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说道:“真是可笑至极,先不说她是不是凡人,人家不愿出面,你就抓拿我女儿,岂有这种道理?若她就是一直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一直关着我女儿?”
听到萧贵妃的叙说之后,太后也思量了许久,贵妃给出的理由让她心动了,倘若真的是大罗金仙,那皇帝是不是就可以醒来了?但她又不好明说自己的意思,于是,
太后看向了坐在一旁没有做声的皇后,说道:“皇后,依你之见,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见太后询问自己的意见,皇后也回过神来,说道:“回太后,依臣妾之见,倘若贵妃所说属实,可以一试,但毕竟亭欣郡主乃千金之躯,身份特殊,怎可直接关押大牢?既然贵妃给出的理由是被妖邪迷惑,那我南燕正气最足,最适合凝神静修的地方,就属大佛寺,何不让郡主去大佛寺清修”,
杨夫人冷瞪着皇后说道:“皇后,你的意思也是要关押我的女儿了?”,
皇后说道:“夫人,郡主只是去静心清修,也可为陛下祈福,大家都是为了陛下”,
萧贵妃得意地看了杨夫人一样,难得呀,皇后这个老女人居然也有向着她的时候。
杨夫人转头看向太后,大声请求道:“太后,请您明鉴,为我女儿做主呀”,
太后虽然十分赞同皇后的做法,但是这么关着人始终不是办法,况且武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薛府得罪不得,于是只能说道:“关押郡主确实不妥,但为了陛下,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们也要尝试,把人关押在大佛寺,任何人不得靠近,就关押七天,期限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对外依然按照贵妃所说的理由处理,七天后若无结果,郡主必能回家”。
不等杨夫人再说话,萧贵妃和皇后就异口同声的说道:“太后圣明,恭送太后”,
太后立马在两人的话声中疾步地离开了,生怕走慢点就是杨夫人的不依不饶。
杨夫人无奈,只能在后面大声地喊道:“太后,太后,只要我女人一天没回家,我就一直跪在这儿”,
白曲被带到了大佛寺,大佛寺里面自然没有监狱,但寺里有一处峭壁洞窟,尚未修缮完毕,常人一般不会到这里,白曲就被关押在里面,并且派了重兵把守。
“郡主,得罪了,太后旨意,让郡主在此处静心静气,默念清心咒,那里还给您备了许多经书,您就好好在里面清修,下官告退了”,一守卫军客气地把白曲送了进去,指了指断崖边上处放置的东西,然后就把铁门给锁上离去,转眼就在转角消失了。
一张桌子,一张凳子,还有一张床和一堆经书,呵,这还真是坐牢,虽然她的牢比较大,但是对面就是断崖,她也不可能逃狱,白曲大声地说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呀?”,但没人回应她。
白曲被关押的事情太突然,具体情况大家都不知道,钱夕夕急得团团转,去了好几趟大佛寺,使劲地塞银子,都被赶了出来,最后那些守卫也不耐烦了,直接警告他,如果他再来,直接拔刀,当逆贼处理。
现在钱夕夕才知道当官的好处了,像他这样的商人,就算再有钱,这种时候也不顶用。
于是他去找了金正风,看他有没有办法能见到白曲。
——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钱夕夕急忙问道,
金正风摇了摇头,说道:“守卫很严,任可人都不得靠近”,
“或许我可以进去”,这时,柔佳郡主也赶了过来。
而此时的白曲,她只关心一个问题,就是希望钱夕夕能把人藏好,要是小白被暴露了,那他们都完了,她如今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也想有人进来传个消息呀!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刺挠,用手抓了抓,,而眼皮也越来越重。
当白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峭壁的大牢里了,而是身处一个山洞里,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心中的甚是不安,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竟能悄无声息地在重兵把守的大牢里把人带走,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要抓自己呢?难道是萧贵妃?
此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他带着面具,看不到真容,白曲定定地看了着他的眼睛,似乎似曾相识。
黑衣面具男说道:“说,她在哪儿?”,声音没什么特别,就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着还用刀架在了白曲的脖子上。
果然是为了小白而来,白曲说道:“我要是知道,不早就说了,还用被关着?”,
男子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可没有什么耐心,脾气也不太好”,说完,直接在白曲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白曲吃痛,喊道:“我可是亭欣郡主,你敢伤我,你知道后果吗?”,
黑衣男子说道:“你人都已经在我手上了,你觉得我还会怕你吗?”,
白曲说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黑衣男子没有正面回答,眼里充满了恨意,直接说道:“说,她在哪儿,否则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曲依然咬着牙,说道:“不知道”,
白曲的话音刚落,“啊!”,她的指甲被生生拔掉了一个,十指痛归心,痛感传遍全身,而她的双手被绑在扶手上,双脚也被绑住了,全身动弹不得,被拔掉指甲的手指鲜血崩流,整只手都在不断地颤抖着。
黑衣男子继续问道:“说,在哪儿?”,
白曲疼得直冒冷汗,依然说道:“都说了不知道”,
黑衣男子目光变得阴沉,阴森森地说道:“不说是吗?不说我就把你的指甲都拔了,每数十下,要是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就再拔一个,”,“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白曲死咬着牙,依然没有说话,男子一怒,毫不客气,干净利索地拔掉了白曲第二根指甲,
“啊——”,白曲痛喊着,
黑衣男子紧接着逼问,说道:“说不说?”,
白曲闭着双眼,整张脸都因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