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包装的嘛?”王林面露慧黠之色地笑了笑。
对于他来说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至于会给对方造成什么影响他并不在意,何况当日徐仁友确实是与小三站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徐仁友眉峰微微向上一挑,继续步步惊逼地追问道:“我当日来你白马赌坊本想赚一点小钱,可没想到赌运不济,三下五除二就输的一塌糊涂,说的不好听点就差要把贴身衣裤当掉来赌了!”
王林作为赌坊的掌柜的,自然是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挥了挥手道:“徐老板,真会开玩笑,说不知道你的技术我还能不知道,若说你赢的一塌糊涂我是绝对相信的,但说你输的一败涂地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话说至此语气故意停顿了少许,抬眼瞟了瞟徐仁友,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若说你真的输的一败涂地,怕是脑子里想的什么事情根本没有心思玩吧!”
徐仁友完全没有想到王林竟然会这样说,瞪着一双眼睛错愕地看了他半天,方才从双唇之间挤出几声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王掌柜的现在就是想挖空心思抹黑我,我再怎么分辨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这番以退为进的话一出口,王林便知道不能逼的太进,便面露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属实来的有些突兀,不要说徐仁友了,就连一直待在一旁看好戏的海大江都不由一怔,下意识地谩骂了一句,“他娘的,你这是要干啥?”
王林本来只是要宣泄一下心中的情绪而已,可没想到竟然惹到了这位,登时面色一变笑嘻嘻地说道:“扰姑娘受惊了,我就是有点看不惯此人的嘴脸而已,所以...”话说至此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笑嘻嘻地作了一个揖。
姬雪冬完全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这个样子,错愕地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一个堂堂的掌柜,竟然....”
说至此处便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幽幽长叹一声话锋一改道:“算了算了,这些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说罢便冲着秦可卿一怒嘴道:“阿姐,这人真的是滑的像个泥鳅,你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嘛?”
秦可卿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王林道:“王掌柜,你刚才说发现有问题,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然是笑眯眯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却让王林有种坠入冰窟的错觉,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亦或是明白现在可以决定其生死的只有此人,王林连忙盯着压力上前抱拳道:“大人,你可不能相信徐仁友这家伙的狡辩之词,我当初确确实实看到他和小三鬼鬼祟祟地站在一起!”
秦可卿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楞头青,自然有她自己的判断,便连忙抬手截断道:“停,关于这事我不想听你在给你扯些没用的,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个小三找你什么事就好了!”
王林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也只好乖乖地咽回去,笑嘻嘻地说道:“当时我看到小三急匆匆地冲我跑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赌坊还是出事了,要不然此人绝不会这个样子的!”
秦可卿双眉微微一蹙,似乎觉得单凭一个手下跑来就能推断赌坊内出来事,此事实在有些蹊跷,便一脸茫然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进来没有发现异样嘛?为什么看到这个叫小三的就觉得赌坊出事了呢?”
王林似乎没有想到秦可卿竟然会在意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细节,瞪着一双眼睛怔怔地看了半天,方才从齿间缓缓挤出一句“因为小人曾给他们说过在赌坊呢,如果不是天塌下来,就绝对不可以跑!”
“还有这样的规矩?”一直佯装假寐的姬雪冬似乎觉得这个规矩实在有点古怪,便将眼皮微微撩开,嘲讽道:“你这不就是一个赌坊嘛,还弄这么个破规矩?”
王林脸色变了又变,若是寻常人敢这样说,他必定会喝叱一番,可面前这个不是寻常人,是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的大人物,对待这样的人物他可不敢有丝毫的逆反心理。
便连忙凑上前去为姬雪冬满满斟了一杯酒道:“俗话说的好,酒满敬人,茶满欺人,姑娘您看我做的可对?”
姬雪冬完全不明白此人这是要干什么,将脑袋微微一歪,打量这王林道:“王掌柜,你说的这是什么呀,我在问你,不就是一家赌坊嘛?你弄这个破规矩有什么意思?”
听闻姬雪冬再次问起,王林便知道没有办法在拖延下去了,便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姑娘,其实是这样的,我这里是赌坊,来这玩的人都是为了放松,所以我绝对不能给人营造一个紧张的氛围!”
姬雪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立马坐直了身子诧异地看着王林,可目之所及的他一脸的淡定,丝毫不像是谎言被拆穿时候的手足无措。
她也可以说是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的江湖人,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想了半天也实在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便厚着脸皮说了一句,“跑动一下就会让人紧张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王林嘿嘿一笑,抬手将之前倒满的酒杯轻轻地往前推了少许,解释道:“姑娘,您有所不知,像我们开赌坊的可以说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有好说话的,也有不好说话的,这好说话的随便你怎么闹腾,他都不当回事,可若是遇到一个不好说话的那这事可就有的麻烦了!”
对于王林的解释,姬雪冬好似并不满意,她乃是江湖人,走南闯北去过不少赌坊,自然知道赌坊里面是什么样子的,至于规矩说实话还真的没有一个赌坊像白马赌坊的这个样子。
念及至此,便抬手指了指门外道:“王掌柜,你当我真的是初入江湖的小姑娘嘛?你门外养着那么多五大三粗的壮汉,你会有麻烦?”
王林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门外,可是紧闭的雕花锦门并没有给他机会,虽然他很快的将头再度低下,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场上这几位的眼睛。
亦或是察觉倒了自己的失态,王林便立马找补道:“姑娘你说的就是刚才门外的那一群人是不是?”
姬雪冬肩膀微微一耸双手一摊道:“如果你白马赌坊只养了刚才那一批爪牙的话,那我应该说的就是他们!”
如此俏皮的回答,让王林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双唇嚅动半天,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他们这群人也就吓唬吓唬人可以,真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跑的绝对比我要快!”
“啊?”
姬雪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虽然她知道王林这么说是为了显得这帮人没用,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好在她久经世故,对于处理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只见她抬手捏了捏皱在一起的眉头,叹息道:“花这么的多银子,养这么一帮酒囊饭袋,也真够为难你的!”
这不过是姬雪冬一句应付之词,可王林竟好似遇到了知音一般,立马点了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要知道别看我一天赚的多,可是每天我一睁开眼睛就有这么多人的嘴要喂。”
话说至此语气蓦然一变,就好似想到了自己被出卖的事情一般,咬牙切齿地地说道:“更可气的还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这番义愤填膺的话,王林以为会得到众人的认可,可天不遂人愿,话音落地很久,也没见有什么反应,放眼望去众人皆都神色淡雅地坐在原地,更让他无语的是姬雪冬竟然低着头在摆弄着手里的酒杯。
如此尴尬的场景,就连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王林都有些手足无措,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好似在哀求一般。
亦或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哀求,一个笑嘻嘻地声音蓦然响在他耳边,只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让他心情愉悦,反而有一丝丝的恐慌。
“不愧是赌坊掌柜,果然能说会道,这黑的活活地被你给说成白的了!”
王林抿了抿干涩的双唇,想要辩解一二,可对方好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竟然先一步抬手示意他不要张口。
事已至此,王林只好将本已经倒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笑嘻嘻地点头道:“温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有这本是,要是真如你所说这么厉害,我还作什么赌坊掌柜的呀,直接去作讼师就好了!”
温子琦对于王林的打断并不意外,只是将手缓缓放下,幽幽长叹一声道:“位微言轻这句老话果然没有说错,我都这么明显的让你不要说话了,可结果你非但说了,甚至还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话说至此语气略微停顿了少许,就好似在平复心情一般幽幽长叹一声。
亦或是温子琦的这个平复心情用的时间太久了,让王林误以为他已经说完了,竟然在他叹息声后跟着说了一句,“瞧兄弟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敢扇你耳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