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员外没有卖掉金顶酒楼和所有产业回老家,封俊才兄妹也不敢这么嚣张,毕竟人家的地盘。
可现在刘员外已经把酒楼卖了,所有产业都卖了,那就是说刘家在封丘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充其量摇身成了一个外地的财主而已。
再说他要回老家去了,也就没必要再巴结他。
刘员外也不想惹事,他也看出来了,朱贵和朱富不是普通人,人家能搞定,没必要自己多事,所以站在一旁不说话。
这酒楼已经是人家的了,人家怎么处理那是人家的事,他不好干预。
封俊才见刘员外都不插手了,更是嚣张。
他先前的七八个跟班和其中两个特别能打的保镖都在楼下伺候着,没上来。
当下朝楼下喊了一声,那七八个随从保镖立刻挤开楼梯上的人冲了上来,封俊才一挥手,便将朱富贵等人包围住了。
封俊才双手抱肩,冷冷的看着两个人说道:“给你们个机会,现在给我磕头道歉,这事就算了,否则今天你们俩都横着出去。”
笑面虎朱富虽然信奉和气生财,可是他是列入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一,那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他要杀人一样心狠手辣,手下可是有不少人命的。
这时他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
他可是快意恩仇的人,做生意能做就做,做不了他不在乎,但也不会忍气吞声任人欺负。
当他拳头捏紧便要教训这些人的时候,忽听得楼梯上传来武松的声音:“姓封的,你皮子痒了,敢在这堵着老子的路,好狗不挡道,我不是说过了吗?”
封俊才吓了一跳,刚听到武松的声音,转过头时,武松就已经在他身后站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了。
封俊才吓得一哆嗦,那保镖跟班更是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之前他们知道武松有多厉害,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着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现在好几个身上都还疼痛不已,再敢招人家那不是找死吗?
封霁儿并没有见过武松出手,所以她不害怕。
她声色俱厉的叉着腰指着武松说道:“你在这嚷嚷什么?有本事你动手啊,看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封俊才吓得差点想上去掐着妹妹的脖子,如果换个时间准备充分一点,他不妨给武松一个教训,可就这样原班人马已经是武松的手下败将,哪敢再去招惹?
所以忙赔了个笑脸,说道:“算了妹妹,咱们堵着楼梯口也不好,去酒楼吃饭去了。”
俞金菊也不想惹事,说道:“是呀,别在这惹事,咱们包间在哪?”
身后传来朱贵淡淡的声音:“不好意思,你们很讨厌,金顶酒楼不欢迎你们,走吧!”
封俊才兄妹俩顿时呆了,封俊才因为武松在一旁,不敢招惹,虽有怒意却不说话。
封霁儿可不管,上下打量了一下朱贵,冷笑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们说话,金顶酒楼的事情你能定吗?”
朱贵冷笑:“我还真能定,因为从今天开始,这酒楼就是我兄弟的,你们不知道你们在跟这家酒楼的东家说话吗?
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们,鉴于你们刚才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我金顶酒楼不做你们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的生意,所以你们以后都别想在金顶酒楼出现,滚吧。”
封俊才兄妹俩立刻就傻眼了,什么?这两人原来是金顶酒楼的东家,他们刚才居然在叫板金顶酒楼东家。
不由得后脊梁冒出一阵寒意,毕竟金顶酒楼是封丘县最大的酒楼,能买下这座酒楼的人绝对称得上富豪,也绝对拥有跟他们封家抗衡的实力。
而且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说不做你生意,你又到哪哭去?
一见到封俊才兄妹俩吃鳖的样子,二楼所有的客人,但凡知道这件事的无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活该,很多人心里都暗骂刚才这封家兄妹俩那嚣张的做派,让他们谁看了都不舒服,有点钱就了不起,仗势欺人吗?
堵住路口了居然还这么嚣张,甚至还叫板人家掌柜的酒楼东家,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上了。
眼看封俊才还站在那儿,朱贵不客气了,突然出手抓住了最能打的两个保镖,跟小鸡似的直接从楼梯口一众人等的头顶扔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一楼的地上。
那两个保镖武功也算相当了得,可是在朱贵面前却跟小孩子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朱贵露出这一手,封俊才才知道对方何等了得,他们居然去招惹,顿时面露惊恐之色,急忙转身要下楼,却被武松巨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怎么着?在这扰乱酒楼秩序就这么开溜,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封霁儿指着武松鼻子:“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在俞家讨口饭吃的,酒楼的一个跑堂的敢在我封家面前叫嚣。”
刚说到这,原来坐在桌子对面的笑面虎朱富就已经到了她面前,接着在她屁股上狠狠一脚,踢得她整个人飞了起来。
越过楼梯上堵在那一大堆人,手舞足蹈,腾云驾雾的从那些人头顶飞跃,空中还翻了个跟斗。
接着屁股着地重重的摔在楼下正往起爬的两个保镖的身上,砸的保镖又是一声惨叫。
幸亏有这两个保镖在下面垫着,封霁儿没有摔伤,但是屁股挨的那一脚,心头的耻辱比肉体上的伤更让她难受,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敢踢我屁股,我跟你没完!”
封俊才赶紧连连作揖:“对不住,我错了,我们这就走,别动手,我们走,我们马上滚。”
武松这才让开了路,封俊才带着几个跟班狼狈的逃下了楼。
俞金菊当走过武松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失望和愤怒,随即一言不发也下楼走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笑面朱富才狠狠说道:“敢骂我武松哥哥,找死。”
若不是封霁儿是个女的,朱富绝对要废掉她一条腿,不会只在她屁股上踢一脚而已。
话又说回来,某个角度上说封霁儿宁可断一条腿,也不愿意被男人在屁股上踢一脚,这种屈辱比断她一条腿更让她难过。
赶走了封俊才这些人,那包间也就空出来了,朱贵请众人到包间去喝,毕竟他们在楼梯口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
搬入包间喝了个尽兴,一直喝到深夜,几个人都有些醉了,武松便到楼上,朱贵朱富兄弟安排的最豪华的一个房间休息。
朱贵兄弟原本要送武松上去的,却被武松拦着,因为他们兄弟俩也喝醉了,叫伙计把钥匙给自己,自己径直上楼来到了那间屋子。
拿钥匙开门,可是他发现门并没有锁门,于是便推开门进去了,屋里黑洞洞的。
武松正要找火石点灯,便在这时,他定住了,因为他感觉到屋里有人,而且是个男的,就藏在衣柜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