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鹿好一会才又站起来,一直在口袋里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卡,林清清认出来是顾明给顾鹿的卡,顾鹿又走去前台。
林清清不放心地跟上去,顾鹿又开了一个房间,林清去想阻止她又不知道拿什么理由阻止,只能忧心忡忡地跟上去。
顾鹿上楼的时候,两个人在电梯里,沉默地站着,她说“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她咬着唇瓣,像是一朵被霜雪打奄的花。
林清清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不怕他担心你去哪了吗?”
顾鹿伸手揪了揪斗篷,颤声“他不会担心的…”然后缓步走出电梯,刷卡就钻进去,一点也没有让林清清进去的意思。
林清清想跟着进去,顾鹿把门拉了拉,关门前,顾鹿暗淡的眸子瞅着她,“我想一个人待着。清清姐姐你回去吧。”
林清清知道事情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她看着关上的门,只能打通覆宴的电话。
覆宴接过后冷声问“怎么了?”
林清清站着房间门口,小声说“你昨天做了什么?她的情况有些不对……”
覆宴丢开手里的文件推开办公室门,顶着员工们诧异的眼神快步坐进VIP电梯。
“你们现在在哪?”
“酒店,她又开了一个房间,把自己关进去了。”
覆宴听到反应激烈,“快去前台”
覆宴坐进车飚着车回到酒店,他连衣服都顾不上拿快步跑向酒店。
顾鹿以前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安眠药沉睡,其实并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吃完后第二天起来会头疼,她就会再吃一颗,继续沉睡。
医生说这是抗拒外界的最好办法也最伤身,一直沉睡在梦里,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又不会被叫醒,只是吃多了容易出现问题,医生表示她再也绝对不能沾了,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恰好,林清清被医院调去乡下义诊,一无所知。
覆宴只当她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父母去世的噩梦,最后也只是没收她的药,把门锁拆了,之后顾鹿就异常安分,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林清清已经从前台那拿到了卡,转身碰到了覆宴,覆宴伸手夺过卡片跑向电梯。
2023
顾鹿果然很聪明,只要她吃下去,20层楼梯根本就赶不上,这个时间点,电梯人满为患。
况且如果林清清没有和他说,他就不会有人知道。
顾鹿坐在床上发着呆,呆呆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她伸手从兜里掏出药瓶,里面只有三片药,放在掌心里发着呆,好半晌才挪下床去床头柜里拿来一瓶矿泉水。
覆宴毫不犹豫地把门踹开,顾鹿站着床边拿着矿泉水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把手放在身后,咬咬唇想说什么。
覆宴沉着脸走过去,抓过顾鹿那只藏着的手,掰开一看果然是安眠药。
他拽着她苍白的手臂,拉到床边打开窗,当着她的面把安眠药从窗边丢出去。
顾鹿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反应过来想挣开又被抓紧了些。
林清清赶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决定还是让两人自己处理,把门拉走离开了。
覆宴把她摁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她眼周泛红的眼里都是闪躲和害怕,他挫败地把失去力气,压在顾鹿身上,好半晌才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顾鹿耳边响起“你昨天为什么来书房?”
顾鹿被覆宴压着,鼻息打在她的耳垂上,心脏跳的极快,听到他问,下意识委屈地说“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覆宴动作一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败给她了。
顾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呼吸都轻了,苍白的手害怕地抓着被单,手腕上红里带青,泛着疼,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又不敢睁开。
覆宴好半晌才哑着声音哄着身下被吓坏了的小姑娘,“以后没睡觉不准穿睡衣跑出来。”
顾鹿掀开眸子无辜地看着他,覆宴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暖暖的。
覆宴看着她无辜的小脸不说话了,好半晌才别扭地说“不准给别人看。”
顾鹿懵懂地看着他,显然是不明白什么意思,睡衣怎么了?
覆宴当即脸色一沉,“听到没,不准穿睡衣给别人看见。”
顾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回想起昨天晚上,她似乎就是穿着平日里宽松的睡衣去找的覆宴,眨眨眼睛,脑子突然浮现一个陌生的词语,不禁就说出来了“阿宴才吃醋了吗?”
覆宴看着身下小姑娘的眼神,软乎乎地说“你吃醋了吗?”
该死
他噙着笑意,把人拉起来,顾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就被横打抱起来然后放在了肩膀上,直接把她扛走了。
沉着脸一路回到房间,走到床边把顾鹿丢到上面。
顾鹿也没有反抗,柔顺地让他扛回房间。
顾鹿摔到软乎乎的床上,她懵懵地看着覆宴,这条小裙子领口有些低,斗篷也被覆宴脱了丢到旁边的沙发上。
少女柔顺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身前,衣服凌乱地坐在床上,眼角泛着红还带着水汽,视觉冲击让覆宴暗骂了一句,脸色更加阴沉了,黑着脸坐这旁边沙发上。
顾鹿是很清楚覆宴的占有欲,小时候一只鸟儿被陌生人喂过饲料,他就不要了。
她颤颤地把伸手,软软糯糯地撒娇“阿宴抱…”
覆宴自然是没法抗拒的,迈着大长腿走过来伸手把她抱起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刚刚一低头唇上就传来了温软的触感。
大脑轰的一声,他看着怀里顾鹿眼睛泛红的模样,忍不住把人丢在床上,毫不犹豫地欺身而上。
顾鹿被亲的没了神智,顺从地接受着,锁骨传来了细细麻麻的感觉,她才呜咽着“痛…”
覆宴动作一顿,松开了些,看着白皙的锁骨被他噬咬了一个又一个暗红的痕迹,目光如墨盯着。
又听到顾鹿的声音“阿宴…”无一不在点起上涌的气血。
斯,他烦躁地想堵住顾鹿的嘴,实际上他也做了,托住少女的后脑勺吻住已经泛红的唇。
好一会后,顾鹿已经晕乎乎地让覆宴为所欲为了,白皙的锁骨上印着密密麻麻的痕迹,覆宴给她盖上了被子,走进浴室。
覆宴出来的时候,顾鹿缩在被子里,困顿地看着他,看见他出来才打起一点精神。
顾鹿掀开被子想黏着他,覆宴一眼就看到布满印记的锁骨,和泛青的手腕。
心里刚刚冲散下去的燥热又升腾回来,把她摁在床上,伸手拉出一个小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管家准备好的急救包,急救包下面还有一本刑法,他无奈地笑出声。
顾鹿听到他的笑声,好奇地凑过来,想看看是什么这么好想,只隐隐约约看到是本书,“阿宴在笑什么?”
覆宴并不回答,只是温柔地用酒精消毒给她敷上药,把东西收拾好。
恰好有人敲门,顾鹿眸子盯着门,覆宴看她一眼,还是伸手把她抱起来,经过沙发把斗篷拿起来把她包的严严实实。
是送了些甜点上来的服务员,顾鹿看到眸子闪闪发亮,伸手圈住覆宴的脖子,盯着覆宴手里的甜点。
覆宴自然是知道的,他装作看不见,抱着他走到书房的桌子旁边坐下,打开一个一个盒子
好半晌才看着顾鹿眼巴巴的眼神,柔声问“想吃吗?”
顾鹿点点头,盯着那道椰汁兔子冻,又听到头顶传来覆宴低哑的声音“你亲我一口吃一口…”
顾鹿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耳垂粉红粉红的,她伸着小腿踢了他一脚,又娇又蛮“我不要!阿宴又耍流氓!”
覆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的让顾鹿难以言喻,她试探地抓起筷子,覆宴没阻止,然后果断地夹起那只诱人的兔子放进嘴里。
眼前一亮,一咬开清甜的椰汁味在嘴里化开,顾鹿伸手又夹了一只递到覆宴嘴边,覆宴摇摇头,“我不吃甜的。”
覆宴极其喜欢看顾鹿吃她喜欢的甜品,那个满足的小表情可爱至极。
顾鹿也知道就是想和他分享,只能遗憾地塞进嘴里,正咬要开就覆宴捏起下巴咬走了半只。
!!!顾鹿瞪大眼睛,愤愤地瞪他,用小腿踢他。
给他吃不吃,非得从别人嘴里抢食!
只见覆宴咂咂嘴,又擦掉嘴边上沾上的,低吟一句“兔子好甜。”
顾鹿气炸了,她狠狠踢了一脚覆宴的腿,哪有人抢食还炫耀好甜的!
挣扎着从他腿上想下来,覆宴把她拉回腿上不咸不淡地“不想吃了?”
顾鹿听到威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很没有骨气地扭过头不动了。
覆宴看着女孩气鼓鼓的脸哑然失笑,真是很好哄的一只小怂鹿。
桌子上还有椰汁桂花糕和一小块芒果千层。
顾鹿眼巴巴地看着芒果千层,想着自己还是生气又生生把头扭回来。
覆宴拆开包装盒子,拿起叉子,顶着女孩炸毛的眸光叉了一小口,然后动作温柔地递到她嘴边。
顾鹿无法抗拒地嗷呜一口吞掉,小腿都不自觉晃了晃。
芒果是新鲜的,甜而不腻。
吞掉之后又眼巴巴地看着,覆宴放下叉子,似乎没打算再喂她了。
顾鹿气鼓鼓地扭头看他,小脸上写着你是一个不合格投喂员,覆宴爱极了顾鹿这幅炸毛又不敢发作只能用那双没有攻击力的桃花眼瞪着你,覆宴低声笑着说“想吃蛋糕你该做什么?”
顾·馋·鹿:快点投喂我!
覆宴:你亲我我就给你吃。
顾鹿:爪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