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美食一条街,和你的三得酒楼,完全是两码事,我针对的客人都是平民百姓,而你的三得酒楼针对的都是达官贵人,消费群体不一样,不冲突。”
朱德这么一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到他酒楼里来的,不是和官家有关系的,就是家里比较有钱,或者十分有钱的。
“真不冲突?那菜谱不会不,这样,从今天开始,菜谱我买,你出个价。”
宋千雨忙摆手,“做人哪儿能说一出是一出,之前的约定,定了就定,不轻易更改,放心,不冲突,再说,美食一条街,是集各种民间小吃于一身,朱老板,你们家要是也有什么民间小吃,也可以加入。”
听到这么答复,朱德笑眯了眼睛。
只夸自己遇对了人,并喜欢和宋家一直合作下去。
有了朱老板介绍的店小二,父亲和母亲,每次只要一个人下河捕鱼就可以了,这样一来,父亲和母亲交替,每人每四天才下河一次,可以大幅度的减少过度劳累。
这个店小二名字叫福来,第二天一早,就被朱德给送了过来。
他不高,矮壮矮壮的,圆圆的脑袋,眼睛不大,鼻梁也不算高,不过挺可爱,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总有些腼腆。
刚下马车,到了院子里,就拿着扫把扫地,顺便把掉在地上的腊肉捡起来,拍拍灰,在挂回去。
曹氏看见了,道:“刚才先不干活,来看看给你要住的房间吧。”
佣人的房间自然不在正屋里面,在院子西侧的房子里。
这里当初建的时候,宋千寻十分的反对,他觉得他们家不可能会用得上仆人,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他们家的第一个仆人来了。
福来忙道:“没事,不用看,有个地方睡就好,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会干活,什么都会。”
曹氏见他这个样子,挺心疼的。
他们家也落魄过,也曾看过别人的脸色,担惊受怕,不敢有半点错,她能体会到福来现在的心情。
“你是不是初来乍到,有些不习惯?”
福来一听,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手里的动作更加快了,“是不是我扫错了方向?”
“没有没有。”曹氏看他确实有些过度紧张,倒不敢多说什么了,便让他在院子里打扫卫生,这或许就是他初来乍到的相处方式。
可干活总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或者喝口水吧。
曹氏把水端过去,让休息一下,他惊得恨不得要跪下来端水。
宋千雨把这一幕瞧在眼里,走过去,道:“是不是过来之前,朱老板跟你说了什么?”
福来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没有,朱老板就是嘱咐我要好好干活,决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你要是继续干活,不休息,就是添麻烦!”宋千雨跟着小老板娘似得,站在福来跟前。
像福来这样,一辈子伺候人,伺候惯了的,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跟他来软的,反而会让他不知所措,不如用命令的语气,他听惯了,也知道如何应对。
果然,把手里的活儿,给放下了。
“他是不是还多你说,不要偷懒,要勤劳,不然就不要你了。”
福来很认真的点头,“二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二小姐?
噗…….
突然没叫小姐,实在是不适应。
“你还是叫我千雨姑娘吧,这是我娘,叫宋夫人,我爹就叫宋老爷,我哥和我弟,你愿意喊他大少爷和三少爷,也没有问题。”
福来认真记下来,“好的,千雨姑娘。”
宋千雨:“好了,朱老板那些话,你别当真,我们叫你过来,就是让你陪着一起下河捕鱼的,每两天捕一次,其他事,你不用做,不过你自己房间和自己的区域的卫生,是要你自己打扫的,伙食,自然是我们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
听到他们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福来又忙摆手,“不不不,我随便吃一点就好,不能吃和你们一样的。”
宋千雨头疼的扶了扶脑袋。
古代是有主子吃主子的,奴才吃奴才的说法。
可他们又不是什么贵族,不讲究这些,宋千雨总觉得人人平等,不论身份高低贵贱。
“你那屋没有小灶,难不成还要我们专门给你准备吃的?”
福来眼睛转了转,点头答应。
福来确实是个老实又很难干活的,话不多,但很会看眼色,第二天就跟着一起出去捕鱼,是个捕鱼的小能手。
……
……
梁家。
大厅里,梁夫人正在会客,对方来的是母亲和儿子,儿子乖乖坐着喝茶,看着估摸着二十出头,母亲正和梁夫人聊得开心。
宋千雨是来找梁巧儿,经过大厅的时候,随意看了看。
到了梁巧儿这里,便看见她捏着一片苹果,放地上摔,那地上已经摔了好几片了,两个丫鬟捡都来不及。
“你们家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个丫鬟道:“千雨姑娘,你可算来了,快劝劝我们姑娘,夫人不过是见见就未在一起的旧友,我们家大小姐就气成这样。”
梁巧儿一拍桌子,“什么旧友,既然是叙旧,带个长子算什么,她们两个夫人聊天,长子坐一边,还说一会儿叫我也去,我才不去,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的心是赵公子的,谁也拿不走。”
另一个丫鬟连忙捂梁巧儿的嘴巴,“大小姐,这话我们关上门,想怎么说怎么说,现在在院子里,人多口杂,叫人学了去,多不好。”
“这里是我家,谁敢学,我揪了他头发,编成鞭子,然后抽他!”
“好,这个主意好,绝!”宋千雨拍手叫好,捡了盘子里面的苹果,放在嘴里吃,“你有空在这里生闷气,还不如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抓住赵公子的心?”
梁巧儿一头扎进宋千雨的怀里,“千雨妹妹,你怎么才来看我呀,你要是过几天再来,我可能……可能就不在梁家了…….呜呜呜……”
宋千雨轻拍她的背,又从丫鬟们挥挥手,意思是让她们都先下去,丫鬟照做了。
又环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
她把梁巧儿从怀里拉出来,“你哭啥,该哭的是我,你那个赵公子,跑到我家旁边建了个小竹屋你知道吗,就前两天,赖在我家做农活,赶都赶不走,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你赶紧的,把他的心收了,本小姐这里,没有他的地方。”
梁巧儿听到这话,立马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