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立刻点燃在两人之间。
或许该说,是霍信中在不断地“煽风点火”,让常幸根本不能自制,只能无意识地化作八爪鱼,四肢紧紧攀住霍信中身上。
看着常幸无意识的动作,霍信中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他是个高杆的猎手,要让猎物自己乖乖入套。虽然霍信中眼中也是情欲满满,但手下嘴下的动作却是点到即止的挑逗,根本没什么经验的常幸只能顺着霍信中的计划,成为他的俘虏,看起来反而像是她欲求不满一般。若常幸能够抽身于外,看到眼前的一切,恐怕会羞到无地自容。
“你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了。”霍信中撑在她身体上方,火热的视线深深注视着迷离的常幸,低声说道。
“……嗯。”霍信中的一只手还在她身上不老实地动作着,常幸虽然应了声,却不知道听没听到霍信中的话。
“小幸幸,说你永远属于我,眼里只有我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霍信中低头,从她的面颊吻到耳畔,低声诱惑的语气开口说道。
常幸闭着眼,牙齿咬着下唇,似乎有些难忍的模样。
霍信中的一只手不规矩地爬上她的后背,顺着背脊的那条中心线,像是拨弄着琴弦一般顺滑而下。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挑逗过,常幸哪里有丝毫的抵抗力可言。
有些挣扎着想要逃离,然搂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逗弄她的手稍微停顿了片刻,给了她喘息的时间,霍信中再次开口道:“睁开眼睛。”
常幸小小抽回了自己的部分神识,有些困难地睁开眼,霍信中琉璃一般光彩盈盈的美目就在眼前。
“……什么?”
“说你永远属于我,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虽然此刻情况特殊,霍信中确实无比认真地注视着她,美目火辣且直勾勾的,仿佛要透视到她的心底一般。常幸怔怔地望着霍信中,慢慢重复道:“我眼里心里只有霍信中一个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霍信中这么说是,是表示他也认定了她,永远不会离开她吗?
霍信中弯唇一笑,笑得无比迷人,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幸福的感觉,随后,开口道:“那么,我霍信中也不会离开你。”
心中一阵悸动,是身体的感官所不能带来的感觉,暖暖地蔓延到全身。
眼睛有些湿润,不管真假,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感动,真的感觉自己是被他爱着的,“……嗯,我们永远不分开。”
霍信中的声音沙哑,说不出的好听。
她的声音……比他更沙哑,她听在耳中,感觉像是儿时在市场里听到的鸭子的嘎嘎声,说不出的难听。
可是她真的好高兴。
看常幸感动的表情,霍信中伸出湿润的舌头,添过她湿润的眼睛,然后移动了位置,舔了舔她发红的耳根,直让她全身发麻发颤,他才低笑地停止了逗弄,再次深深吻住常幸,恣意地唇舌交缠。
下面是真正进入轨道的时刻。
霍信中已经脱掉了常幸身上的阻碍,火热的唇厮磨着她的唇,沿着颈项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烫人的印迹。
她根本没发想象霍信中在她身上的动作,只觉得全身火烫烫一片,仿佛置身没有痛苦的火海一般。
脑中一片模糊,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跃出胸腔一般。她因为紧张而紧抓着霍信中手臂的手也开始慢慢放松。
欲海沉浮,心中的幸福与温暖,因为这至少是两情相悦的情事,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
……
当常幸的意识再度清醒时,霍信中正覆在她的上方,一手撑在她的颈侧,两膝着力,因此她并没有感觉吃力。
不过……她的脸颊好疼。
霍信中干什么捏着她的脸颊啊。
看到她睁开眼睛,霍信中才停了动作,轻哼一声,“终于醒了,你的体力也太差了,你真的有每天锻炼吗?”
回想起什么后,常幸额头冒汗,她竟然在中间晕过去了。
“对……对不起……”
啊,真的好丢脸。
通红,通红,通红,常幸的一张脸除了红还是红。
不过霍信中抱怨归抱怨,眼中倒有几分笑意。修长的指头撩过常幸汗湿的长发,霍信中扶住她的脸颊,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有些不满意地说道:“那今天就暂时这样,明天再继续。”
然后,他伸手横过常幸的身体,以钳制的姿势睡下。常幸僵直的身体连续一夜始终感受着霍信中中断且未退下的欲望。
……他好强……
霍信中说的明天果真是明天,她都不知道他是这么说到做到的人,一点也没延迟。
第二日清晨,常幸两眼重重的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爬下床,回头看着霍信中趴在床上,嘴边满意惬意的笑容,常幸不知自己是要哭还是庆幸。
他是满足了,可是常幸的代价是全身的气力都被剥夺,走一步都感觉要花很大的力气,几步便是一个踉跄。
扶着腰,常幸脚步虚软地走了几步。
身后床上传来那人的低笑,还有火辣辣地直盯着她裸背的视线。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常幸一刻也不敢多呆,抱着衣服,脚步连跑带拖地冲进了浴室。
在他们的关系改变之后,日子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变化,霍信中依旧是每天懒洋洋呆在家,常幸依旧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多的估计就是霍信中每天的索求,像是无底洞一般的索求,让常幸几度像防饿狼一样抱着枕头逃到客房,即便落了锁,第二天睁开眼时,总能毫无意外地看到霍信中表情或奸或满足的俊脸。
常幸开始觉得,霍信中真的好可怕啊……
……
“幸,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吗?”电话那头的是华若权,她和霍信中正式在一起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华若权隔个几天总会和她联系,询问她的情况。
她也说过,两人虽然不再是情侣,等她心情平静的一天,或许还能做朋友。
“嗯,若权你不用担心,他虽然性格有时候有点奇怪,不过对我真的很好。”常幸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勾着电话线,轻声道:“我能感觉他是真的喜欢我。”
“……是吗?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找我。”
“你呢?现在过得怎么样?”常幸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她记得华若权的偏食,不知道他自己生活,有没有按时吃饭。
“怎么样啊,没什么改变。”他的声音听来比以前低沉了几分。华若权隔了片刻,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可是感觉房子比以前空了好多……好了,如果没什么事,那就这样吧。”
虽然这样说,他却始终没有挂断电话,因此常幸也只能尴尬地拿着手机。
常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后,想说什么安慰几句,一抬头,却看到抱臂倚靠在她对面墙的霍信中,常幸顿了顿,轻声道:“若权,那我挂了电话了,你好好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