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族在整个兽族中,也是大族,并且常年保持在5000人左右,并且族内大多身强体壮,形如巨汉,族内秘法,狂牛车轮阵,在历次兽潮中,也是先锋的存在。
而念动师则在整个兽族中,地位超然,有些类似巫师在南方人族,或是术士在蜥蜴人族群中的地位。
牛犇本来在牛王三十多个儿子中,名声不显,但就是因为成为了兽族的念动师,才脱颖而出,这也成为了牛王唯一一个成为念动师的儿子,牛王对其寄予厚望,甚至将兽神赐予牛族的至宝,十戒环,拆下一个送给了自己的儿子。
当然,也不能将念动师的地位,想象的有多高,毕竟在整个兽族族群之中,通过激发血脉而成的狂牛战士,也是相当强大的,并不输念动师多少。
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在牛犇损坏金环后,愤怒的牛王几乎抽死了自己的儿子,之后更是不管不顾的要去踏平蜥蜴人,再也不管他儿子的死活。
若是没有王鱿鱼,可能牛犇极有可能在痛苦中死去,毕竟想让他死的族人,也有不少。
……
牛犇睁开了眼,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一会儿的功夫,能够媲美后世健美教练的强壮身材,就在这种恢复中,完好如初,并且散发出一种雄壮的美感。
方形的脸庞,如雕刻了一般,凹凸有致的五官,极富后世硬朗的外表,大体上有些彭于晏的影子在,而一双牛角,则更显得刚劲有力。
“这个级别的大汉,竟然是一名念动师,这兽人族真是奇怪。”
望着在手指上漂浮的金环,王鱿鱼不由得研究起念力,这种特殊的能量形式。
在王鱿鱼看来,念力的形成,跟精神力脱不开关系,当精神力突破某个临界值时,念力就会产生。
而兽族的精神力普遍偏低,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就借助于特殊金属的传导,比如就是眼前漂浮的金环,才能最大程度上去运用念力。
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念力,绝对不是兽族自己产生的,而是外界赐予的,会运用这种念力的,一定是精神力超级强大的怪物。
甚至王鱿鱼有种猜测,这种能自由运用念力的种族,一定是一种精神力超级强大,但肉体超级弱小的怪物,类似水母,眼魔之类的怪物。
难道这就是兽人族传说中的兽神么?
王鱿鱼对兽神的来历,充满了好奇,但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
牛犇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直接来到了牛族营地的另一个区域,那里正是兽神会的驻地。
年轻的牛犇,就是在接受了兽神的祝福后,才成为了一名念动师,如今既然想要玩,他就想玩个大的。
整个兽神会,颇为原始,除了一名老的快要走不动的了萨满外,没有其他牛族人。
牛族在整个兽人族中,其精神力也是倒数的,在牛犇之前,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念动师了。
当牛犇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看来这个老萨满又在熬制他的药了。
绿色的烟雾,夹杂着腥臭味,一个脸上带着能夹死好几只蚊子的褶皱,这名老萨满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道,“看来你没死啊,我还想一会儿给你送一碗恢复身体的药呢。”
“晓彻萨满大人,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老萨满教叫晓彻,是通晓彻底的意思,在牛族已经生活了无数年了,更是在牛族中,威望甚高,若是有他的帮助,定能夺取牛族的大权。
晓彻用那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重孙子一样的半大牛犊子,轻轻一笑,道,“你父亲虽然暴虐,但于族群,并无过错,不可冒然废立。”
好像在说一件平常事一样,眼前的老萨满一点都不在意聊这个话题。
而牛犇则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话,道,“若是我父亲,在这次的征讨中大败而归呢?”
若是旁人听到了,一定会哈哈大笑,但老萨满则突然脸色一沉,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乌龟壳,用火噼噼啪啪的烧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严肃到了极点,牛犇的眼神中,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种古老的占卜之术。
王鱿鱼是知道占卜的,并且洪荒中,很多大能都善于计算前因后果,就好像天然知道了故事的整个脉络一样,十分清晰。
而这个后天占卜中,出现最多的乌龟壳占卜术,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只是他一直没有见过。
王鱿鱼一直也没有弄明白,这个的工作原理是什么,但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烧在乌龟壳上噼噼啪啪的响声,也随着这响声,乌龟壳上则出现了大量的不规则的裂痕。
而老萨满则通过计算这些裂痕,得出规律,这种规律,加上多年的经验,就能得出最后的结果。
反正王鱿鱼是没有看明白,他甚至没看到乌龟壳中,出现什么异光,有的只是火焰所带来光芒。
“难道火焰中,也有占卜,命运之类的法则存在么?”
王鱿鱼自问,也是可以模拟出火焰的力量的,甚至火焰法则,用神力也能模拟出一部分来,但是对这种火烧过的痕迹,来推算的占卜,他完全摸不到头脑。
只能静静的看着面前如先知一般的老萨满来。
只见老萨满用那浑浊的,满手老茧的粗糙大手,去抚摸着龟壳上的痕迹,突然他眼神大变,瞳孔缩小,不由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牛犇,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
不由道,“你是怎么知道,牛王会大败而归的?”
牛犇哦了一声,道,“晓彻萨满大人果然厉害,我只想得到您的帮助。”
晓彻沉思片刻,用他面前的一堆物品中,找到了一枚灰了吧唧的兵符出来,道,“这个兵符,可以调动牛族中的兽神军,倘若你父亲当真大败而归,你凭着这兵符,继位牛王的位置吧。”
说完,也不管牛犇,直接窜进了后屋,嘴里还说着,“父子相残,何苦呢。”
牛犇哈哈一笑,随后一把推开了房门,直奔着兽神军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