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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立嗣

大明世祖 飞天缆车 5821 2024-05-23 21:47

  藩王海外就藩,听上去是个好事。

  毕竟许多人宁为鸡头不愿凤尾。

  但在这个十七世纪,海外的情况与国内大不相同。

  就说水土不服问题,大明南方人去北方都容易出人命,更何况去海外了。

  吃喝拉撒,都不尽人意。

  哲宗皇帝的四个儿子,就已经继嗣了三位藩国,老大则继承大明皇位。

  据礼部统计,四十九位藩王中,绝嗣,也就是目前并无男丁存活,或者说是男丁都夭折的,已经多达八人。

  不过嘛,男人至死是少年,五六十还大展雄风的也存在。

  毕竟最年迈的也才六十来岁,努努力还是有机会的,不需要提前招嗣子。

  世祖皇帝的葬礼,隆重而又严肃,包括朝鲜,日本,缅甸等外藩君主也来了。

  宣武皇帝高坐龙椅,一身黄色龙袍尽显天子气派。

  在他身下,跪着五十几位君主,身着不一的团龙袍,体态年龄各异,但却无不恭敬,臣服于大明皇帝脚下。

  偌大的亚洲,几由其主宰。

  四十岁的年纪,正是政治的黄金时期。

  可以说这是一副历史时刻。

  这同时也是大明的盛世年华。

  宫廷画待诏们自然接到了任务,亲自见证了这个时刻,并且要求作画。

  油画,中国画,相互竞争。

  不过,相对写实的油画,更得君心。

  故而,整个葬礼期间,宣武皇帝虽然面色严肃,但却是打心底里高兴。

  藩王还是第一次如此齐全。

  锡兰王朱河成,第一次来到北京,参与到了这般时刻。

  作为第二代君主,他有幸来到北京,真切地见识到了大明的风采。

  开国君主朱赐,享年六十三岁,庙号太祖,谥号为高,即弘远启圣英武圣德孝高大王。

  礼部因为锡兰王国之事,争吵了数月,最后鉴于其是世祖认证的建文后裔,故而纳其为内藩,享受郡王待遇。

  因为是内藩,故而锡兰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国内招募移民,这让朱河成喜不自禁。

  锡兰统一全岛数十年,汉人的规模虽然不断增长,但财政的压力让他们无法大规模的购买,尤其是南洋诸藩的竞争,故而其汉人数量只在五万左右。

  相较于百万的土着,汉人是真正的少数派。

  可惜,驻京贡使却表达了悲观:

  「殿下,锡兰太远,中国百姓并不愿去。」

  大明的概念包括了诸多藩国,故而藩国一般称大明为中国,或者中土、本土。

  「哦?」朱河成坐下窗口,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一时间感慨道:

  「中国寻常百姓的布袍,我锡兰也只有中产之家才买得起,难怪不愿意去。」

  「尽人事,总比咱们买卖来得强,中国人丁太多,总有贫穷的。」

  就在他二人议论时,忽然有人求见。

  「殿下,是南安伯!」

  「哦?」朱河成一愣。

  南安伯府虽然只是伯爵,但却出了一任首辅郑森,虽然死去多年,但却让南安伯府名声大振。

  更关键是,南安伯府在南洋经营海贸,船队无数,名声可是不小。

  「外臣郑克臧,拜见殿下!」

  年近五十的郑克臧文质彬彬,一点也看不出是勋贵子弟,身体匀称,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

  朱河成也忍不住上下打量:「郑伯倒是仪表堂堂,不愧是郑氏掌门人!」

  「不知郑伯有何事?」

  郑克臧轻声道:「外臣此来乃为私事!」

  原来,郑家的一直在南洋经营,诸多藩国的开拓、建设、外贸,上千万人口的大市场,自然是得不断加固。

  可惜,勋贵们也乐于南向,让郑家利润大降,故而他们又向西,准备做印度的生意。

  这时候,锡兰的位置就格外的重要了。

  「汝想要个港口?」

  朱河成大惊失色。

  「是的!」郑克臧魄力很大:「我郑氏愿意出三十万,为锡兰建设新港口,拔地而起一座新城!」

  免费得到一座繁荣的新城,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但锡兰王并不是傻子,郑氏必然有所图谋。

  「我只需要这座港口永久的经营之权!」郑克臧轻柔地说道:

  「贵国收税,我郑氏经营,城池是您的,我们只要码头与港口,一年至少能收五万赋税!」

  好家伙,直接平分一座城,垄断港口,这是何等的气魄。

  但锡兰王仔细思量,却觉得很不错:

  「我可以允诺你。」

  「但是,我需要郑氏帮我建立水师!」

  「水师?」郑克臧一愣:「贵国需要多少?」

  「五艘千料,一艘三千料!」锡兰王咬着牙道:「我愿意用港口三年的赋税作抵押。」

  「五年!」

  「成交!」

  ……

  勇国公府,也是如今的勇侯府。

  老国公闫国公早在七年前病逝,其子闫振辅继承爵位,撑起了门面。

  依赖于几十年的经营,勇国公府在军中威望不小,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今日,国公府大开中门,迎接贵客。

  最隆重的,自然是公府女婿排行二十一的陈王,他娶的是公府嫡女。

  其次,则是公府庶公子,雍国宰相闫振衡。

  作为公府庶子,他不畏艰险去往雍国,建立起偌大的功勋,不仅是宰相之一,更是获封郡公。

  「公府迎来大王,真是蓬荜生辉!」

  勇侯闫振辅出门迎接。

  陈王笑道:「何须如此?」

  一行人入坐,气氛倒是热烈。

  闫振辅说是北京的一些事情,陈王则聊起了陈国的困难与异域风情,苦笑连连:

  「遍地是牛羊,某都沾染了羊膻味,一年得迁徙两次,王城都建了两个。」

  「夏城和冬城,不迁徙不行,部众在那,就得跟着走!」

  「雍国地处高原,不仅冷,物产也少,除了树木,什么都缺,羊皮都缺。」

  闫振辅摇头道:「只能南下才有生路,故而年年出兵孟加拉……」

  对此,众人倒是毫无反对。

  在他们的眼中,土着根本就不算人,都不学儒,抢掠也是应该的。

  旋即,陈王又聊起了西北:「郑国比邻满清,听说满清死灰复燃,许多蛮夷朝贡,都妄自尊大称作天子了。」

  「可惜,郑王无所出,怕是要绝嗣了……」

  郑王排序二十,年龄才五十出头,也许是骑马多了,至今没有个男丁活着,绝嗣风险大增。

  「郑王一薨,比邻满清的郑国必然危险,等待继嗣的时间,怕就危险了!」

  闫振辅轻叹道。

  「生前立嗣?」陈王多敏锐,立马就意识到他的意思。

  「如今陛下几子甚壮,提前立嗣岂不美哉?免得奔波劳碌,耽误了时间,郑国毕竟比邻满清……」

  闫振衡瞥见自家兄长一眼,这真是处心积虑呀!

  怕是陛下安排的吧!

  陈王思量起来:「这倒是不错,是个好方法!」

  「我会与郑王说的!」

  这句话,陈王很是正式。

  显然,他也猜到这是皇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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