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魏月屏已经知道昨夜苏峻茂宿在孟菀言房间中的消息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消息,她砸了足足一个房间的瓷瓶。
“我就知道,三房那边的人就是个祸害。”
对于这个消息,她即愤恨又害怕、
愤恨的是孟菀言居然抢走了老爷对她的宠爱,亏她还打算给她留些情面,现在看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至于害怕……自然是害怕孟菀言借此夺走了她的执掌中馈的权利,她借着执掌中馈的便利,可是替自己儿子攒下了不少的家产,若是被换了其他人接手,她所做的事情恐怕就都会被发现了。
“不行,不能让三房再继续发展下去了。”她坚定地说道。
“那姨娘的意思是……”
“走,我们去薛氏的房间看看。”
“啊?”丫鬟实在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她犹豫的时候,魏月屏已经急匆匆地离开了。
听着闲云的禀报,苏亦湘百无聊赖地在纸上比划着,“闲云,麻烦你去和大夫人说说,让她派人去看看魏月屏在薛氏的房间中做什么。”
“是。”闲云点头答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经过几日的休养,苏怀琰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脸上的神色还有些苍白,但腿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明明他和苏亦汀是亲身兄妹,却在见面的时候宛若陌生人。
“二哥哥。”
“湘儿,怎么了?”苏怀琰听到苏亦湘的喊声,回头一脸温和地看着她。
苏亦湘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给二哥哥看看,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谢谢四妹妹了,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苏怀琰答谢道。
“你的伤口好没好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还需要我来替你检查一番才能知道。”苏亦湘说着,便在他的面前蹲下,开始替他检查起来。
片刻后,苏亦湘才站起身来,“确实恢复的不错,至少不会影响你以后正常走路,但若是想要习武的话,那恐怕还得休养一番。”
“好。”虽然他并不想习武,但不管怎么说,若是没有自家这个四妹妹的帮忙,他估计现在还躺在床上吧?
苏亦湘笑笑,嘱咐完丫鬟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苏亦汀嫉妒的快要发狂,明明是自己亲生哥哥,为何对自己冷淡,却要对一个别人生的女儿露出温和的笑容?
一定是这个贱女人使用了什么妖法,才让自家哥哥变的只对她露出温和笑容的。
于是,两人同样对苏亦湘他们院子充满仇恨的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地合在了一起。
此时,魏月屏已经从薛氏的院子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是一个漆黑的棋子,棋子上面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车”字。
至于说她为何会知道这个棋子,那是她在清点薛倩嫁妆时候得知的。
这枚棋子类嫁妆上写着的是,“墨玉棋子一枚,乃祖上友人白青所赠”。
谁没事会送一枚墨玉棋子?所以,她断定这枚墨玉棋子一定有特殊的用处。
而这个用处,她需要等苏亦汀回来才能够确定。
以此同时,闲云也回来了,他从大夫人那里带来了消息。
“你是说一枚黑色的墨玉棋子?”苏亦湘不禁思索起来。
那肯定不是一枚普通的棋子,但会有什么用呢?
“主子我觉得二公子或许会知道一些事情。”
苏亦湘点点头,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估计这个时苏亦汀也跟回去了吧?为了弄清楚那枚棋子到底有什么作用,苏亦湘依旧留下野鹤帮孟菀言后,便让闲云带着她直接绕过苏府的众多护卫,直接渠道了苏怀琰的房间中。
“四妹妹,你怎么过来了?”苏怀琰十分诧异地看着出现在房门前的人。
苏亦湘看向他,看她的模样,应当是准备歇息了吧?
有些歉意地轻咳了一声,苏亦湘对他问道:“抱歉,二哥哥,只是有些比较着急的事情想要问问你而已。”
苏怀琰不解地问,“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苏亦湘看了一眼屋内的丫鬟。
苏怀琰冲她们点了点头后,四周的丫鬟这才离开了房间。
“四妹妹,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苏怀琰问道。
苏亦湘点点头,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后,才开口对苏怀琰问道:“二哥哥,我知道你快要休息了,我就不浪费你时间了,我此番过来,其实是想问问你,以前薛姨娘还在苏府的时候,她可曾和你和二姐姐说过,有关于棋子的事情?”
“棋子?”苏怀琰愣了愣,随后她的脸色便有些阴沉起来,“我……”
“二哥哥,这件事是不能说吗?”苏亦湘看着他犹豫的神色,不禁在想,薛氏是不是明令禁止他们兄妹说什么?
苏怀琰看着她,思索了许久,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我娘亲她都已经离开苏府那么久了。”
既然说到棋子,苏怀琰从床上站起来,随后去到自己的衣柜前,在里面翻找一番,最后取出了一方木盒。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里面有一个用锦布包裹起来的物件。
“这是……”
苏怀琰当着苏亦湘的面,打开了锦布,里面霍然就是一个玉石雕刻的棋子,不过是白色的,上面写着的,是一个龙飞凤舞的“马”字。
“这是我母亲,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薛氏留给我的。”苏怀琰说道。
从他手中接过白玉棋子,苏亦湘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了许久,可不论她怎么查看,就是无法参透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她随后就把手中的白玉棋子放回到他的手中,“二哥哥,你可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苏怀琰点头,“我娘亲和我说过一次,听说这玉棋子叠加在一起,能够联系上某个暗处的势力,但具体什么势力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势力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势力,强大到可以撬动整个帝国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