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方案就这样,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白曲习惯性的问了一下钱夕夕的意见,
“非得是春风院吗?”,钱夕夕皱眉的问道,
“不一定,但是你能找到比她们更好,更合适的人选吗?”,白曲反问道。
男人哪有不喜欢烟花之地的,钱夕夕也不例外,但是之前被红棉反制压,差点被害,最后还被一个油腻胖子狂揍了一顿之后,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了点阴影,就一直从良到现在。毕竟喝花酒也是需要金钱成本的,他那时候连吃饭都吃不起,还敢喝什么花酒呢?
当白曲贴了一个八字胡,穿着一身男人装出来时,钱夕夕还是疑惑了一下,怎么那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直到红棉的出现,当日的主要人物都齐聚时,记忆中的人物形象就重叠了。
“是你,原来是你,怪不得一开始就瞅着眼熟,当初揍我的死胖子就是你”,钱夕夕气愤的喊道,
被他这么一喊,白曲倒是回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正想解释道,旁边的红棉突然开口:“不知好歹,你当真以为顾四不敢把你怎么样?要是当初那道门关上,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喘气?”,
钱夕夕当时就尝过红棉的厉害,现在又是在春风院的地盘,就算有气也不敢撒,见他委屈,白曲也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安慰道:兄弟,我揍你都是为你好,这个亏你吃得值,就不要计较了。
白曲今天来是办正事的,既然找好了服装设计师,当然需要找一些合适的模特,她认为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春风院里的那些小姐姐了,这不,打算约上三五好友,一渡春风,美曰商务洽谈。
——
“来来来,老大哥,老弟我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可是有难得一尝的‘想要醉’呀,今天老弟请你,咱哥俩一醉方休”,善王一边拉着武侯,一边美滋滋的说道,
“哎呀我不去,我没空”,武侯不耐烦的说道,
“少耍几套拳的功夫,咋就没有呢?不给老弟面子是不是,像你家欣儿多好,多懂事儿,前几天还给我带了两瓶,可惜呀,就那么几口”,说着,善王还硬是死死的拽着武侯的衣服,继续道:“就在前边,这不就到了吗?”,
最近白曲老往善王府跑,一来二去的,两家关系也熟络了不少,为表诚意,也特意给善王带了两瓶‘想要醉’当作见面礼。
武侯素来不与朝中大臣有过多的私交,但善王不同,只是一个亲王封号,并无实权,而且众人也知道,善王不管朝政,只爱美酒。奈何又架不住他厚脸皮的自来熟,所以武侯大人就被架到这儿了。
武侯抬头一看,春风院,门外还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在揽客,顿时觉得老脸通红,甩开善王就要走,怒气道:“成何体统”,
但是人已经到门口了,善王岂会让他轻易离开,大胖子的身子可是灵活得很,一个回首掏,硬把人往里带,一副逼良为娼的模样道:“来都来了”。
两人就这样在院里推搡僵持着。
——
酒过三巡,事儿也谈得差不多了,白曲几人已经出了厢房,正打算回去了,刚走到门口的院子,钱夕夕有点醉醺醺的说道:“沈兄,你最讲道理了,你说今天这事,是不是得~,唔~”,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沈易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我勒个去~”,然后一个转身,利索的把钱夕夕往楼里带,
“哎,你们去哪儿?门在这边,还没喝够呀?”,白曲也有点微醺的说道,但沈易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捂着钱夕夕的嘴巴,飞快的往里走去,
白曲也纳闷,不理就不理,她自个回家,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怒目而视的双眼,吓得她一哆嗦,瞬间清醒了八分,心中熟悉的旋律骤然响起:我~的~老~父~亲!
“唉~,爹~,疼疼疼~”,白曲被自己的亲爹一路揪着耳朵回家,痛苦的喊着,
“小兔崽子,你给我跪下”,武侯怒声说道,一把把白曲仍在了地上,
听到吵闹声的,杨夫人急忙的跑了过来,只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副男人装扮,被罚跪在地上,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闹哪出呀?快起来”,
“你还敢让她起来,慈母多败儿,就你平时把她给宠的,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武侯大声的说道,
“你这是撒哪门子的气?还说起我来了?”,杨夫人也没好气地说道,
“我乱撒气?你知道你的宝贝女儿今天去了哪里吗?一个女儿家,去逛春风楼,你说我乱撒气?”武侯继续说道,
“什么?春风楼?杨婶,给我拿鞭子”,杨夫人一听是春风楼,立马也知道自己丈夫气什么了,自己也被气得不轻,看样子就要家法伺候了,
杨婶一看这情形,自己也懵了,老爷夫人可从来没有对小姐生过气的呀,这都要动家法了,小姐那小身板,哪能受得住呀。
白曲现在也一脸哀求地看着杨婶,意思很明显:婶儿呀,您是我亲婶儿了,千万不要,我往日待你可不薄呀。
杨婶知道事态不好,自己也不敢多呆,连忙应声道:“哎哎哎”,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你呀你,我平日是没好好教你是吗,你看你都学了些什么?一个女儿家,你去哪里做什么?啊?”,杨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白曲低声委屈的说道,
“你还想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呀?说,你去哪里做什么?”,武侯厉声说道,
“我,我”,白曲也是语塞,事情一匹布那么长,怎么可能说得清楚,而且说了他们也不一定理解得了,最后还不是越搞越复杂。
唉,老父亲呀,你这是要逼我,“我,我就是好奇,好奇你们男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去那里,要不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也去那里呀?”
嚯嚯,武侯一时被他问得无言以对,正想着解释时,旁边的杨夫人蒸汽阀已经打开了,她女儿好歹是个女人,去那里当然干不了什么正事,但是她的丈夫确实个真男人呀。
暴风雨前的宁静,杨夫人这会儿脸上倒是平静了不少,低声问了一句武侯:“你去那里做什么呀?”,
听到自己夫人不同语调的质问,武侯心里也开始打颤了:“夫人,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去那里的,是善王非拉着我”,
“哟,你自个的腿,人家拉着你,你就去了”,杨夫人抢说道,
祸水东引,白曲真是使了一好招呀,于是自觉的站了起来,退到了桌子旁边,顺水就拿起了一旁的葡萄,做起了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
“我,我真没想去哪儿,是善王非拉着我说去喝酒”,武侯继续解释道,
“什么酒,非得去那里喝”,杨夫人继续逼问道,
“我,我没喝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酒”,武侯急说道,
“你没喝,你没喝你去那里干嘛?”,杨夫人又是一个回马枪式的问道,
武侯一时语塞了,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怎么跟她就那么难沟通呢?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呀。
呵呵,千万不要跟一个正在生气的女人解释或者讲道理,否则你只会错上加错。
“我没去呀,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就是春风院,我也是第一次去”,武侯继续解释道,
“第一次,你还想有第几次?”,杨夫人大声的说道,
白曲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直播了,见自己的老母亲快要爆炸了,急忙打圆场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我之前没见过爹,今天也是刚进了院子而已,就算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也顶多是未遂,还没犯错”,
杨夫人回过头,努力的压着自己的声线道:“你之前没见过他,看来你对那儿挺熟呀”,
白曲不说话还好,说完自己都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杨夫人胸口不断的而起伏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白曲和武侯看到她这副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了,终于,杨夫人爆发了,“都给我跪着”,
一声震喊,白曲和武侯两人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最标准的跪姿,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杨婶,你是老了还是瘸了?拿个鞭子都那么久,管家,管家,你也死哪儿去了?”,杨夫人怒声喊道,
这时的院外,管家正被春喜和杨婶死死的摁在角落里,手里正拿着一根藤条大的长鞭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一副苦苦挣扎的模样。
“管家,对不住了,要是小姐今天被打,估计咱以后都不好过了,你就委屈一点”,春喜说道。
谁叫白曲平日最爱捉弄他呢,管家早就想看她被揍了,所以杨夫人一说找鞭子,管家可积极了。
“老的不成样,小的也不学好,你们是想气死我是吧?鞭子呢?”,杨夫人气得有点发抖,继续喊道,“好,好,都没人了是吧,都找不到是吧,我自己去找”,说着,杨夫人就气冲冲的往外走去了。
屋内剩下白曲和武侯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武侯变得怒目而视,正要开口教训,白曲立马说道:“你看到了吧?两个同姓干不过一个外姓的,这就是人民内部不团结的后果”,
“小兔崽子,我一脚~”,“娘~”,没等武侯动手,白曲连忙大喊道,
“姓薛的,你给我跪到门外去”,杨夫人气汹汹的喊道,
听到自己夫人的喊话,武侯只好作罢,强忍怒火地盯着白曲,白曲忽略自己父亲的眼神,好心的提醒道:“那是一个可以决定我姓氏的女人,所以她说的,应该是你”。
她这真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痒,在死亡边沿不断的试探呀,趁老父亲再次爆发之前,麻溜地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