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正朝着她安排的方向发展。
莫易曲毫无防备的吃下了她准备的糕点,没有察觉到异样。
“是侧妃送来的?”
捏着手上的纸条,莫易曲问向把东西送来的下人。
“是侧妃身边的侍女送来的,说侧妃身子不太舒服不能亲自送过来,侧妃忧心您整日操劳,累坏身子,特意亲手做的。”
听着下人复述的话,莫易曲紧紧盯着纸条上面的字。
的确是江淮林亲笔。
只不过上面所书的位置,他记得好像不是她的院子,也没多想,到时看看就知道了。
江淮林总不能要刺杀自己。
这些日子自从金幼离回来了之后,他就再也没去看过江淮林。
他若是去了,金幼离这边又要生事,闹得他头疼。
且江淮林那边也不是非去不可。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金幼离先头回来的那两天去找江淮林茬他是知道的,但碍于种种方面的考虑,他并不适合去偏帮任何一方。
想着金幼离再过分也不能在太子府对江淮林闹出什么大事来,也就随着她去了。
他要是去帮了江淮林,反倒是让金幼离更加仇视江淮林。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现实,江淮林是他权衡利弊后被抛弃的那方。
于是出于这个所谓的愧疚心理,莫易曲忙完之后朝着纸条上的方向走。
他忙完都已经夜幕将至,也不担心会去迟,江淮林是熟知他处理事情的时间的。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院落,莫易曲朝着那个方向走着,心不在焉的想着待会儿要如何哄一下江淮林。
来都已经来了,他自然也不会舍不得那点口水哄人,再闹个不欢而散。
况且江淮林一向善解人意。
莫易曲没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开始红胀,等到进了院子之后,方察觉出不对劲,却也晚了。
身上不断的在冒汗,热的想一把将锦袍给撕了,还有股发泄不出来的欲望,快把他逼疯了。
凭着本能摸上了房门,那屋里的主人好似并不设防,门轻易的被推开。
“你是谁?!”
杜秋月坐在书案上正提笔写字,听到门口的动静,原以为是阿莓或是江淮林过来,一抬眼却是一个陌生男子,顿时慌了神。
抬手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因为天气燥热的缘故,又想着夜里应该不会有事,杜秋月身上只着一件凉爽的轻纱。
自己在房间内这样穿自然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屋里却多出来一个人。
杜秋月后退着,任凭她怎么喊叫,男人都充耳不闻的朝她靠近。
这也是江淮林把杜秋月安排在这边,却不放在自己院子里的缘故。
这边的院子偏僻无人,基本上没有人到了夜里还往这边走,杜秋月就算怎么喊都不会引人注意。
但是放在自己的院子里,就算她假装听不到,院里的其他下人又不是听不到。
杜秋月注定无法逃离这个夜晚。
“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女子神色慌张的一直向后退,嘴里也不断哀求着,门口那边的路过不去,身前的男子还一直朝她逼近。
直到杜秋月撞在身后一堵墙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能大喊大叫,或是央求男子放过她,但这条路也注定行不通,莫易曲早就被媚药给烧昏了头脑。
出于本能的自救,让他不断靠近杜秋月。
此时在他眼里,杜秋月就像沙漠里唯一的一处泉眼,靠近她才方可解救自己。
而这处泉眼却一直躲着他,莫易曲终究失了耐心,长臂一伸就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终在触碰到女子肌肤的时候,感受到一丝清凉,但这些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双手毫无章法的拉扯着女子的衣襟。
“啊!你放开我!”
杜秋月彻底慌乱了,她从幼时到现在从未和男子接触如此之近。
虽没接触过男子,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姑娘,深知自己今夜如果没有人来救的话,会遭遇什么。
拼了命的蹬腿挣扎,但身上的男人压制的太狠,她这点力气不过就是螳臂当车。
反倒是因为她的挣扎更方便了莫易曲的动作。
这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杜秋月惊呼一声,整个人被莫易曲打横抱起,还没反应过来就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上。
趁着莫易曲松开她的这个间隙,杜秋月挣扎着翻身想要逃离这里。
但她哪里是莫易曲的对手,还没来得及向后退,就被莫易曲拽着,天旋地转间整个人就已经被压在他身下。
因为刚才的翻滚挣扎,原本也不是很牢固的衣裳春光外泄,半露不露的粉白肩头惹得男人双眼猩红。
祝秋月使出浑身的力气,呜咽的想要逃开莫易曲的禁锢,却被男人不耐烦的粗暴动作,逼着发出娇弱的细碎呻吟。
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然放弃了反抗。
被陌生男人压在身下,杜秋月撇过头又惊又怒的噙着眼泪。
这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杜秋月的命,在这一刻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
不愿发出声音的女人忽的痛呼一声,嘴唇已被咬的鲜血淋漓,她感觉不到痛一样蹂躏自己。
杜秋月在那一瞬间心如死灰,紧闭双眸,不再理会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
做什么也都不反抗,甚至想着就这样把她弄死才好。
不然以后的日子又该怎样过活?
这个漫长的夜晚终在众人不同的心情当中度过。
莫易曲头昏脑胀的睁开眼睛,手边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靠近。
半眯着眼睛没有睁开,只以为身边的人是江淮林,凑了过去把人拥进怀里。
却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让莫易曲顿时清醒。
行云流水的把杜秋月推远,捞起裤子穿上,眼眸却一直盯着床上的人。
取而代之的是陌生而锐利的光。
“你为何会在这里。”
问的是在床榻上装死的杜秋月。
莫易曲只看见她听了自己的话之后轻颤了一下,再没了动作。
“不说的话,孤有一百种办法能让你开口。”
此话一出,杜秋月终究有了点反应。
“奴婢是昨日新进府的丫鬟。”
女子微弱沙哑的声音传到了莫易曲那里,莫易曲只是中了媚药,还不至于忘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回想起来的确是自己逼迫的杜秋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孤不会亏待了你,今日就抬你做妾。”
放在普通的丫鬟身上,无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杜秋月从始至终都不想,听了这话也没有欣喜的意思。
莫易曲哪里管她想还是不想,说话间已经穿好衣袍,杜秋月再一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不见。
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女子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昭示了她昨晚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杜秋月现在才明白昨日的不对劲,为何她自己单独一个院落,为何她不用干活,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可没人问过她的意愿。
女子纤瘦的脊背仿佛一压就断。
那男子的身份也不用猜疑了,在这里能那样大胆的,除了当今太子还能有谁?
她能怎么办,她没资格拒绝莫易曲的命令。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路无非两条,一个是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在这做个妾。
另一条路就是为了清白赴死。
扪心自问,杜秋月并不想死。
即便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想活命。
此时的门却又被打开,杜秋月抬眼望去,来人却不是她意料之中的莫易曲,而是江淮林。
江淮林毫无防备的撞见了她饱含不甘的眼眸,非但没有解释,反而好心情的笑了笑。
“来的路上碰到了殿下,先恭喜妹妹了,我还带了点补品过来,想着给你补补身子。”
江淮林热络的坐在榻边,眼睛像是看不到杜秋月身上的痕迹一样,拉着她的手,假惺惺的关心。
“恭喜?奴婢何喜之有?”
杜秋月一反昨日的老实木讷,冷淡的反问,话里刻意的强调了奴婢这两个字。
江淮林佯装什么都不懂,“自然是恭喜妹妹日后不愁荣华富贵了。”
“奴婢不想做这个妾,非要这样的话,但求一死。”
杜秋月虽舍不得死,但在江淮林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怒意涌上心头。
这怒气儿一上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更别提江淮林压根连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杜秋月天真的认为她说完这话,江淮林就会妥协放她离开,但没想到刚才还满面笑意的江淮林脸瞬间就拉下来。
倒是把杜秋月吓得不轻。
“我给你创造了这个机会,不是为了让你在这给我寻死觅活的,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给我好好争宠。”
杜秋月悲愤交加,却对江淮林无计可施,她的卖身契还捏在她手里。
受制于人,不得不听话。
“我知道了。”
江淮林满意的点点头,也不管杜秋月现在的样子,转身就走。
但杜秋月真的歇了怨恨,以后一门心思的为江淮林办事也绝对不可能。
既然江淮林这样想她争宠的话,那她争给她看就是了,但可别到时候一不小心让她有踩在江淮林头上的那天。
否则她一定要让江淮林为她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此后的日子杜秋月果真使出浑身解数的在讨莫易曲欢心。
她本就是莫易曲喜欢的样子,女子该会的东西也都会,再稍作勾引莫易曲想不上钩都难。
再者因为江淮林和金幼离的关系如履薄冰,他去两方都不合适,这个时候杜秋月出现的就正正好。
“秋月是孤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子。”
莫易曲一把把杜秋月揽进怀里,馥郁馨香涌入鼻间,沉醉的揽着女子。
杜秋月真的哪儿哪儿都合他的心意,甚至比江淮林更甚,江淮林良善的背后是什么莫易曲一清二楚,所以他只喜欢在他面前温婉可人的江淮林。
即便她是装出来的,他也不在意,有本事她就在自己面前装一辈子。
杜秋月与她不同的是,这个姑娘打眼一看就从心底觉得她纯良干净。
“殿下喜欢就好。”
杜秋月现在每日只需要费点心思琢磨一下如何才能让自己更漂亮,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柔柔的娇笑一声,此刻就是钢铁也化成绕指柔了。
此后的数日莫易曲日日都宿在杜秋月这里。
江淮林日日都派人盯着那边,听到来报,咬牙切齿的嫉妒翻涌起来。
“殿下这几日夜夜都在她那里。”
不服气的恨声出言,眼底的嫉妒都要化为实质,最气的是,是她亲手把人送到莫易曲床榻上的。
“侧妃息怒,杜秋月始终都是咱们这儿的人。”
阿莓倒是冷静,提醒江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