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先志长声惨叫。
武松面无表情,将他身子侧转过来,带血的长刀又架在了他右臂之上,说道:“你用鞭子抽打锦儿,把她打得遍体鳞伤。现在我要砍掉你右臂,问你服不服?”
“武松,你真敢伤我!你死定了,武松,我指天发誓,我义父一定会灭你全家。”
长刀落下,将童先志的右臂齐根斩了下来。
一条右臂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跟条死蛇似的。断臂血如泉涌,将整个童先志的身体都染红。
就听扑通一声,于金阳经受不住惊吓,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昏死了过去。
而平智博吓得浑身发抖:“疯了,这武松疯了,他是个疯子。”
一众侍卫和兵士面面相觑,即便武松斩掉了童先志的两条手臂,他们也不敢上去。
因为童先志还在武松控制之中,谁敢上前害得武松杀了童先志,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所以都大呼小叫的,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武松压根不看四周刀枪和大呼小叫的兵士,将刀子架在了童先志的右腿之上,冷声说道:
“你用腿踢伤锦儿,断了她胸骨,伤了她心肺,我断你右腿,问你服不服?”
童先志这一刻已经彻底明白,武松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他整个人凌乱了,这武松真不怕他义父童贯吗?
童先志现在真的害怕了,他相信武松真的敢砍掉他的腿。
之前已经把他的两只手都砍掉了,再多砍他一条腿又有何妨。
他忍着断臂之痛,惊恐万状,一脸哀求:“武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砍我的腿,我已经没有了两只手,把这条腿留给我吧,我愿意道歉,我愿意赔偿所有的损失。”
武松面无表情,望向他:“我只问你,服还是不服?”
“服,我服,但求你不要砍……”
武松手起刀落,一刀将他的右腿从膝盖处斩成了两段。
断腿掉在了地上,鲜血如注。
童先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妈的武松,我都跟你求饶了,你还砍我的腿,你是不是人?你真的要跟我童家死磕到底吗?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
武松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才我让你坐下来好好的谈话的时候,你并没有愿意跟我好好谈,现在我凭什么要跟你好好谈?既然你已经拔出刀了,我就按照我的办法跟你算账。”
说到这,武松将那柄血淋淋的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说道:
“你重伤锦儿,若不是我刚好在一旁,救治及时,她已经死了。所以,你得用命来偿还。
现在,我要砍你脑袋,问你服不服?”
这一下,童先志整个人完全僵了。
他没想到武松居然要取他性命,而不仅仅是砍掉他双手和一条腿。
这是怎样的疯狂,怎样的霸道!
他可是童贯的干儿子,不就是打伤了一个贱婢吗?怎么便要取他性命,他真不在乎童贯对他的报复吗?
到这一刻,所有的人包括童先志都完全相信武松不是开玩笑的,武松真的会切掉他的脑袋。
童先志彻底崩溃了,裤裆湿了一大片,整个吓尿了,已经完全忘记了双臂和一条腿失去的疼痛,只想保住小命。
他惊恐万状的说道:“我错了,武松我错了,我求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愿意赔偿,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赎罪。
我求你了,不要杀我,你就当我是条狗,饶了我的狗命吧,我求你了。
我愿意在那姑娘面前磕头赔罪,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洗脱我的罪责,只求你不要杀我。
我也会求我干爹不找你麻烦,我知道你不害怕,但是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忏悔,你就饶过我吧,我不想死。”
林冲在一旁赶紧说道:“武松哥哥,要不算了吧,反正锦儿也没事,命已经救过来了。”
林冲知道这童贯是太监,没有孩子,他收养的干儿子就是他传递香火的依靠。
这童先志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真的跟他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若是把童先志杀掉,武松跟童贯之间就不死不休了。
童先志一听林冲的话顿时又猖狂起来,瞧着武松说道:“听到了没有?林冲都害怕了,你最好把我放了,我可以向我爹我干爹给你说好话,不找你麻烦。
只要你放了我,哪怕你砍断我的手脚我也认了,但是你要敢杀我,我干爹会跟你不死不休,会把你和林冲满门抄斩,一个都别想活。
我干爹会让你们所有的人替我陪葬,所以赶紧把我放了,到此为止好不好?”
这番话软硬兼施,事实上童先志心头早就已经打定主意,断手断腿之恨不共戴天,绝对不可能放过武松和林冲。
只要活下命来,他会让他爹把武松和林冲整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最后再取他们狗命报仇。
他已经脑海中盘算无数的恶毒计谋,用来整治武松和林冲,现在自己小命在对方手上,只能权宜之计先服软,等到得自由再加倍的报复回来。
他以为这一次武松会放过他,毕竟他表现得非常又诚意了。
没想到,武松却回头冲着林冲笑了笑,说道:
“兄弟,你以为我放了他,童贯就不会找我麻烦了?错了,这个仇已经结下了。
既然动手就不要留后路,之前你就是太心软,现在没有谁能阻挡我,他童贯也不行!”
说着,手一挥,咔嚓一声,直接将童先志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没有脑袋的身子坠落在了地上,鲜血如喷泉一般喷溅出来。
落在地上的人头,眼睛还瞪得溜圆,到死都不敢相信武松真的敢杀他。
所有的人都吓坏了,难以置信的望着武松。
武松飞起一脚,将人头踢了出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在小巷口几只野狗处。
那几条野狗立即冲过来叼着人头便跑了。
武松将手中带血的长刀挽了个剑花,噗的一声,将长刀插在地面。
抱着双肩冷冷的瞧着那一千兵士:“不怕死的过来。”
武松一句话平淡无奇,却把这上千铁甲骑兵吓得蹬蹬往后退。
领兵校尉胆寒地咬牙道:“撤!把童将军的尸体带回去,向童王爷禀报!快撤!”
大队骑兵开始撤离。
几个兵士将地上童先志的无头尸体抱起来,上了战马,人头已经被野狗叼走了,一时之间没处寻找。
昏死过去的于金阳也被拖上了战马。
随即,来去匆匆,包围狮子楼的上千重甲骑兵走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