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一招未达目的,便也不退缩,而是移步向前,另一只手也是成掌,向着楚子瞻的胸前劈了过去。
掌势迅猛,这次楚子瞻却是没有躲过,而是被江浣的掌力打退了数步,然后撞到了房间的门框处。
门框摇晃,似乎再有一下,便会坍塌一般。
楚子瞻吃痛,咳了几声,然后暗自调整有些紊乱的气息,饶是楚子瞻的实力高出江浣一筹,要不这一掌挨下去,肯定不止是后退几步,咳了几声便好的。
江浣见到自己得手了,便是彻底发挥了什么叫做趁他病要他命的优良风格,直接向着楚子瞻那里奔去,又是一掌,掌力生风,虽然看似朴实,但是这一掌算是凝聚了江浣的大部分气劲,掌间月华流动,气势逼人,虽然江浣的实力也就是顶阶武师,差自己这个半步大武师有些距离,但是若要是真的挨上了江浣的这一掌,想来不是吐血半升,也绝不好受。
自然楚子瞻也不会坐以待毙,虽然刚才因为自己大意,对方来的突然,被其出其不意地打了一掌,气息也有些紊乱,这时候的楚子瞻也已经将体内气息调整的七七八八了,自然也不会在那里等着挨上第二掌,便是闪身躲避,这时候却是出现在了江浣的身侧,江浣自然也是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但是为时已晚,刚刚楚子瞻已经卖了个破绽,让江浣以为对方气息紊乱,不能随意行动,但是楚子瞻突然闪身到了自己身侧却是让江浣有些出乎意料,便是这时候想要转身护住身子,却是已经晚了。
半步大武师和顶阶武师的差距便是在此刻显露出来,若是江浣自己的气息紊乱不堪,定不会如此简单地便能恢复过来,本来按照她的想法,楚子瞻的气息恢复也要四五息的功夫,若是如此,那么自己这一掌便是会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一切似乎都出乎了江浣的预料。
从刚才楚子瞻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的那一刻,江浣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一切都晚了。
江浣倒飞出去,直接撞破了房门,直
到撞到走廊另一侧的墙上才停下来,而另一侧的江沅自然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想要过来帮忙,却是被商洛言拦了下来。
商洛言与江沅的实力都是顶阶武师,却是已经打了很久,自然也没有分得胜负,但是商洛言的衣襟却是被透骨钢钉撕开了几个口子。
商洛言见到楚子瞻从另一个房间追了出来,便对他说道:“大公子,他们是津门江家的人。”
“津门江家······”楚子瞻表情严肃,嘴中重复了一句,刚才的额话。
有些事情别人不清楚,但是楚子瞻却是清楚的很,比如说眼前这个津门江家的人。
起初楚子瞻总是觉得自己见过这女子,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只是觉得熟悉。
现在经过商洛言这么一说,楚子瞻此时便是想到一个人,那便是自己的那个弟弟,太子楚子涯。
当年津门江家脱离西北毒宗,虽然只是寥寥数人知道其中原委,但是天下并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此时当时楚子瞻也是让人调查了一番,而所有矛头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那便是太子楚子涯,也是不知道这太子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津门江家脱离西北毒宗,而暗地里却是效忠起了太子。
期间津门江家自然也是遭到过西北毒宗以清理叛徒为由派人去津门讨伐过江家,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是西北毒宗同意了这个势力的存在,但是津门江家却也是因为此事收敛了许多,召集族人聚缩于津门,从此不问武林之事,只是做些药品的买卖,当然向他们买药品的大都是江湖中人,但是西北毒宗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了忽视,这也让江湖其他势力开始怀疑津门江家这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
津门江家背后的势力是太子吗?
了解大部分内情的楚子瞻自然也是这么想过的,但是他却觉得太子背后应该还有人,自己的那个弟弟楚子瞻自然很是了解,出了暗中和自己使绊子
,较劲儿,最大的爱好就是逛窑子。
与添香楼这种青楼狎妓不同,窑子里的姑娘大多都是只为了钱而卖身的主儿,所以说在京都府贵人的眼里,那些女子并不是自己所追求的,而自己这个弟弟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却也成了皇室的一大特点。
今年年初,御史台水大人,便是因为将此事上奏陛下而遭到了报复,全家被灭,却也是轰动一时,只是当时楚伯雄并没有在京都府,作为监国太子的楚子涯却将此事推脱到了一个无名势力上,也算是将此事了解了,自此朝堂之上却是没有人再敢再提此事。
虽然当时楚子涯做的隐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御史台水大人全家被灭一事,定与太子有关。
津门江家脱离西北毒宗一事,却是太子楚子涯所为,这是楚子瞻确定的事情。
所以当商洛言提起津门江家的时候,楚子瞻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太子楚子涯。
“原来是太子的人呀。”
想到了这里,楚子瞻自然也就想起了当时在哪里见过这张有些熟悉的脸了,那就是在太子寝宫里。
太子因为个人癖好,习惯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带在身边,但是为了方便一些,所以总是将带在身边的女子扮成太监的样子,虽然穿着太监服,但是样貌却是太过于清秀,却也是能让人看出对方的女子身份。
今年开春的时候,楚子瞻去太子那里,便见到过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女子,只是当时他知道楚子涯有这癖好,便是挖苦嘲讽了几句,便也就没有说什么。
对于楚子瞻的挖苦与嘲讽,楚子涯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了之。
当时也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是觉得有些蹊跷,这女子若是津门江家的人,那么太子将她带进宫里却是为了什么呢?
“我那个弟弟让你们来的?”楚子瞻看着在地上吃痛的江浣,然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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