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只好软声撒娇,“阿宴帮我拿!”
覆宴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搂着她去拿了手机,却不给她,顾鹿不解地看着覆宴。
“阿宴?”顾鹿眨眨眼看着覆宴拿着自己银白小巧的手机,似乎没有要给自己的意思。
覆宴看着她伸手过来要拿手机,伸手把手机举高,让她够不着。
顾鹿看着自己明显够不着的高度,恼羞成怒地抓着他的衣服叫“阿宴!!”
覆宴才勾唇笑“你叫别人帮忙,不应该回报吗?”
顾鹿眨眨眼丝毫没有发现宴大人在使坏,软乎乎地说“可是妈妈说,这种事情只有别人,要说谢谢。阿宴不是别人阿!”
宴大人挑眉,明显是被后面这句取悦到了,把手机还给了顾鹿。
顾鹿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博,然后看着照片,恼怒地盯着门口“阳历江!!!”
阳历江躲在门口呢,一听到小姑奶奶叫自己“唉,怎么了小姑奶奶!”
“你又拍我!!”顾鹿挠着身后的覆宴,小表情恼羞成怒的。
阳历江看了一眼覆宴的脸色,对方似乎没有要说什么,也就大着胆子说“我可没有偷偷拍你,我光明正大的拍。”
顾鹿一听更加恼了,伸手抓着覆宴放衣服,指着阳历江“阿宴打他!”
覆宴看着女孩脸上的灵动的表情,比以往的呆滞灵动了不少,伸出修长的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去,不然他要说我欺负他。”
顾鹿眨眨眼,看了一眼阳历江“我打不过……”
阳历江一听立马求饶“错了,姑奶奶!”
他可不敢当覆宴的面和顾鹿打情骂俏,这不是找死呢吗?
顾鹿一听鼓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看着电视。
覆宴端着果汁放在她嘴边,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嘴咬住了吸管。
覆宴淡定地警告了一眼阳历江,阳历江摸摸鼻子放下了手机。
虽然借他的手能秀恩爱,若是给小姑娘带来困扰也是不行的。
这一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小姑娘,看着电视剧津津有味晃着腿。
饭点很快就到了,王妈看着只剩下覆宴和顾鹿,诧异地说“另外……”
“他们等下就回来。”覆宴拍了拍顾鹿摇晃的小腿,惹的小姑娘疑惑的看着他。
“去找你的玉玉回来吃饭。”覆宴勾唇笑笑,把她放下来。
顾鹿哦了一声,转身跑向花园。
玉妃和白沽严正在玫瑰园里看着玫瑰,玉妃看着满园玫瑰十分惊羡,这品种可是稀少,花匠得多用心才养得满园。
白沽严知道这是覆宴母亲的遗物,也不好折花,想起来她喜欢便带着她来看看。
顾鹿看到了玉妃的身影,突然想起来玉妃是喜欢玫瑰的,想了想跑回去找覆宴。
覆宴上楼回房间了,看到顾鹿回来了,伸手要抱她,被小姑娘躲开了,脸色一沉,只听小姑娘说“我能折一只花吗?”
覆宴看她小心翼翼的脸,问道“怎么了?”
“玉玉喜欢,我能折一支送给她吗?”顾鹿眨眨眼抓着他的衣服撒娇。
“嗯?你说呢?”覆宴看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顾鹿倒是明白他的意思,意示他蹲下来,覆宴也听话地蹲下来。
小姑娘眸子乖巧地瞅着他,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
覆宴挑眉把她捞起来,故作为难地看着她“这可是我母亲的遗物……”
小姑娘又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又瞅着他。
覆宴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取了报酬才咂咂嘴巴把迷迷糊糊地小姑娘放下来。
小姑娘站不稳靠在他身上,唇瓣红红的,桃花眼迷离,勾人的很。
覆宴任由她扶着,又伸手顺着她的头发,“顾小鹿。”
顾鹿听到叫自己下意识抬眸看覆宴,“嗯?”
“我不是别人,以后不用这么小心和我说话。”覆宴顺着她的头发,语气懒懒的。
顾鹿懵懂地点点头,然后伸手要抱,覆宴挑眉,伸手把她抱起来。
“阿宴我想吃蛋糕!”语气那个叫做理直气壮。
宴大人十分后悔,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上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果断抱着她摁在床上亲了个遍。
然后小姑娘哭着踢他的腿,奶音带着哭腔勾人的很“讨厌你!”
看着那勾人的眼睛,大尾巴狼哑着声音哄着她,“还想吃蛋糕吗?”
小姑娘果不其然勾人的桃花眼看着他,带着哭腔的奶音应着“要!”
毫不意外又被大灰狼摁住亲了一遍,覆宴去洗澡了,顾鹿六神无主地躺着喘着气。
在某个阴暗的房间,一个男人盯着电视上的信任总统恨的牙痒痒。
无论谁都不会想到,前任总统竟然会落魄到如此地步,住在破旧的的危房里苟延残喘。
到此刻他还在后悔,为什么当初不一举把两个人都弄死。
他现在根本不敢走出这个房间,你走出这个房间,估计就会被覆宴的人抓走。
他没有想到那茶叶对覆宴没有作用却毒到了顾鹿,联盟的助力突然被连根拔起。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物资了,必须要出去弄点,不然也会死在这个房子里。
穿上破旧的大衣,这是他当总统时最爱的一件,畏畏缩缩左顾右盼地看着大街上的每个人。
直到快回到危房的时候,他还在心底嘲笑,覆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这位先生,我们找你有点事。”一群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眼底带着嘲弄。
“我不认识你。”他故作镇定地拒绝,并继续向房子走去。
为首的行九伸手拦住他,“你不认识我们不要紧,我们找你有点事。”
在男人惊恐的表情之下,行九看着低声昏过去的男人,摆了摆手,“带走。”
周围的路人看见也不敢上来拦,这架势谁也不敢上前说什么。
吃饱喝足的顾鹿昏昏欲睡,覆宴便只好让云兰带她去洗澡了。
行七恭敬地走过来,低声说“少爷,人已经带到地下室了。”
覆宴的瞳孔闪着异样的光芒,点点头,“去招待一下我们亲爱的前任总统。”
行七表示明白,“是。”又转身离开。
刚好云兰带着顾鹿回来了,顾鹿眨眨眼看着行七离开的背影。
“阿宴怎么了?”顾鹿轻车熟路地坐在他的腿上,仰头问。
覆宴伸手抚摸着她半湿半干的头发,低声说“怎么没有把头发吹干,就出来了。”
“云兰姐姐说让你吹。”顾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靠在他的身上。
从小姑娘头顶上传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压住了覆宴心底的噪意,“娇气包。”
顾鹿才不管他说什么呢,阿宴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就是很舒服,修长的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脑袋,暖暖的风吹着头发,很是舒服。
覆宴伸手把怀里的小姑娘抱起来走到沙发,拿起佣人准备好的吹风机,给小姑娘吹头发。
顾鹿眯着眼睛享受着,突然问了句“阿宴会一直喜欢我吗?”
少年的手动作一顿,随即又轻声问“当然不会一直,但是我有生之年会只喜欢你。”
顾鹿撇撇嘴动了动身体,哼了一声“哼。”
头发吹完,小姑娘果然睡着了,覆宴无奈地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悄声离开了。
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覆宴穿着白色的衣服走在阴暗的地下室,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地面上时不时穿过几只老鼠和蟑螂。
少年眉毛动都不动的走向深处,伸出传来了,男人斯声竭力的叫声。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
少年勾了勾唇,眼底哪还有刚刚看着小姑娘的温柔,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意。
男人听到有脚步声,下意识转头看过去,又准备叫着喊着让他们放他出去。
就看到了少年似笑非笑的脸,男人的脸上就只剩下了惊恐,也说不出话来了。
“总统大人,感觉怎么样?哦,我忘记了,是前任总统大人。”少年勾着嘴角的邪笑,坐在干净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这样子是犯法的,你这样……”男人再次叫嚷着
少年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语气淡定的很“总统大人可不要乱说。怎么会有人知道你在我这呢?你觉得令夫人跟令爱会说出去吗?”
男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覆家富可敌国,更不要说把他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关在地牢里,一辈子都不让人知道都可以。
而他那个一直到他倒台了的总统夫人和总统小姐迅速的就把他供了出来,也就更不可能会说出去了。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看来总统大人是看明白了,那就请在这里度过你的余生吧。”少年笑着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眼底突然并发出浓郁的恨意,“你和那个女孩会不得好死的…啊…”
少年回头看着抱着自己脸的男人,指着边上沾着血液的刀笑道“她的余生会平安喜乐,而你只能在这个永无天日的地牢里度过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