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无广告小说 军史 大宋:八岁皇叔做史官

  273孙子与爷爷谁大(上)

  多读书,多看报,你就能变得更八卦,呃不,是变得聪明起来。

  童贯是个有理想的太监,平时也是看看书报的。对于传说中的衣带诏的典故,略知一二。

  传说中,汉献帝为了反抗权臣对他的控制,用自己的血密制了一封信,装在腰带里。密令自己的岳父、车骑将军董承,纠集一帮子小伙伴准备宰了曹操,匡扶汉室。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董承和小伙伴们被杀,皇叔刘备投奔了袁绍,大家直接撕破了脸开干,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为了自己被杀,童贯紧急想出了这么个“妙计”,机智的一比。

  赵大锤问:“谁写?用谁的血写?”

  计策是童贯出的,当然是由他来写。赵佶的瘦金体,童贯可是下过苦功模仿的,六七分像还是能做到的。

  其他几分不像,也说得过去。

  你咬破手指头写血书,还能做到起承转合、讲究书法吗?

  六七分像,那就是最像的。真要是世成十像,那才真叫有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来了,是不是非得用血,用谁的写。

  “你说呢?”

  赵大锤是个小孩子,血少,禁不住流几下的,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的呀!

  童贯一个死太监,也一大把年纪了,流血而死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童贯咬了咬牙,就准备对自己的手指咬一口,准备写血书。

  赵大锤感觉太假,咬那么一小口能有多少“墨水”,还是用刀拉一下比较好。伤口整齐,也利于产后恢复。

  《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么著名的书籍,俺还是看过几页滴。

  “您在骂我是母猪!”

  “别废话!刺啦!”

  “哦……”

  “你特么再叫得这么销魂,老子弄死你!赶紧写,免得血量不够。”

  过了一会儿,童贯又是一声:“哦……别划那么多,疼!”

  赵大锤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在布上面写字,真是太浪费笔墨,呃,太浪费血量了。

  把童贯右手的每根手指都挨个放了血,有的还放了两次,才磕磕绊绊地写出几句话:朕为太子所囚,不得出,特嘱托太上皇……

  “叉掉!”

  赵大锤不同意,我都没在赵佶身边,写给我不合适,换成童贯最合适。

  童贯多精啊,哪愿意随便浪费,只同意加上“与童贯”三个字,血书就变成了:特嘱托太上皇与童贯,广召天下义士进京勤王,钦此。

  好歹算是写完了,赵大锤才发现,这血书有毛病啊!

  衣带诏衣带诏,顾名思义就是写在皇帝的衣带上面的,你这随手撕一块破布,会不会显得不够正式呢?

  要不,咱们找个衣带,或者是弄个圣旨啥的?

  童贯难得硬气了一回:“不写了!事急从权,这样显得更真实!”

  好家伙,你要是再逼着老子写一回,老子非跟你玩命不可!

  与其血尽人亡,还不如直接被你弄死干净。

  粗制滥造的东西,往往都是破绽,特别是在有意找问题的人眼里,这个所谓的血书就满是问题。

  兴仁府外,宋军大营。

  参军王时雍,对这个做工粗糙、文笔低劣的血书不屑一顾:“太尉大人说是太上皇写的,为什么没有太上皇的印鉴?”

  “事急从权。”

  “为何以血写就,而不是用笔墨,难道是书法比如太上皇,怕露馅了?”

  “事急从权。”

  “还有这布料,分明只是普通人穿的,你就是想造假,也得弄块黄绸子,看着像御用之物也行呀?”

  这个王时雍真特么讨厌,和赵大锤的嘴脸一模一样,连说辞都差不多。

  我当时一时冲动,忘了准备了,不行吗?

  难道你个小小的参军,也敢质疑我这当朝国公、一军主帅,让我再写一回吗?

  敢情用的不是你的血,是吧?

  王时雍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领导深深嫌弃,还在玩找茬游戏:“大帅说这是太上皇的血书,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把血书交给你,而不是其他朝中重臣呢?”

  话里的意思是,一个佞幸,也值得太上皇托付如此重任?

  假的!

  不光这个血书是假的,童贯说的话也都是假的!

  他这个奸贼,是要挖我大宋的根,挑起战争,好把皇位传给他的后代。呃,童贯虽然长出了胡子,但,后代还真没有。

  那不重要!

  将来他扶持谁,谁就是他的后代。

  童贯满腔热血,一心为了大宋,出生入死数十载。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被这个不知道从谁的裤裆里冒出来的家伙肆意污蔑。

  童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大吼:“来人!把这个顶撞本帅的狗东西拿下,乱棍打死!”

  王时雍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笑吟吟地看着童贯。

  那表情,非常的欠揍,但也显得很有底气。

  “来人!来人!”

  童贯连叫两声,始终不见帐下领命。

  “你……你竟然把我的麾下都收买了?”

  童贯感到被欺骗了,往日的好兄弟都背叛了他。

  不爱了!

  王时雍摇摇头,满脸的讥讽:“童太尉,你真的以为,你仅凭两句花言巧语就能瞒得住官家?让官家对你委以重任?”

  却原来,在王时雍来的时候,皇军,啊呸,是皇帝都安排好了。

  如果童贯好好听话,跟赵大锤拼死一战,胜败都由他。如果童贯敢有异心,有一丝丝的异动,王时雍就可以立刻请出圣旨,夺了他的军权。

  童贯自以为隐秘的外出,早就被人盯上了。

  虽然没有打听到童贯到底是做什么去了,但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还有那莫须有的勾结,就足以让童贯死无葬身之地了。

  在童贯回营之前,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童贯入彀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童贯,王时雍哈哈大笑:“来人呀,给太尉大人活动活动筋骨。”

  跟童贯一个待遇,一个人都没上来。

  “来人!你们是真想跟童贯一起造反,全家都跟着去死吗?”

  还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来人?”

  王时雍毕竟只是个文人,看到这种诡异的场面,有点肝颤,语气也有点虚。

  “你们这些辣鸡,就知道喊来人,就不能自己动手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恍如天籁之音,又像是催命的鬼哭。

  童贯一想:对呀,咱是个武人,不用手下也能把王时雍这个二五仔而弄死呀?为什么还要在乎来人不来人的呢?

  捶他!

  王时雍就不是很喜欢动手动脚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可童贯都拿出他的大宝剑了,王时雍也只得一边拼命往大帐外跑,一边呼朋唤友,卖弄他不太清脆的歌喉:“快来人啊!童贯造反了啊!”

  还别说,他这一喊,还真招来了一帮人,赵大锤和他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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