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叶氏集团。
叶宏义正和叶明礼通话,嘴角微翘,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明礼,你这个办法果然不错。
我已经将那贱人打发到王氏集团了,王林志可不是易与之辈,绝不会轻易放过这贱人。
等到她完不成项目,就把她直接踢出去。以后再找由子把她逐出家族,免得她待在家族里碍眼。”
叶宏义微笑着,胜券在握,似乎已看到叶莹被他逐出家族的那一幕。
他一边哼着戏,一边悠然自得的品着龙井茶。
然而,下一秒。
啪嗒!
办公室门被人直接推开,滚烫的茶水入喉,烫的叶宏义嗷嗷直叫。
他勃然大怒,眸子血红。
“叶莹,你干什么呢?
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还有,我让你去王氏集团谈合作之事,你是不是没去?
好啊,刚来公司第一天就偷奸耍滑,叶市集团不养废物。
再有下次,你直接抱着东西滚蛋……”
他一边嘶吼,一边怒骂,宣泄心中怒火,然而,他话语未落。
“啪!”
雪白的纸张甩在桌子上,白纸黑字。
仿佛卡住了他的喉咙,硬生生将他的声音卡断。
“大伯,你要的合约,已经签好了。”
叶莹紧咬嘴唇,声音冷淡。
她在外面听了一会儿。
陷阱!
明目张胆的陷阱!
自己这个大伯,从头至尾,便是想要让她滚蛋。
叶宏义瞠目结舌,面色难看,望着面前的白色纸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叶莹,我告诉你,别弄虚作假。
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声音嘶哑,还是不愿意相信。
叶莹离开公司才多长时间,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解决了别人一年都谈不下的合同?
这不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王林志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这家伙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类型。
“大伯,合同上面有王氏集团的章,也有王林志的亲笔签名,你可以自己询问,我还有些累,就先走了。”
话毕,她不理会叶宏义越发阴冷的面容,直接摔门而出。
只是在她离开的刹那,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簌簌流下,身躯剧烈颤抖。
说到底,刚才她在办公室的勇敢,也不过是鼓起勇气的倔强。
“妈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老子甩脸子,贱人就是贱人!”
叶宏义坐在椅子上,破口大骂。
看着桌子上残留的那份合约,面色狰狞,一把抓起甩在地上。
纸张如雪,叶宏义的面色变得狰狞万分,功亏一篑!
本是为了将叶莹那贱人逐出家族,可现在却折了自己的脸面,让对方神气一番。
此刻他气喘吁吁,面颊胀红,不断破口大骂,许久才恢复平静。
眸子深邃狰狞,透露出恶毒与暴虐。
“哼,再忍让你一段时间,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跪着爬出公司!”
……
楼下,沈贺原本在等叶莹下来。
下一秒,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他的面前。
车门推开,半夏从车上推门而下。
“有事吗?”
沈贺微微蹙起眉头,略有不满。
他害怕半夏的出现,让叶莹有所误会。
毕竟,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因此,倍加珍惜。
“先生,沈家给您送来了邀请函,明日乃是沈家家主沈从文的六十大寿宴。
您,要不要去?”
半夏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沈贺随意翻了一眼,看着上面烫金字体,嘴角微翘,面上尽是讥讽。
“去,为何不去?
往事如烟,也是时候去解决一切了。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是!”
少顷,半夏离去,沈贺将邀请函随意收起!
他不知沈家心意,也不知对方给自己发的邀请函究竟是何意思。
但,这些皆不重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皆是尘埃。
他,有这个自信。
很快,叶莹从楼上走下,眼眶通红,眼角还残留着几次泪水。
沈贺看了一眼,心中一疼,却终究没有多加询问,而是带着她,先前往幼儿园将女儿接上车,之后向市区驶去。
……
凯越大酒店,江都极为奢华的高档餐厅。
沈贺将车辆停好,带着妻女从车上走下。
这是他归来之后,一家三口第一次出来聚餐。
自然要隆重一些,拥有仪式感。
叶莹从车上走下,牵着叶怜,美眸中尽是犹豫踌躇。
叶怜也瞪大眼睛,看着灯火辉煌的凯越酒店,张大嘴巴。
“粑粑,我们真要在这里吃饭吗?”
“当然,怜怜喜欢吗?”
沈贺微笑着将女儿抱起。
“喜欢,可是……我们会不会掏不起钱呀?”叶怜怯懦无比。
“粑粑,我们换一家饭店好不好?怜怜不在乎的。”小萝莉艰难转头,眼睛亮灿灿的。
沈贺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但却不想让他为难。
见状,沈贺越发心疼,而旁边的叶莹也拍了拍他的手,劝说道。
“算了,只不过是吃一次饭罢了,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们换一家吧。”
沈贺长吸口气,面色变得肃穆无比,霸道绝伦抱着女儿,牵着叶莹的手,四目相对。
“我说过,从此之后,会让你们母女衣食无忧,更不会任人欺辱。
你,相信我吗?”
闻言,叶莹眼眶通红,身子微微颤抖。
这些日子,沈贺的心意,她全看在眼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虽然这么些年,心中的痛苦和仇恨无法轻易磨灭。
但,她心中冰雪,终究是消融许多。
念及此处,她深吸口气,轻轻点头。
然而,正此时。
“大言不惭!”
身旁,一声轻蔑之极的嗤笑声传来。
一名身着西装,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两人身面前,目空一切,面带不屑,浑浊眸子中满是讥讽之色。
见到两人望来,不仅退缩,反而变本加厉嘲讽。
“少爷,几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德行。
明明已经被老爷逐出家族,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还敢大言不惭,大放厥词。
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