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壮馍的外表呈金黄色,和其他肉饼很像,
只不过,壮馍的形状和其他肉饼不同。
市面上其他肉饼大部分都是圆的,
但壮馍不一样,壮馍的形状是两头圆中间长。
就好像是:把两个半圆拼接到一个长方形的两端……
“您慢用,汤不够可以免费续。”
女服务员把壮馍和汤放到桌上后,微笑着嘱咐了一句,然后又返回后厨忙活去了。
钱万仓看了一眼乳白色的罐子汤,决定先喝一口汤。
因为他极其相信一句俗话:饭前先喝汤,胜过良药方。
一口汤下去,只觉得满嘴胡辣味,很是过瘾,瞬间把食欲刺激到无法抑制的地步。
钱万仓当即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壮馍就往嘴里送。
大口咬下去,先是酥脆爽口,紧接着是鲜嫩可口,再后面是汁液满口、满口鲜香、香气逼人、人人皆应得而食之……
层次鲜明的口感,丰盈均衡的味道,让钱万仓神情飞扬,赞不绝口。
他看了一眼壮馍的内部,
只见一层肉馅一层皮,一层肉馅一层皮……
如此叠加了好多层,看来制作工艺还蛮考究的,
难怪有如此层次鲜明的口感!
钱万仓又咬了一口壮馍,然后将壮馍放回盘中,转而把筷子伸进汤中,轻轻一捞,
一瞬间,粉条子、羊杂碎等全部从汤中露了出来,很是丰富。
看来,这个罐子汤的做法也很考究啊……
赞叹了一句,钱万仓又喝了一口汤。
几分钟过去了,两个壮馍一碗汤,被钱万仓吃的渣都不剩。
他找到伙计,又打包了两个壮馍,然后付完钱,离开了郓城壮馍店。
钱万仓直接回了家。
一回到家中,他就拿出壮馍,狼吞虎咽起来。
当然,由于一路闷着,壮馍已经不那么酥脆,口感已没有刚出锅时那样好,但好在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吃完了两个壮馍,钱万仓只觉得肚胀难耐,又不由得开始责备自己贪吃。
为了促进消食,尽快摆脱肚胀之感,他决定到楼下走两圈。
主意已定,钱万仓扶了扶墨镜,走出了家门。
乘坐电梯,很快来到楼下,
钱万仓四下里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他之后,他把手放到裤腰带上,迅速地松了松裤腰带,让肚子不至于被勒得发疼。
整理好裤腰带之后,钱万仓沿着小区内的塑胶跑道,开始了毫无目的地漫步。
“呜呜呜……”
当钱万仓走到小区东北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女人幽怨的哭声,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不知道为什么,钱万仓总觉得,女人的哭声天生带着一种惊悚感,尤其是那种幽怨的哭声,就算是在大白天,忽然传入耳内,也会让人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在一片绿植的后面,隐约坐着一个白衣女人。
可以肯定的是,那幽怨的哭声,正是这个白衣女人发出来的。
钱万仓望着白衣女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
什么鬼?
这是谁啊??
在这么偏僻的角落里哭,会吓死人的知道吗?神经病啊???
吐槽归吐槽。
他其实还是很同情这个白衣女人的,
毕竟她一个人躲在这里哭,肯定是遇到了很难过的事。
到底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呢?
钱万仓很好奇。
但他也知道,无论人家遇到什么事,跟他钱万仓一毛关系都没有,最好不要自作多情。
念及此处,钱万仓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八卦想法。
然后调转方向,沿着塑胶跑道继续往前溜达。
“淑娟儿!让你去报警,你怎么躲在这里哭?”
忽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着白衣女子大声吼道。
白衣女子没有搭理男子,依旧在“呜呜”地哭泣。
“刘淑娟,叫你呢!”
男子忽然发怒,怒气冲冲地冲向这个名叫刘淑娟的白衣女子。
钱万仓见状,当即停下脚步,驻足围观起来。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跟我去报警!”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刘淑娟的衣领,使劲往上拽,意图让她站起来。
“不,我不去,我为什么要报警?”
刘淑娟抓住男子的手,意图从男子手中挣脱开。
在挣脱的过程中,钱万仓看清了刘淑娟的脸,正是那个给下水道井盖烧纸钱,又跟着那个名叫钟大伟的道士做法事的女子。
“他们就是骗子,骗了咱家的钱,当然要报警抓他们了。”
男子吼了一嗓子。
“他们哪里是骗子呀,不是已经把老鼠精抓走了吗?”
刘淑娟辩解道。
“啥老鼠精呀?那只小白鼠就是他们训练好的诈骗工具,要真如他们说的,把老鼠精抓走了,那咱爸怎么还是那个样子?”
男子双眼发红,气愤到了极点。
“呜呜呜……”
刘淑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用哭来面对一切。
“别哭了,跟我回家,回家再收拾你!”
男子嫌弃地看了刘淑娟一眼,然后使劲去拽刘淑娟。
“我不!”
刘淑娟拒绝跟男子回家。
“你回不回?”
男子忽然扬起了手,作出要打人的架势,吓唬刘淑娟最好不要跟他作对。
见到这番情景,钱万仓不淡定了。
他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哎哎哎,大哥别动怒!”
钱万仓忽然喊了一声,然后朝男子走去。
男子见有人走上前来,当即把扬起的巴掌放下,一脸委屈地向钱万仓解释道:“这个败家娘们,被两个臭道士骗了三千块,让她去报警,她还不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怎么被两个道士给骗了呢?”
钱万仓好奇问道。
“那两个道士说,我们家藏了一个老鼠精,这个败家娘们还真信了,求着人家给做法事,前前后后花了三千多……”
“你不是也信了吗?纸钱是谁买的?又是谁亲手把钱给人家的?现在都算到我头上,我冤不冤?而且,人家根本不是骗子,你看那个老鼠精,让他干嘛就干嘛,你说,这要是普通老鼠,能听得懂人话吗?”
男子还未说完,刘淑娟就哭着辩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