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湘听着闲云的话,也十分震惊,她万万没想到,居然连大夫人的父亲都没有资格进入到天机阁的宝库……
看出来苏亦湘的疑惑,牙白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随后找了个比较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对苏亦湘解释,“苏小老板不用怀疑,此番之所以让你进入到内库之中,主要是因为你寄放的东西太过贵重了,我想,你应更更愿意亲眼看着她被收入宝库吧?”
这倒也是。
苏亦湘收起了心中的怀疑,对牙白说道,“那就有劳白管事带路了。”
“我算什么白管事啊。”牙白轻轻一笑,对洛锦书说道,“我只是铺子里的伙计,苏小老板喊我一声白姑娘便可。”
“好,我就喊你白姑娘了。”
牙白点了点头,带着苏亦湘和闲云一起,走到一旁的书架前。
也不知道她在书架上做了些什么,一阵机关摩擦的声音响过后,一旁的地砖下沉,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牙白掏出了一枚夜明珠,带头走了下去。
“小姐,我先下。”闲云说着就打算下去。
苏亦湘拦下他,摇了摇头,“放心吧,天机阁的信誉还是能够相信的。”
说完,苏亦湘便径自走了下去。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冗长的隧道。
借着夜明珠的光亮,苏亦湘可以看到四周有些许凹痕,牙白简单地和她解释道,“这些凹槽是机关,若是没有熟悉机关的人提前操作,贸然闯进了的话,这会儿早就被处决了。”
处决说的还是比较文雅一点的,那些凹槽,分明就是存放刀具的地方……
苏亦湘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跪在她的身后走着。
他们并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了一处石门前。
推开石门后,就是条向上的楼梯。
“到了。”牙白说道。
沿着楼梯走上去,苏亦湘发现这里这里居然是城外菩提寺的通天塔。
“这……”
“不用怀疑,这里就是我们存放宝物的地方。”至于为何会在菩提寺中,牙白就没有解释了。
这是天机阁最核心的秘密,也只有核心的人员才能够知晓,她作为一个外门的伙计,自然也无法知道里面的秘密。
和里面的人交接后,苏亦湘亲眼看着那人把发簪存放到最高的那一层。
在那里只有七个架子,架子里面是什么,苏亦湘就不知道了。
等到苏亦珊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当她走进院子中的时候,发现院子里面的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松竹,这是怎么回事?”苏亦湘直接就拉住了松竹对他问道。
松竹的神色也十分古怪,甚至看起来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老爷过来了。”
“你说什么?”苏亦湘满脸诧异,不过随后想到宴席上父亲看她母亲的神情,瞬间又明白了。
看来是她的父亲重新看上她娘亲了。
“现在我父亲他还在我娘亲的房间中吗?”
松竹点了点头。“是,老爷正在说三姨太,晚上让他留下来。”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苏亦湘松开了握着松竹的手。
松竹在离开前小声地对苏艺湘说道。“小姐,你若是真不想要姨娘侍寝的话,还是要尽快做些事情。”
他们这些下人不要说是阻拦了,哪怕是靠近打扰,都会有被责罚的危险。
想到之前阻止苏峻茂的方法。苏亦湘决定故伎重施。
“松竹想办法把二姨太请过来。”
松竹立刻想到了他之前的方法,点头答应了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可惜,苏亦湘今晚注定要失望了。
虽然之前经历了多次事情,苏亦湘早已和她结下了梁子,但只要一想到老爷有可能会被三房那边夺走,魏月屏也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了,匆匆的就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苏峻茂镇撩拨孟莞言到兴头上呢,眼看着孟莞言不是对手,很快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魏月屏就那么闯了进来。“老爷,珺儿的身体不舒服。”
看了一眼魏月屏化妆精致的脸,再看一眼孟莞言毫无粉饰的面容,两相比较之下,苏峻茂内心的天平开始出现了偏转。
他脸色极不悦的对魏月屏说道,“魏氏,珺儿这大半夜的居然身体不舒服,自然是要去找胡大夫,来三房的院子里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最让他气恼的是,她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打过一声招呼,还好他没有真枪实干的动作,否则就他那闯进来的劲头,他现在估计早就被吓萎了,那可极丢男人脸的事情。
魏月屏被他堵得一时间无话可说,可她既然都过来了,怎么可能为这般轻易离开?
“老爷,珺儿怎么说都是你的骨肉,她生病了你怎么能不过去看看呢?一碗水可要端平啊。”
知道魏月屏是过来解围的,孟莞言也在一旁说道。“老爷,珺儿竟然生病了,那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她平日里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了。”
若是之前苏峻茂或许还会听她的话,随魏月屏一起离开,但现在,想到之前孟莞言对他的抗拒,他不禁眯起了双眼。
“魏氏,我觉得你现在应当离开这里。”他的语气阴沉,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苏亦湘在暗处暗暗觉得不妙起来,直觉告诉她,今晚苏峻茂恐怕不会这般轻易离开。
魏氏也察觉出他的语气不对,抓着手帕的手越握越紧,她几乎咬着牙关回答道,“是,老爷。”
看着魏氏悻悻离开的背影,苏亦湘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
而此时房中的苏峻茂已经把孟莞言逼到了墙角。“孟氏,你莫不是忘了你,可是我从青楼中赎回来的。”
“妾身不敢忘,但妾身身子实在不适,恐惊扰到老爷。”孟莞言微垂着头,尽量不去看徐峻茂那张让她厌恶的脸。
“你的身子不适,那便让胡大夫过来给你检查检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适。”说着苏峻茂就要让人把胡大夫喊过来。
“老爷,这大半夜的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