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睦要人无果,无功而返,但他仍心难安,决定明日进宫求助陛下。
翌日一早,王府便来了宫中之人。
贺承越不敢耽搁,早早起床收拾好,迎接奉命前来宣旨嘉赏的刘公公。
而此时,苏锦暄还在美梦之中,春荷匆忙将她叫醒,为她梳妆打扮。
坐在妆台前的苏锦暄连连打了个几个哈欠,一脸朦胧睡意,整个人尚未完全清醒,嘴里不喜念叨着:“这刘公公一大早来干啥?真是扰人清梦!”
她搞不清楚是何种状况,只觉得肯定不是好事。
忽然,她恍然醒神:该不会是来宣布她与贺承越的婚期吧?
苏锦暄心头一慌,连忙对春荷吩咐:“你去告诉五殿下和刘公公,本姑娘今儿身子不适,不便出面。”
“姑娘身子哪儿不适?”春荷一脸不解地打量着苏锦暄问道。
“就是有些犯晕,许是前日昏厥落下的遗症。”苏锦暄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抬手抚着额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这刘公公是奉皇上之命特地前来王府嘉赏,您今儿若是推脱,便是驳了圣意,您确定不见吗?”春荷提点道。
“赏赐本姑娘?”苏锦暄一听,满脸疑惑:她不是被冤枉成刺客帮凶吗?怎么还有嘉赏?
苏锦暄觉得自己肯定没睡醒,还在做梦,她抬手捏一下自己的脸,痛感却是真的。
“您前夜不是救殿下一命而负伤了吗?这事可传遍了京城,成为一段佳话。”
“什么?”苏锦暄一听,差点跳起来。
比起被冤枉成刺客帮凶,她与贺承越成为一段佳话更可怕。
肯定又是贺承越干的好事,每次都与她作对,又把她的胡闹行为变成有功之事。
她本想借机宣扬自己在玉春馆与男人喝酒的风流韵事,这下倒好,被贺承越先下手为强了搅和,还成了一段佳话,这下她不嫁给贺承越都不行了。
若是她再立一功,那皇帝老头不得高兴得立马定下婚期吗?
苏锦暄越想越可怕,慌乱地摇了摇头。
“姑娘,姑娘...”春荷的叫唤才将苏锦暄从惊恐的神游中拉回来。
“啊?怎么?”苏锦暄怔怔问道。
“时辰不早,该去正厅见刘公公了。”
“行吧。”苏锦暄无奈,还是硬着头皮前往正厅领赏。
王府正厅里,刘公公宣着圣旨,苏锦暄安分地跪在他面前,接受了赏赐。
嘉赏完毕,刘公公恭敬地将圣旨递上。
苏锦暄面带礼貌微笑,心虚接过圣旨。
礼毕,刘公公看着苏锦暄笑言道:“陛下听闻苏五姑娘有勇有谋的事迹,可真是佩服不已。”
苏锦暄被夸得浑身不自在,毕竟此等好事不是她的本意。
她顿时灵机一动,想着趁机将自黑事迹和盘托出:“刘公公,其实我...”
“其实苏五姑娘是在为嫁入王府做准备,如今多立些功,对她日后总有好处。”贺承越似乎早有预料般,打断苏锦暄的话,又主动上前牵起她的手,装出宠溺的笑容,看着苏锦暄问道:“本王说得对吧?苏五姑娘。”
苏锦暄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手暗暗想挣脱,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既然贺承越想与她作对,她索性配合好了。
想着想着,她狡黠地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贺承越,故作可怜道:“只是臣女日后恐怕是有心无力立功了。”
“这是为何?”刘公公一脸疑惑地问道。
她立马装出一副幽怨的神情,借此告状:“不知为何?殿下似乎不喜臣女抛头露面,自玉春馆遇刺一事后,他一直将臣女禁足在靖宁王府的琅云苑。”
难得见到宫中之人,她定要抓住机会博取同情,兴许还能挽回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