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元青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既然算计了他,就要有他报复的觉悟,“太子皇兄这般说辞,怕是心虚了吧?况且本王只是为了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何来太子皇兄说得那么严重?”
“若战王真的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相信父皇会命人查证,难不成战王不相信父皇?”
太子这话可就重了,若真的惹恼了皇帝,相信不可能会让湛元青查证不说,还会惹得他训斥。
湛元青躬身,开口,“还请父皇开恩,准许儿臣查证。”
“战王又何至于如此?”太子在一边接话,“若是不相信父皇的人,明说便是,不至于借着这个提醒。”
看着皇帝在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湛元青轻瞥了一眼太子,随即开口,“回父皇,儿臣新婚,明日是王妃回门之时,没有儿臣陪伴始终不妥,故而儿臣想早日查证,也好陪着王妃回门。”
皇帝仍是没有开口,他甚至已经坐了下来,看着这一对兄弟斗嘴。
“战王此言差矣。”太子果然丝毫不肯示弱,“父皇已经传了口谕,令战王禁足府中,既是新婚,王妃也自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陪着战王一同禁足,至于这回门,自然而然便可免了。”
湛元青冷笑一声,“免了?听闻太子对大统领府二小姐甚是喜爱,只是本王也想问一句,若是今日跪在这里请罪的事太子,恰逢太子新婚,太子妃需要回门,不知太子可否会因为自己方才说的这些话,冠冕堂皇地免了太子妃的回门之礼?”
太子急了,“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进退两难,若他说了免了回门,此事要是传出去,传进云大统领的耳朵里,怕是对他也会存了怨恨之心,若他说了回门,只怕是会冒犯了父皇。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湛元青冷哼一声,“所以本王才会入宫请求父皇准许本王查证,也是不想错过了明日王妃的回门之礼。”
湛弘深不想他如愿,赶紧开口,“既然战王被禁足,那王妃这回门之礼便也可延迟,若是推迟回门之礼,想必云大统领也会理解战王。”
“可王妃会遭人诟病。”湛元青直直地盯着太子开口,“王妃才嫁给本王便出了这事,外面人只会说本王的王妃克夫,到时王妃若是被流言缠身,太子是否又要说为了皇室颜面,要本王将王妃休弃?”
“够了!”皇帝突然发作,桌上的各类奏折便遭了殃,被他全部扫落在地。
“父皇息怒。”太子赶紧跪了下来,与湛元青齐声开口。
皇帝还想砸什么东西,抬眼看到桌上的砚台,顺手就又砸了出去,“朕息怒?朕看到你们这个样子,还能息怒吗!让朕看着朕的两个儿子在这里斗嘴?你们是兄弟!一个个嘴上功夫,谁能给朕办点实事?”
皇帝说着就被气得差点接不上气来,坐在御座上,“朕迟早被你们两个给气死!天天只会说息怒息怒!没有一点用处!”
湛元青和湛弘深谁都没开口,这会儿开口就是把自己往风波里推。
等到皇帝的气慢慢消了,才开口,“行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定论,你们谁都别管了,战王老老实实回府思你的过,这件事情朕已经通知大理寺去查了,只要不是你做的,尽管放心。”
“是。”
湛元青立刻回道,“儿臣有父皇这句话,便放心了,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