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西南边疆的裴青凛根本不知道京城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自从半个月前他们被安排前往西南边疆以后就因为新兵入营进行了一次安排。
也不知道是因为人为作弄还是知道他们是经营天香楼的那样,非得让他们两成了火头军,这让裴青凛十分郁闷。
“欢迎新人入营,我是你们的将军,鄙姓白。”西南军营的负责人是兵部尚书白将军的儿子,如今也才三十出头,已经是一军首领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众人站在一起看着身穿盔甲手持红缨枪威风凌凌的白将军,纷纷伸手鼓掌,西南的天气在这个时候还是有点冷的,他们穿着一件单衣兵服站在风中。
远处围墙上挂着的旗幡正在风中摇曳,他们来自北方,北方额冬天坑但是并没有那么大的风。
这风刮起来都卷带着黄沙,裴青凛透过黄沙似乎看到了小时候跟着祖父和父亲来到军营时的模样。
“今日所有人都先在新兵营住下,明日早晨本将军自会安排每个人都去处,都散了吧!”白将军说到。
他已经得到消息这些入营的新兵都不是老百姓,他们带着一些特殊的目的前来的。
但是军营无人情,并不是那些富贵子弟能随便玩玩的地方,他会让他们知道进了军营就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所有人一视同仁。
白问天说完就转身去了军帐,就在他快步入军营的时候,有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
“将军,将军请留步!”一个身穿新兵服饰的男子追了上来。
白问天看着他问对方是什么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将军,小人叫沈佳,是丞相大人的人,大人让小人带几句话给将军。”自称沈佳的男子说到。
如果裴青凛在场就会认出来此人正是那天在京城跟踪自己的人之一。
白问天皱着眉看着对方,才想着都有什么来路的人混进军营,这会儿就有人直接上来了。
“这里是军营,除了军令,本将军不必听任何无关的人说话!”白问天转身就走了。
留下那人一时心急又追了上去也顾不上这是在外边直接就叫了出来:
“白将军真的不理嫡弟的生死吗?”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在手心里摆弄着。
白问天原本义无反顾的步伐在对方提到嫡兄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转过头质问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打哪偷来的东西?”白问天问到,他只需要一眼就认出这是兄长的贴身之物。
白家一共两个儿子,长子就是主母齐氏所出的嫡子,而他是姨娘叶氏所出的庶子,齐氏心疼儿子所有苦难都舍不得让他受。
在她的安排下这位兄长是走文官的路子的,至今已经是秀才身份,只可惜考举却总是差了点运道。
父亲白将军受母亲的影响对唯一的嫡子也是宠爱有加,以至于默许了让庶子从军的要求。
白家嫡子是个十足的书虫每日里除了书还是书,整日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就是在家里的书房温书。
是以京城里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白书笼。
这白书笼身子骨不是大好,齐氏就去法佛寺求来了这枚经过主持大师开光的玉牌令其随身携带。
那玉牌的中间还刻着白书笼的名字,通体翠绿在阳光下还可以穿透光线是个水头十足的好东西。
“将军可以亲眼看看小人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货,也可以写信回京问问你的父亲,他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你的这位好哥哥了。”沈佳遵从主子的要求,在面对白问天的时候不必害怕,直接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软肋被人抓住了就可以了。
对方手里的玉牌是真的,但并不代表白书笼就出事了,而且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儿子坐视不理的。
“就算是大哥被你们抓了又如何?那又不是吾儿,我又何必去担心太多,你们威胁错人了,威胁我父亲可能有用!”白问天直接说到。
对方却是说如果不是白尚书帮忙自己又怎么可能入得军营?变相的承认了就是已经威胁了白尚书才有今天的自己!
“白将军别把话说的太满,你最好回家中看看,你的孩子还好吗?”沈佳意有所指的样子,白问天脸色惨白,白书笼的生死他不想去管,但是自己儿子可不能出事。
这距离西南军营不足五百米的村子是西南军屯。
军屯的意思就是军中兵士的家眷,他们这些兵无需要打仗的时候是可以脱下盔甲下田耕种的。
平时他们可能就是村子里的农夫,一旦战乱就立刻回归军营参与战争,这样既可以解决士兵太多不好安排军帐的问题。
又可以解决驻军的粮草问题,毕竟无战乱的时候朝廷是不会拨太多粮草下来的,为了士兵可以不饿肚子,军营才采取了军屯制度的。
白问天被对方这么一威胁心下一慌,也不再回军帐了,而是又折返样军营大门走去,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回去看看的。
沈佳也不阻拦,他就是怕那点东西无法拿捏白问天,这才让人把他儿子给抓了的。
白问天来到军营门口与守卫交代了几句自己出去走走很快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就去找军师。
等白问天回到家才发现岳父母妻儿都不在家,他找了许久,终于在村里找到了正在惊慌失措找儿子的岳父母。
“阿宝,阿宝!”岳父母互相搀扶着在村子里到处找外孙,原来是他们刚刚发现外孙子不见了。
见此,白问天也就知道是自己儿子是被人抓走了,他明白这点以后立刻安慰父母不要担心,自己会想办法把孩子找回来,让她们先回家等着。
白问天匆匆赶回军营的时候,沈佳正在自己军帐门口等着自己,这次他不得不放下戾气将人请进军帐。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白问天激动的问到,就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对方也不急着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