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还能是啥意思?!我身上油亮那也是前面儿,后面儿一样到处都是爆了的老皮啊!”斧头精使劲儿用手够了够后背,肌肉块太大,他根本就够不到!
“就没人儿帮你保养一下?”
“哪有人啊!这第一关就我一个活物,其他的那些都还没成精,寂寞如雪啊!”
“你们两个等下再聊,咱们先比过再说!”
楚兵看到两个家伙聊得上瘾,都打算坐下了,便赶忙喊了一嗓子。心想则想,这斧头精咋有点儿不靠谱的感觉那?难怪和咖啡这么投缘!
“你看这茬,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了。大鼻孔驴,你先坐着,等比完了咱们再聊!”
“我都说了,我是一只串子犼,不是大鼻孔驴!你叫我咖啡就行,这是我们宗主帮我起的名儿。可别再叫什么大鼻孔驴了,忒难听了!”
“好的大鼻孔驴咖啡,你先坐着,等比完了咱们再聊!”
“......妥妥的锤子!”
楚兵随斧头精来到一张厚实的石桌旁,斧头精先抖了抖自己胳膊上的二头肌,然后笑着说道:
“你这境界一看就不简单,肯定要比之前的那些家伙厉害!不过这样比起来才有趣儿,来吧!”
斧头精两腿一劈,右手一伸,来了个骑马蹲裆步!飞天小神探在裤裆里闪闪生辉!
楚兵一边和他搭手一边问道:
“之前有人来过?是不是都是些穿制服的人?”
“绝大部分是!那些家伙各有各的本事,那使起来也是相当的让人眼花缭乱!只不过都是些花架子,顶多是个两三斧头的事儿!”
“他们是怎么来的百刃禅院?你们这里可不好找,我可是废了老大的力气才进来的!”
可不废了老大的力气了吗!冲天放烟花都快把他楚兵放虚了!
“等比完了我再告诉你!来吧!”
“咱先说好,一把定输赢还是三局两胜?”
“哪来那么麻烦!一局定输赢!开始!”
“嘭!”
巨大的石桌一分为二!
“我赢了。”
楚兵松开手,轻轻扫掉手上的碎屑,风轻云淡的说道。
斧头精看着自己卡在石头缝里,旋转了一百三十二度三的胳膊,有点儿发呆:
“我说这位宗主,您能不能告诉我,您现在啥修为啊?”
他一边问着,一边将自己的胳膊拔了出来,拧巴了好半天才复了位。
“区区大宗师境界。”
“大宗师?没听说过!若按仙境来算,您是啥境界?”
“地仙境界,已看到神仙境的大门。”
楚兵继续风轻云淡。
“......那您来欺负我一个人仙境界的小妖,有意思吗?!您要是早说出您的境界,我麻溜的就让您进去了!”
“你不是说忠于职守、爱岗敬业,是你的座右铭吗?”
“您这么高的修为,到底是怎么修上去的?!您就不知道通融这两个字吗?!算我倒霉!碰到个一根筋儿的仙人!”
斧头精咧咧嘴,找了些藤蔓固定自己的胳膊。
“下面还比不比?”
楚兵挠挠头,心想这斧头精的思想,转变的可够快的!
“比啥?比你怎么继续虐我啊?你赢了,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斧头精那大粗胳膊绕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的右手固定好。楚兵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咖啡那里有伤药和绷带,我帮你固定吧!”
“您敞亮!咱赶紧过去,我这胳膊一抽一抽的痛啊!”
“咋样,撞墙了吧?!我一眼就看出,你也就和我差不多的境界,和我们宗主动手,那就纯粹是找虐!让你通融你不通融,受伤活该!”
咖啡在一边儿乐呵呵的说道。
“你要是早告诉我你们宗主的修为,那我一早就让你们过去了,就你使得坏!”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吵吵了!”
楚兵一边帮斧头精上夹板绷带,一边无奈的打断这两货的话头,他们叽叽喳喳的太吵人了!打好夹板绷带,楚兵拍拍斧头精的大毛胳膊,笑着问道:
“斧头啊,你跟我说说,之前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他们现在又去哪儿了?”
“对啊!我和宗主,那可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找到你们禅院的!那些小子是怎么进来的?”
咖啡就想不明白了,宗主那是把天给砍了个大窟窿才进来的,以那些家伙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进的来啊!
“他们啊,他们是触发了禅院的弟子筛选规则,所以被传进来接受训练的。至于你和你们宗主,境界过高,一般来说只能在外边儿打圈圈,是怎么滴也进不来的!”
斧头精挠了挠自己的毛胳膊,有点儿迷糊的说道。
楚兵轻轻点点头,一开始自己和咖啡确实是入不得门。可能是自己怒而劈天,触发了什么东西,才把自己两个放进来的。
“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他们得一关一关的遴选,按照境界和潜力的不同,分至不同的修炼场所进行修炼。不达到一定的境界,他们是绝不可能出来的!”
“你这是第一关?”
咖啡忽闪着大眼睛插嘴问道。
“对啊!那些家伙整体水平不咋地,有一大半儿被我摘出来,送到丁级修武场去了。以后应该没啥大出息!”
斧头精摇摇头说道。
“哇哈哈哈哈,合着你是这里水平最烂的啊!不然怎么会让你呆在第一关!”
咖啡哈哈大笑,两根肉须刷刷的四处甩动。
“......合着就你最聪明啊!”
斧头精没有反驳,八成真是让咖啡说中了!
“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要选录弟子?”
楚兵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
斧头精有点儿茫然的摇头说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这里干嘛?”
咖啡不满意了,用肉须拍着斧头精说道。
“我脑子里有这么个声音,让我呆在这里遴选弟子,还有就是保卫禅院!我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很多事情我都说不清楚。”
斧头精语气有点儿消沉,也不管咖啡那两根烦人的家伙什儿了,只是在那里低声的说话:
“我这清醒也就没几天。不只是我,整个禅院的伙计们,似乎都是这两天儿才醒的。老螳螂跟我说,应该是福地被人攻击了,所以才惊醒了沉睡的我们。”
“我不知道,自己为啥是这个鸟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呆在这里。我只知道,不只是我,所有的老伙计,似乎都在等待着某个东西的到来,一个也不知是人还是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