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啊~
云子衿趴在桌子上,把一颗苹果扔过来又扔过去,一只手扔,一只手接。
“姑娘,王爷下朝了,请你过去用膳。”丫鬟好奇的看着这个气质与容貌很不搭的女孩儿,心里不停吐槽宫无邪的眼光。
这人哪点能比得上云卿姑娘?
王爷对云卿姑娘那么冷漠,可对一个丑女却如此温柔,就连用膳都得用请的。
小丫鬟是正义感爆棚,越想越为云卿感到不值,看着云子衿的眼光都变的不善起来。
云子衿被丫鬟瞪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这位小美女了,那小眼神是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啊。
女人心,海底针~
“走吧,去吃饭。”
云子衿步伐迈得很开,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根本没有一点古代女子的温婉娇柔易推倒,走个路都跟跳舞似的。
小丫鬟看着云子衿是越发的不屑,如此粗俗,哪比得上云卿小姐的清俊绝伦!
……
到了用膳的地方,云子衿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抓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宫无邪淡淡的看了云子衿身后的丫鬟一眼,温柔的问道,“阿衿为何不快?”
云子衿喝了口茶,把嘴里的菜咽下,没好气的说道,“吃饱撑的。”
“呵呵~”宫无邪宠溺的凝视着云子衿,往云子衿的碟子里夹了一个鸡腿,“既然撑着了,就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本来有些不爽的云子衿被宫无邪的包容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对宫无邪的话也没反驳,只是闷闷的哼唧了一声,埋头苦吃。
“来人,将侍候云姑娘的丫鬟拖下去!”
小丫鬟吓得面色苍白,‘扑通’跪在地上拧着脖子倔强的望着宫无邪,“不知奴婢犯了什么错,请王爷告知。奴婢虽然是个下人,可也是有尊严的!”
周围侍候的丫鬟不可思议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相互对视,用眼神交流。
奴婢甲:这是哪来的智障?
奴婢乙:估计是新来的。
士兵丙:这恐怕是个傻子吧。
众奴才同叹气:唉~壮女,一路走好。
宫无邪‘温柔’的望着小丫鬟,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被宫无邪俊美如神的脸迷了眼。她痴迷的盯着宫无邪,双颊绯红,眼色迷离,明显的思春之相。
“回王爷,奴婢叫桂芝。”
“哪来的?”
“奴婢是云卿小姐带到府里来的。”
“那,云小姐走了,你为何还在此处?”
桂芝娇滴滴的说道,“奴婢…奴婢是为了伺候王爷。”
嗯?这是什么逻辑?云卿因求而不得悲愤离开,会那么好心留下一个丫鬟伺候她的心上人?
眼镜没戴,听力有些不好。云子衿觉得,她幻听的症状貌似加重了。
不是说古代女子很含蓄的吗?这是谁说的,给她站出来,她要死给那人看!明明很奔放好不好。
就算二十一世纪再开放,也没开放到见也没见过几次,就直接约炮的啊。
云子衿抓着鸡腿,从门口冲了出去。她要去思考思考人生,谁也别拦她!
云子衿的离开,让宫无邪没了顾虑。他收起温柔面具,冷漠的望着桂芝。
可桂芝就是个没脑子的,硬是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宫无邪睨了一眼桂芝眼神中露骨的淫邪之色,眼中闪过厌恶,厉声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面前说如此污秽之词。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拖到后山喂狗!”
“是!”
“不!不!王爷!不!王爷,王爷奴婢错了!王爷,饶了奴婢吧!王爷…”桂芝听到最终的宣判,面如死灰。她快速爬到宫无邪脚边,手还没抓到宫无邪的衣角,就被侍卫拖了出去。
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院落,接下来又是一阵棍棒打在身上的闷响声与桂芝凄惨的求饶声。
不知打了多久,惨叫声消失不见,只余下棍棒交错落体的声音。
……
而云子衿正躲在厨房里啃鸡腿啃得津津有味,“唔~赵大厨,还是你做的鸡腿好吃。这味道,贼地道了。”
赵大厨是个白胖白胖的中年男人,虽胖,却面相喜人,没有野蛮之气,更无猥琐之相。
赵大厨乐呵呵的说道,“姑娘喜欢就好,这卤鸡腿的秘方,可是从奴才祖上传下来的。味道古朴沉香,外焦里嫩,口口都能吃到不一样的滋味呢。”
“嗯~”云子衿舔了舔玉指上的油渍,有些疑惑的问道,“今天怎么没见粉团子啊?平时吃鸡腿,可没今天这么安生。”
“奴才也不知道,从早上起,就没见到过粉团。”赵大厨憨厚的回道。
这货又去哪了?!
皇城可不比丛林,要是那小魔王被人抓了,准扒皮。
“哎哟我去!”
云子衿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云小千扔护城河里泡上个十天半个月。
云子衿钻进屋子,说了声她要睡觉不要打扰。就施了个隐身法,从王府溜了出去。
……
皇宫
檀香轻燃,朦胧的雾气在御书房中四散开来。宫夕落在珠帘后的隔间里,斜躺在软榻上,痴迷的望着挂在墙上的美人图。
“你…倒底是谁?为何来也无踪,去也无踪呢?”
宫夕落捂着胸口,那颗人体的本源像是要穿破胸腔,出来透透气。
“呵~不管你是谁,在这天下,还没有朕得不到的女人!”
“影一”
包的严严实实的人如幽灵般落在地上,嘶哑的声音响起,“影主有何吩咐?”
“竭尽全力找到画上的女人,朕,一定要得到她!”
“是,影主。”
“好了,退下吧。记得把黑衣服换了,穿一身黑,跟个乌鸦似的。”画风突变,宫夕落一脸嫌弃的望着影一。
刚腾空而起的影一差点从空中摔落,声音里满是无奈,“是,影主。”
宫夕落踱步走到画像前,伸手轻抚画像中云子衿的脸,掷地有声的承诺,“你一定是朕的女人!”
...........................
皇城繁华依旧,距离皇城千里之外的恭城,此时却如同修罗地狱。
不知从何时起,城内有很多人无故身亡。死亡的症状基本都是无特征性的发热、畏寒、不适、头及四肢疼痛、恶心、喉痛,最后呕血而死。
只要患了这种不知名的疾病,只需短短三天,患者就会死亡。各大医馆天天爆满,药材也随着患病人数的增加,渐渐供应不上了。
有仁义之心的人不怕传染疾病,给医馆的大夫当助手,帮忙熬药,照顾病患。丧心病狂的人责利用这次灾祸牟取暴利,各大药商粮商哄抬物价,尤其是药材,价格高的离谱。
而那些一年交过赋税,家中银钱所剩无几的人,只能对着高昂的药费望而兴叹。
得不到救治的人比起用药材吊着的人,死亡速度要快。
恭城的城主和县令怕此事传到宫里他们会受到责罚,暗中屠了好几个比其他地方要严重的村子。
他们本来想着将尸体火化,但又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便在河边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全丢了进去。
可没想到,千防万防,这怪病还是被带进了城。
眼看着城里的死人越来越多,昔日繁华的城镇,如今却荒凉无比。街道两旁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痛苦呻吟的人。
城镇上空笼罩着乌云,挡住了带给人希望的太阳,取而代之的乌云散发着阵阵死气,阴暗无比。
……
恭城的两大巨头在城主府的书房中密谈,县令急得是头顶冒烟,嘴唇发白,“慕容城主,这可如何是好啊?”
“哼!这病不是还没染到你身上吗,急什么。”慕容城主不屑的说道,对县令的胆小嗤之以鼻。
可县令听不进去啊,前两日从京城传来消息,说李尚书因为贪污,搜刮民财,被皇上砍了头啊。
现在恭城的情况可比贪污严重多了,要是皇上知道他知情不报…
别说他的脑袋保不住,估计还得牵连他的九族。
“不行,我得写份奏折,命人快马送到京城。”
说干就干,县令坐到桌前,磨好墨,开始写恭城的情况。
“我的县令大人,你还真写啊!”慕容城主抽掉县令手中的毛笔,扔在了地上,“罗大人,你现在害怕了?着急了?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五百多条人命呢,嗯?”
慕容城主的话如当头一棒,打的罗大人晕头转向,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要是将此事禀告上去,皇上必定会派人来此。无缘无故少了那么多人,宫里的那些人精难道不会察觉吗?到时候,就全完了。
罗大人无力的瘫在了椅子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当时是喝了什么迷魂汤,竟会听慕容城主这只狐狸的蛊惑,犯下滔天大罪。
慕容城主邪邪一笑,眼中闪着阴险狡诈的光,“罗大人,开头没有回头箭呐。如今你我早已没了退路,既然已经踏错了第一步,就让后面的,继续错下去吧。”
“什么?”罗大人吞了吞口水,有些疑惑的问,“慕容城主是要干什么?”
“屠——城!”薄情的唇里吐出恭城最终的判决。
慕容城主眼中闪过兴奋,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他已经做好了享受这场屠杀盛宴的准备。
那滚烫、颜色鲜艳的液体溅在脸上,舒适的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那感觉,怎是男女欢爱可比的。
这个废物,如果不是他,他早就和大街上那些如猪狗一般低贱的人为伍了。
罗大人震惊的从椅子上弹起,不可置信的瞪着慕容城主,“慕容城主,你疯了吗?屠城?!亏你想的出来。要是真的屠了这座城,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哦?那罗大人可有妙计能解除当前的问题?”慕容城主讽刺的望着罗大人,他转身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罗大人一噎,半天连个标点符号都吐不出来。
“不如…不如上报朝廷,宫中御医甚多,医术总比那些个赤脚大夫要好得多吧。”想来想去,罗大人还是觉得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禀报给皇上让他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