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还在院落外恭敬的等候着,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皇上的圣旨。
当他得知他居然被贬而且发配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就吓瘫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枢密使没有了,所谓上将军也没有了,昭化军节度副使,被发配。
他现在相当于罪犯了。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他这下倒霉,那些人不落井下石才怪了。
接着他便被侍卫拖出了青楼。
侍卫监督他,因为他要连夜启程离开京城,发配英州吉阳军,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童贯想去找人通关系,可是根本没这个机会。
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御前侍卫只让他简单收拾了包裹,便押着着他连夜离开京城。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武松的耳朵里。
武松笑了,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
马上给梁师成又送去了一瓶香水,并且什么要求都没有提。
梁师成心领神会,连声感谢,马上找来了御史张澄,询问有没有童贯的弹劾奏章。
那可太多了,之前童贯权势滔天,所有的弹劾他的奏折全被压了下来,都在御史台放着呢。
当下御史张澄按照梁师成的要求,将所有弹劾童贯的奏折马上交给了梁师成,在梁师成安排之下送到了宋徽宗的案头。
看见弹劾童贯的奏折如雪片般的过来,宋徽宗没等看完早就把肺气炸了。
原来童贯如此恶毒,所谓的幽州大捷压根就是谎报军功,幽州是花了重金赎回来的,而且是一座被抢掠一空的空城,连老百姓都没几个了,要来何用?
却被童贯粉饰太平,说成了盖世奇功,童贯的所谓军功全都被曝光,没有一件是真正的功劳,全是他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弄出来的。
甚至有一些不是功劳而是严重的罪过,比如攻打方腊和梁山,其实是被打得大败,在他这却都成了战功赫赫。
此外童贯买官卖官,骄横跋扈,草菅人命,一件件罪责让宋徽宗难以控制怒火。
当即下令将童贯交由御史台定罪处死,枭首示众。
御史台马上列出童贯无数罪状,依照圣旨判处斩立决。
接着,派出监察御史张澄,带着一队侍卫沿着童贯的路线追上了他,在南雄的使院内将他处死,人头带回京城枭首示众。
梁山好汉林冲一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大快人心,对武松更加敬畏。
武松借皇上之手杀了童贯,除掉这大宋有名的奸臣,实在是大快人心。
锦儿的伤在武松精心医治下很快便康复了,经过这次波折,林冲和林娘子都认为武松心中是有锦儿的。
不过这件事不能着急,毕竟武松还没娶妻呢。
锦儿不可能成为武松这样的盖世豪杰的妻子,只有等他娶了妻之后,再过些日子托人私下透个消息,能把锦儿收做一房妾室,锦儿也就有了依靠。
锦儿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并未在武松面前将自己的小女儿心思显露出来。
武松却完全蒙在鼓里,他救治锦儿,并为锦儿出头杀掉童先志,最终又整死了童贯,也不过是出于和林冲的兄弟义气,而并不是因为看上了锦儿。
所以在锦儿面前依旧嬉笑打闹开玩笑,很随意,锦儿经常弄个大红脸,心中却更是高兴。
看来二郎哥哥心中是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跟自己说笑,心中更是甜蜜。
这天。
武松发现哥哥武大郎心事重重的在柜台那儿出神,不知道想什么?
于是把他叫到一旁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我看你好像有心事。”
武大郎刚开始不承认,可架不住武松连番追问,终于长叹了口气,说道:“昨天我在街上遇到你俞叔了,就是咱们家曾经救过他命的那个俞叔。”
听他这么一说,武松立刻就想起来了。
这位俞叔名叫俞敬坤,早年间因为家里遭了洪水,带着妻子四处要饭。来到阳谷县武松父母家门口时两人快饿死了,当时武松的父母把家里仅有的粮食熬了稀粥救活了他们夫妻。
夫妻俩感激涕零,灾情过去他们也重新安了家,找上门来要报恩,妻子说怀孕了,不知是男是女,恰好那时武松的母亲也怀了武松,于是他妻子奚氏便提出如果是男的就让他们结拜兄弟,如果是男女,就结成亲家。
当时武家也没当回事,结果奚氏果然生了个女儿,而武松也降生了。
但两家并没有签订婚约文契。后来俞家还出钱给武大郎做起来烧饼生意。
但那之后俞家生意越来越好,武家则只是普通人家,两家又不在一个地方,慢慢也就疏远了。
没想到现在又提起来了。
武松点头,自己听哥哥提过一嘴,笑道:“不会跟李巧奴一样又来要攀亲吧?”
有李巧奴那件事后,武松有点杯弓蛇影之感,万一再找上门了,又是第二个李巧奴,那够头痛的。
武大郎赶紧摆手:“不是啦,咱爹娘去世之后家里穷困,是俞家给了我本钱做炊饼生意,咱们俩有今天他们家是出了大力的,跟李巧奴不一样。”
这件事武松也听武大郎时常念叨,说道:“那不就行了,咱们救过他们,他们也帮过咱们,扯平了,那你发什么愁?”
“昨天我见到俞家大叔了,他日子过得不错,穿金戴银的,只是愁容满面,我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他们在封丘县现在生意不好做,当地有几家财主打压他们的生意,都快撑不下去了。
他还提到他女儿如今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一直记着当初的事,不知道咱们家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还愿意娶他们女儿?
他们现在这情况也不好意思提了,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你,我当然不敢替你做主,只是吱吱呜呜的没说明。
但问清了他们具体的住处,让他们到家来,他们也不愿意来,就离开返回封丘去了,让咱们有时间到封丘去详谈,我这不知怎么跟你开口呢?”
武松想了想说道:“没关系,哥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
“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咱们家救过他们,他们也帮衬过咱们,从情分上一来一往也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