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理应伺候夫君。”
她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慕容策的睫毛有一刻地颤动,看着她灌下一口烈酒,“王妃此举与妓女有何区别?!”
元婉蓁环住他的脖子,“夫君夜夜流连群花楼,想必里边的女子勾了夫君的心,臣妾若还不想法子留住夫君,怕是要成为别人饭后茶点的笑话!”
此女甚是聪慧,慕容策心中倒有了些兴味,静默垂眸,看她又喝下一口酒,如樱淡粉的唇吻住他,刺辣地烈酒进入他的嘴里···
缱倦缠绵,酒入喉,留下醇淡余香。
唇分离,元婉蓁如墨玉般澄澈地眸子,看得他微微一怔,似在她眸中看见了一片澄净天地。
“夫君。”她轻唤一声,凑近,炙热的粉唇再次贴上。
清雅的淡香令人迷醉,他冰冷的眸光压抑着一股溶化而出的暗色,动作强势地要将她捏碎···
而元婉蓁心中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话,忍世间所不可忍!
第二日清晨,她醒来时,身边早已一片空荡,澈倾看到她身上的青红痕迹,心疼地拿来汝凝膏,轻轻地擦了上去。
元婉蓁看着镜中的澈倾说道:“待会去找些麝香来。”
澈倾听得心抽了一下:“小姐麝香可是伤身···”
话未落完,元婉蓁就打断她:“尽管找些来,不是我用。”
“好,我晚些去药房取来。”澈倾这才松了口气,俯身在锦盒中拿起发钗,元婉蓁皱了皱眉:“不必了,装扮了给谁看,取下来。”
澈倾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忘了给小姐说,殿下待会要带您进宫去。”
元婉蓁的手一滞,竟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大婚五日是要入宫向皇上,皇后问安进茶的。
初秋,宫中花开繁盛,金桂比王府的开的更甚,簇簇金黄缀于叶间,馥郁芬芳,远远闻见便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皇后眼中暖意丛生:“策儿来。”
慕容策带着元婉蓁走近:“母后。”
“坐吧!”皇后着一身锦缎华丽,懒懒的靠着椅背,玉白的手拉着慕容策在身旁坐下,往边上一指,示意元婉蓁在一侧入座。
“是,母后!”元婉蓁顺从的走向紫木靠背椅,顺势落座。
适才,他们已向皇上皇后敬茶问了安,之后,皇后又招了他们来清凉殿的后园,此刻,这诺大的后花园里,除了几名伺候在旁的宫女之外,便只有他们三人。
皇后嫌弃的目光斜瞟了眼元婉蓁,继而便道:“你父亲犯下如此大罪,皇上仁慈不怪罪于你,还任你嫁了策儿,日后该如何做,你可知?”
“能嫁给殿下是儿媳前世修来的福分,儿媳自知父亲过错,心中甚是愧疚,也深知王妃名分来自父皇与母后的宽容体谅。”元婉蓁跪在地上,强忍着心中的血痛,脸上保持端笑:“儿媳往后定谨守本份,时刻为殿下分忧解难!”
“哎哟,姐姐这是生了气呢?”远处传来了尖细而娇媚地声音,下一刻,一个穿着瑰色华服的女人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元婉蓁看这架势就知此人便是戚贵妃。
皇后看向她,笑容温和:“妹妹今日怎得如此清闲?”
“皇上吩咐臣妾预备公主大婚的嫁妆,忙得昏头昏脑的,若不是杏儿提起,都望了今日策儿要带儿媳入宫之事,”戚贵妃十指纤纤,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青丝随风舞动,一举一动都似带着香风,侧身接过宫女递来的锦盒,她才扶了扶发鬓说,“不得空也得想法子来,总是要给儿媳过个喜礼···”
说着,她走到皇后一侧的紫木椅上坐下,叹息一声,“这几日腰疼的紧,倒是羡慕姐姐如此清闲舒坦!”
“公主嫁妆竟是妹妹在操劳?”皇后吃了一惊,继而内疚地说道:“策儿的婚事恰巧与公主大婚挤了个前后,皇上昨日命人送来清玉汤,说是本宫因策儿的婚事心力疲惫,喝了去去累,还说公主之事让下头去做,本宫只管乐得个清闲,若不是妹妹适才提起,本宫还不知此事由劳妹妹担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