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心中难免忐忑不安,加上自己知道了程序那么大的秘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加上如今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想联系左琛简直就是堪比登天。
可是就算如此贺州也没有放弃要联系左琛的想法,自己联系不上就让别人联系。
找人借手机何尝不是一桩解决办法的事情呢。
正想着去哪里找人借个手机联系一下左琛,甚至贺州就连左琛的手机号都一次又一次念叨了起来。
毕竟贺州怕自己等等一个紧张就把左琛手机号忘记了,那到时候可是真的功亏一篑,换言之那才是彻底的陷入绝境。
正想着哪里有人好借一点,因为a国的环境让贺州历历在目。
那些偏僻的地方如果你冒昧打扰那些女性她们会被吓得不轻,可是贺州忘记了自己在t国,她们也没什么怕的。
正环顾四周找着有灯光、人影的地方,忽然在一个巷子面前顿了顿。
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贺州好像明白了什么就想离开。
可是贺州又仔细一听,发现女子声音似乎不对劲,看起来不是自愿的,可是贺州此时此刻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管。
他急着找人借手机和左琛汇报重要情报。
而那女子见贺州要见死不救,什么也不管不顾的乱喊了几声,却不曾想喊中了贺州内心的一个坎,让贺州顿了顿脚步。
抬起头看了看巷子,隐隐约约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可是贺州不打算插手。
“救命,二叔救我!是我啊!小苹果!经常给你跳舞的,我们前些日子还一起喝酒去了,二叔你看见了吗?”
女子的这番话不仅让贺州一愣,就连欺负女子那人也大吃一惊,许是想到贺州会报警心生恐惧,也顾不上那么多的从屋子里冲出来。
满脸凶神恶煞的看着贺州。
“哟,你和那妞认识?咋,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要立志保护那女的啊?不要和我玩英雄救美这一套,这套路见多了,无聊。”
话落,男子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棒球棒,在手上又肆意的抡了两圈。
贺州见状咽了咽口水,抬头扶额,似乎有几分无语的道:“我本来就不认识她,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没事我就带她先走了。”
话落,男子就看见贺州独自一人离开的背影。
“等等,你叫什么。”
贺州顿了顿脚步,随意开口胡编乱造了一个,紧接着又被男子一把扯了回去,贺州眼里惊恐的看着他,不解。
“做什么?男男授受不亲,放开我,你离我远点,找你的美女去,别这么饥不择食,不然你小情人等等就没了。”
话落,男子更加笃定贺州和那女子是一伙的了,抽了抽嘴角,眼里的恨意和厌恶也愈发明显。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你再说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她。”
贺州被压在墙上,眼前的男人和他唇瓣的距离不过几厘米,二人平视,贺州也丝毫不示弱,咬牙切齿的回应到。
“不认识,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他皇帝老儿下圣旨让我说认识都没有用,听懂了吗?”
男人逼近贺州的脸又近了几分,“你再说一遍你不认识?在我这里认识就是不认识,不认识就是认识,你到底认不认识。”
贺州见状,被逼无奈只得点了点头,道:“行行行我认识,我认识行不行,那我侄女,所以我可以带人离开了吗?”
可是话音刚落,贺州只感觉胸腔的压力更重了,低头看着一旁的男子,不解,语气还满无辜的望着他。
“你为什么又打我,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话落,贺州脸色不好好看都抬头看着男子,男子一怔,收了手,偏过头,高冷的道。
“谁知道你这个呆子都不会躲开,亏我以为你多厉害反应力多强呢,原来不过如此,看你一身打扮倒像个贵族,只可惜这气质不像。”
话音未落,又想开始第二下,贺州眼疾手快的握住了男人的拳头,反手就将男人摁在了墙上。
男人也显然没有想到贺州会有这个实力,嘴里咒骂道:“一,该死,小瞧你了,如此一来你还真是和她一伙的,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话落,男人又贺州扭打在了一起,贺州身上有伤,多处位置移动受限,就连出圈的力度也明显弱了几分。
而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哟,还有伤,这是旧情人啊,咋的,英雄救美啊?”
贺州有几分无语,没有理会男人的话,抬起腿一膝盖顶在了男人的右腹上。
“闭嘴,打架就好好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她的人又为何还要这么多废话。”
话落,二人继续扭打厮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在外围看热闹的女子则是十分担忧贺州。
毕竟贺州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却因为自己无缘无故被牵扯进来了,不仅如此他身上还有伤,这更让自己心里愧疚难受。
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扭打,可算分出来了一个胜负,毕竟打架讲究的就是一个输赢,既然也不清楚比赛规则,那我们便把规则定为其中一方喊停为止。
“等等,等等停,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话音刚落,男子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而贺州也因为受伤还未痊愈又加上今日打架过于激烈之事体力透支。
声音虚弱的对女子道:“快走。”
随后便晕了过去。
女子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贺州也是十分着急,伸出手给贺州把了一个脉,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便将贺州带回了家中自己亲自照料。
——
房间内,白色的床单,墨绿色的花纹毛毯整齐地摆在床尾,从窗帘的缝隙可以夏末的雨拍打着窗户,然而室内却一片安静,女子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昏睡的贺州。
伸出白皙的手将热毛巾轻轻放在贺州额头上,随后轻轻为他擦拭,女子静心细心的照料着贺州。
为他上药换药喂药,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人忍不住夸赞。
——
另外一边,一个黑衣男子小跑着给程序打报告。
“少主,贵客被一女子带走了,那女子走的路太过于奇葩,我们不大好跟,下一步行动还请少主指示。”
程序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解的问道:“被一个女子?什么女子,还有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受伤了?”
男子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毕竟纸包不住火,程序迟早会知道的事过度隐瞒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
“嗯,确实,贺州少爷早上为了保护一个女子和一个男的打了一架,随后便晕倒了过去,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疲劳累了,我们这边还在跟着,有新的情况再汇报。”
话落,男子便退了下去。
随后又喊了一声,“来人。”
顺带几个人纷纷上前,单膝跪在程序面前,纷纷对程序俯首称臣。
“还请少主吩咐,定不负所托。”
程序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不要一副以死明志的模样,不是什么苦差,帮我跟踪个人汇报个行程就好,顺便把她好好查一下从头到尾的差,一点也不可以放过。”
男人显然松了一口气,就连挺直的腰板也有几分放松一般,幸好不是什么要命的活。
“是,属下领命,少主的命令定当完成,还请少主放心,定当不负众望。”
话落,男人起身离开了程序的房间,那个房间不是一般人可以呆的,压迫感太强了。
——某家高档餐厅内。
餐厅内放着悠扬的钢琴声,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淡淡的、优雅的轻音乐,空中散发着浓浓的菜香味,使人留恋往返,那是独属于这里的气味,格外好闻。
夕阳如咖啡馆中颇具情调的暗黄灯光一样晕染在墙壁上,散出几分宁静气息。
宋清然和柳岩松坐在座位上,上方的灯均匀的照射在二人身上,颇有几分不适。
不免皱了皱眉头,毕竟那刺眼的灯几乎一直照着宋清然的眼睛,柳岩松发觉异样,开口询问。
“小然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菜不好吃,要不我们重新点吧,毕竟是为了庆祝你比赛的良好发挥,要是你都吃的不开心那我不是白请了吗?”
见柳岩松似乎有几分自责,宋清然摇了摇头,“没有,老师多虑了,就是这个灯光有点刺眼,我缓一缓就好了。”
话落,柳岩松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招呼服务员把她们附近的灯光给关了,宋清然这才舒展开了眉头。
“小然,珠宝设计的事,关于其他选手可有异样?”
宋清然脑子里回想了一遍现场的情景,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特别异样的情况,摇了摇头。
“没有,起码我看见的几个可以,但是可能也会有黑马选手,我没太注意,重心都在设计上了,不过凡雅琪肯定没机会,最难缠的人pass了就稳了。”
柳岩松见宋清然的反应轻松十分欣慰。
以前第一次见宋清然做设计的时候就被她的认真所吸引,她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做设计和垃圾一样,年龄越来越大,自己的一身本领又不想就此埋没。
而宋清然和路佳怡就成了她的继承人。
要知道柳岩松是什么人,那是国际上都说得上话的人,能被她指导两句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而宋清然身为柳岩松最喜爱的徒弟自然更是受到了柳岩松的许多指导。
在珠宝设计方面也颇有自己的见解,种种迹象证明了宋清然未来不可估量。
二人又聊了一下关于比赛的事情柳岩松又转移话题问了些别的问题。
“小然,你和左琛领证有多久了。”
宋清然听见柳岩松的问题明显一愣,但还是答道:“估计有两年了。”
柳岩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们婚礼还打算补办吗?”
宋清然一听婚礼补办,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上次被慕容易绑架然后拿去威胁左琛的事。
身子一僵。
可是又想到了左琛对自己的偏爱,说不会补办吧也不一定,毕竟左琛恨不得把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宋清然。
可是若说补办,上次的事不就很好的证明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二者相冲突,宋清然也陷入了窘迫。
“暂时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加上m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贺州又失踪,暂时是没有这个想法的。”
柳岩松一听,似乎有几分不悦,“可是小然,你不觉得很委屈吗?你母亲当年多风光,你如今居然连婚礼都没有吗?这件事我会找左琛好好聊聊,你不用担心,你母亲去世了还有老师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你受这委屈。”
柳岩松的话不得不说让宋清然心生感动。
可是她和左琛之间的事总归自己解决比较好,开口道:“不用了老师,这件事我自己找他说就好了,让您出面实在太过意不去了,然后您不用太担心,婚礼就是一个虚设,办不办都一样,母亲应该也不希望我太注重外在的东西。”
话落,宋清然起身和柳岩松告别便回了家。
回到家中,正巧看见左琛在,忽然又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内心不免会愧疚几分,怀着忐忑的步伐走了过去。
小声道:“阿琛。”
“清然?回来了?”
左琛听见宋清然的声音猛的回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欣喜。
“那个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老师的意思是希望我们重新补办婚礼,可是最近的事太多了,我想要不要先缓一下,等找到贺州以后再说这些事,你意下如何?”
而左琛对宋清然的提议自然是无条件支持,随后二人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重新补办婚礼。
夜深,窗外月光宁静祥和,星星点缀,屋子内二人相拥而眠,二人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