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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西湖别院里头传来了消息,说是昨夜有此刻在公主的居所里作乱,公主居所的偏殿还着了火。
本来今日应当是苏家老太爷寿辰的第一日,本应该是非常热闹的。
可是一大早,却来了一船的杭州知府府兵。
说是要好生搜查一番这西湖别院。
平昌公主大怒,把杭州知府的人给赶了出去,甚至还给那苏家老太爷捎了信儿,说是让老太爷照常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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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别院几个丫鬟在私下里条讨论着这事儿。
“唉,你们知道吗?平日里在平昌公主哪里极为得脸的燕公子,被人切掉了命根子。”
“据说那东西被直接扔在公主院子地大门外,那燕公子更是直接被人吊在了房梁上。”
“真的吗,太吓人了。”
余明珠从院子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茉莉花的味道,今天她心情极为不错,朝着外头的日头伸了个懒腰,对着身旁的夫君说道:“谭香姑娘的香还真是不错,一整夜了,味道还是如此浓烈。”
顾怀明开口道:“毕竟是百年调香世家,据说以前也曾经是服侍过宫里的贵人的。”
余明珠笑了笑,她握住顾怀明的手,两人一起到了门外头。
恰好看到了余家东府的其他人,余明珠本来要上前去打招呼,毕竟也算是一家人,可是这余家东府的人却根本不搭理她。
那余百顺更是直接带着老太君往前走去。
余明珠气笑了。
“想必是前几日被夫人给吓着了。”
前段时间,温家的人找上门来,说是要给温氏找回公道,其实就是要钱。
那些所谓的温家人,其实也只是远亲。
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了余百顺回苏州的事情,便找上门来要钱。
他们本来去找的是西府,毕竟这大梁境内,是个人都知道,余家西府最有钱。
余明珠当时没有给钱,只是把人打发到了东府。
东府的老太爷何曾见过这种样的阵仗,他让当家的王氏拿钱,可是偌大的东府,居然凑不齐那温家人的钱。
最后还是王氏卖了自己的嫁妆方才把事情给办妥了。
这也让余百顺对余明珠怀恨在心。
只不过余百顺地怀恨在心,可能也只会表现在,余明珠在以晚辈行礼地时候,他傲娇地当看不见。
此时余明珠方才明白了,为何余万三不喜欢见东府的那些人。
一些心眼跟针尖一般大小的小人,龟缩在小小的东府之中,能干的事情也就只有和自己的家人勾心斗角。
想来还真是无趣。
两人一起到了苏家老太爷办寿宴的主院。
这座主院当初可是先皇后住过的地方,有一座极为广阔的水榭,水榭建在西湖水之上,水中开着莲花,还在水中造上了各种假山和景观。
倒是非常的好看。
这水榭最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台子,那台子的材质像是玉石,身旁的顾怀明说道:“此乃一块整玉,当年为了给皇后娘娘祝寿,专门从西域运来的,可容纳十个女子跳舞,也算是别院的一个瑰宝了吧。”
余明珠突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曾经干过的事情。
顾怀明颇有些不坏好意地说道:“夫人当年还曾经登上过这玉台,只不过还没跳舞,便被人抓了下来,你还哭了,跑到皇后娘娘那里告状。”
余明珠在家中被人娇养,可从未有人忤逆过她,所以当时她哭的极为委屈,也是先皇后仁慈,还特意准许她在台上跳了一舞。
她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
因着祖父总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女孩,她便真的觉着如此,甚至强迫几个小孩看着她跳,其中便有顾怀明。
余明珠想到眼前的黑历史,顿时有些尴尬地说道:“童言无忌,夫君不要放在心上……”
余明珠显然不想再提,可是顾怀明却说得兴致勃勃。
“当时你还打我,说我抢了你的彩头。”
看着顾怀明似笑非笑的表情,余明珠顿时恨不能直接找地缝钻进去。
当时先皇后给小辈们奖赏,特意扔了许多带着彩头的金钱,余明珠当时没抢到,就哭着说顾怀明抢她的钱。
顾怀明当时何其无辜。
余明珠无奈道:“夫君,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忍不住想要投湖自尽了。”
说起来她真的不怎么讨人喜欢,毕竟从小被家人宠的无法无天,后来成亲之后也丝毫不知道收敛,从来不给旁人好脸色看,还奢求顾怀明能对自己另眼相看。
此番想来,她真是不值当被人喜欢。
顾怀明笑了笑。
不远处来了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余明珠一看这人顿时脸色十分不好。
难不成今天不是苏家老天爷的八十大寿,可是先皇后的小辈见面会?
当年被她欺负的另一个人出现了,他是户部侍郎的孙子,姓孙,名叫孙元,小时候吃的多,整个人跟涨起来的球一般,余明珠当年就经常嘲笑他。
偏生这小胖子还特别喜欢余明珠,总是跟在余明珠身后。
余明珠当年为了摆脱这小胖子,还打了他一巴掌,那孙元从小被人眼珠儿一般疼着,整日里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如何被人这般打过。
一时间被吓得生病了……
再次相见,已经是七八年后了,余明珠已为人妇,而这孙元也考中了进士。
余明珠之所以见过孙元,是因为他们上辈子还见过。
孙元在他们余家危难之时,曾经伸出过援手。
虽然到底还奚落过余明珠,确实在比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要好上很多。
孙元见到余明珠和顾怀明,脸上有些异样的神色。
顾怀明倒是面色如常。
“孙兄,多年不见,最近可还好?”
孙元不搭理顾怀明,却只开口道:“余明珠,你还记着我吗?”
余明珠赶忙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自然记着,自然记着……”
孙元是官宦子弟,余明珠只是一个商户女。
若不是当初先皇后的旨意,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相遇,更别说,孙云被余明珠欺负了。
余明珠此时尴尬的恨不能直接跳下西湖,可是这孙元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继续说道:“当年和你订婚的不是平昌公主之子吗?此时为何变成了他?”
孙元这话说的十分大声,原本喧闹的水榭突然安静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平昌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