就将楚青寒陷于危险之中。
楚青离在门内看守着楚青寒,而萧磐就在门外守着楚青离。见楚青离这般不眠不休,自是心疼不已,却又知即使开口,这时候楚青离也不会听他的话的。因而萧磐这几日也是面色阴郁,府中的下人更是提心吊胆,做事也比往常更加小心。
幸好楚青离悉心照料了几日,楚青寒终于脱离了危险,只不过还是需要慢慢将养着,休息一段时间,才能真正恢复身体。
这不知不觉的,就入了冬,楚青寒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在穆王府住着,可是已经不需要楚青离亲自照顾了,每日按时服药就行了。
冬天万籁寂静,外面也没什么热闹的,楚青离整日也没什么事,就围着药炉,一是为了给楚青寒煎药,顺便研究研究新的药方,二来呢,也是为了取暖。冬天的京都十分寒冷,手指伸了出来,就立马冻的通红,也无法屈伸,若是不在火上烤烤,楚青离都担心这手都要冻伤了。
“王妃。”杜清和一路小跑着走过来,踏在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是冬天独有的声响。
楚青离正望着院子里的梅花发呆,“凌寒独自开”,也只有这梅花才能熬得住这冬天,也让这茫茫的白中,多了份丽色。
楚青离根本就没有动,光听声音,楚青离就知道来者是谁。楚青离换了一只手在火上烤着,“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这大冬天的,能有什么事,整个府邸听上去安安静静,像是没有住进人来,冬天好像将人的活力都给夺了去。
楚青离伸手揭开了药罐,看了看汤药的颜色,看来还要再熬一熬。这时候杜清和已经走近了,楚青离这才懒懒的抬起眼睛,看到她手上还拿着个请柬一类的东西,楚青离怒了努嘴,询问着杜清和,“这是什么?”
杜清和将请柬递上,“这是御史夫人差人送来的请柬,说是冬日无事,请各府的夫人小姐去府上说说话。”
楚青离托着腮,不是很感兴趣,“一定要去吗?冬天身子惰怠的很,不想动。”楚青离对着杜清和撒着娇,这大冷天的,光是来回的路上,怕是都能冻死人了。
萧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怕是非去不可了。”萧磐的语气听着,像是甚是烦恼。
“为什么?”楚青离不解,平日里这些宴请,萧磐都是随她意的,怎么今日却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