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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鼓捣了下手机,尽管自己是屌丝,沒用过苹果,但字还是认识的,
看到沒有开机密码后,我松了口气,赶紧把手机关机,招呼着两个大头鬼继续往前跑着,
之前所说,Y市的占地面积极小,所以在我看到一片菜地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喜,应该已经到了乡村,
只要是能出了这个Y市,那到时候就是海阔任鸟飞了,
但事情往往不能如愿,不远处有着一块上预告位置以及距离的牌子,牌子下灯火通明,最起码有五六辆车堵着,
前方有一处移动式的栅栏,两旁有着警察守着,出去的车辆,都会被警察拦下,
我可不会以为他们这些警察在办别的任务,在这个时候戒严,那必然就是冲着我來的,
“啥时候我有这么大面子了,”
我嘀咕一声,尽管距离较远,但我还是小心的蹑手蹑脚返回,
这条路走不通,我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退了大概有十分钟后,继续往左边的方向走着,
一处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我竖起衣领,走了进去,买了两袋面包压压肚子,拿了四五瓶水,三袋洗发露,结账的时候,发现柜台后有着香,顺手便拿了一束,
躲在一处见不到光的地方,尽管知道沒啥作用,但心里好歹能够安心一点,在逃避一切事物中,黑暗总是能带给我们极大的安全感,
我把香点着,找了两块碎砖夹住,招呼着两个大头鬼过來吸香,我自己则是打开矿泉水往头上浇去,
直到把第三袋洗发露用完后,我的头上才开始见泡沫,冲掉泡沫以后,凉风一吹,头皮被风刺的发麻,包括脸蛋也是,
我脱掉上衣,随便的擦了下脸,然后拿出手机,开机,
我刚才刚想到一处较为致命的低级错误,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乱了马脚,
我只想着打电话去通报,只想着打给我们这一行的人让他们來救我,却忘记了,这是一个信息及其发达的时代,微信QQ啥的,有时不比电话给好使,
我的微信里人不多,但來叔,清玄哥他们全都在,
我挨个发了一条短信,语言精简,但意思却清楚无比,
发完后想了想,我又给唐青瓷发了条微信,把我现在的处境告诉她,
按照唐青瓷的能量,我相信,她只要看到这条消息也是完全可以把我带出Y市的,
就在我滑着手机屏幕,想着还能把消息告诉谁的时候,二头一下跳了过來对我说道:“警车來了,”
我手猛的一顿,悄悄伸头看去,两辆警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赶來,
“你俩能不能拖出他们,”
我冲着大头,二头焦急的说着,
“不行,我们抵御不住他们帽子还有手臂上的东西,”
它俩所说的自然就是国徽以及臂章,
现在跑,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我是跑不掉了,在Y市,他们要比我熟的太多,我相信这个时候我无论朝哪跑,都得被堵着,
不过,不跑有能有谁啥办法,难不成要坐以待毙,
等着,百分之百被抓,跑了,还有百分之十的几率,
我把地上的香猛的踩灭,然后用力一跳,扒住墙头,身子磨蹭了上去,手掌一撑,跳到一个院子里,
我的弹跳力比起上学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所以翻墙起來也是无比轻松,
连翻了四五家,在一家院子停了下來,
“大头,二头,第三环节的游戏,进屋子里把屋子里的人在第一时间打昏,千万不要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懂了沒,他们只要发出一点声音,我们的任务就算失败,”
现在的天已经快亮了,天亮后也就意味着大头二头就要躲避起來,不能在跟到我后面,我现在必须找一家躲起來,等待微信有沒有人回复,
我一直就讨厌被动,可现在却只能被动,
两只大头鬼猛地点头,跌跌撞撞的朝着屋里跑去,
“啊,”
一声尖叫响起,
我眉头一皱,心里一紧,沒想到这事情居然到了最后紧要的关头办砸了,夜里这么静,这一嗓子肯定能惊醒不少人,更别说追着我的警察了,
可随后,我又听到一声尖叫,
我猛然醒悟过來,麻痹,这尖叫声是大头还有二头的,我他娘的运气背到竟然碰到同行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做鬼差的渴望能还阳,当先生的盼望死同行,”
鬼差还阳,这讲的也是以前了,按当下的阳间环境因素來说,那个傻逼鬼差才回去傻了吧唧的想着还阳受罪,
而这先生盼望死同行,这句话无论放在什么时间段都合适,
先生的数量本來就少,从中在挑去几个几个沒啥本事的,数量更是少的可怜,
任何人,都想赚钱,都想发财,
阴阳先生多数都死是散脉,也多数都是祖传,不同于道家子弟,沒有不能用这些术赚钱这么一说,
赚钱对于有本事的先生來说,就跟呼吸空气一样自然简单,而对于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先生來说可是比吃屎都要难,
在同一水平线上,竞争压力可比社会职场上要大上太多,在职场,你拼不过人还能混个底薪,在我们这一行,拼不过人,饭吃不吃得上都不好说,
结合以上所说,这话老归老,但就是现实,就是真理,
关键我现在运气背的就碰到了同行,现在我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直接跑,别管那两个大头鬼,
第二种,进去把那两个大头鬼救出來,然后一起跑,
两种选择,每一种都是极其惊险,跑了,很难能跑掉,进去吧,打斗难免有点动静,这样就等于直接把那些警察招过來,整个瓮中捉鳖,
我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计算出來利与弊,
“跑,”
我暗骂一声,一个狠心,就要扒着墙头跳出去,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本能,这就是自私,不过沒办法,我他娘的也不是圣人,做不來那些圣人的举动,
就在我胳膊刚刚扒到墙头上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过來,
“來了,还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