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自我嘲讽了一番后,我站到了井边。
辘轳这玩意,相信这年头看到的人都不多了。
它的构造很简单,一个木头架子上面一根横杠,横杠的外侧是一个配重,另一端是一个中空的滚木。
滚木上嵌着一根木头摇柄。
这就是一种极其原始的起重设施,由于连最简单的机械传动都没有,所以,摇起来“嘎吱,嘎吱”的响。
可就是这样一件设施,却体验到了最真实最便捷的感觉,劳动人民的智慧呀。
如果没有它,捞那口水缸我估计我能累死。
虽然还是很不轻松,但是,最终我还是把水缸捞了出来。
王氏兄弟更是主动上手帮我把缸取出井口。
至此,第二个考验,在我累成王八蛋之后呢,算是完成了。
摇辘轳摇的两只手又酸又疼,甩着双手我问王氏兄弟:
“前辈,我这算过关了吗。”
王远一点头,很满意的看着我说:
“很好,你前两个考验完成的都不错,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个考验了。”
看着眼前这人说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都在怀疑,他不会就是何平原吧。
而万人迷更直接,她开口就问: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这三个考验的。”
王远倒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告诉了我们,当初,他们见何平原的经历,他们也是闯过这三关的。
而见何平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有引荐人,考验由引荐人来发布。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没什么可猜疑的了,当即问他这个‘缘’又是个怎么样得考验。
可是没想到,我这么一问,王远脸上有了几分尴尬,只听他说:
“所谓的缘,就是等了。”
“等,怎么个等,这要是三五天还好说,这要是真等一个月,那我就干脆在这里定居吧。”
这可不是我自暴自弃,真超了时间,那老于头还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呢。
那我就不如留在这混个长寿了。
而当我把问题一说,王远却一脸的无奈的说:
“所以说,这就看缘分了。”
听完他这句话,我这心凉了一半,可是又一想,这心就全凉了,我实实在在的在这院子里鼓捣了一番,可是,那何平原他真的知道吗?
另外,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在研究如何把水缸装满的时候,他这院里屋里我都转了个遍,但是,压根就没见到一个像寿桃的东西。
想到此,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万一见到了这个何平原,他却告诉我,他也是帮人收的这个寿桃,寿桃不在他手里,那我怎么办。
我相信,王氏兄弟一定会继续帮我,而万人迷和二毛也会不离不弃。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啊,如果真的这样继续被踢皮球,一个月也经不住几回折腾啊。
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就此放弃。
正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提着一篮子菜来到了院门外,我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不会就是何平原吧。
就在我暗自猜疑的时候,那老太太已经进了院子,他看了看我们,然后来到石桌前把篮子往桌上一放。
然后这老太太看着我们说了一句“你们谁要找老何啊?”
“我”我敢忙回答。
老太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湿哒哒的王达:
“你找老何,怎么他湿透啦。”
“…”老太太这句话问的我没法回答,王达这时接过了话头:
“这个是我的小辈,该帮忙就得帮。”
老太太看着王达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小辈,我看他可不小了。”
然后她看向我说道:
“小伙子,你心不诚啊。”
老太太这话说的我是一激灵啊,按她这么说,那我这次岂不是白来了。
我连忙问她:
“那老太太,你看我这事还有补救的余地吗。”
那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老太婆步履如风的背影,我是叹息不已,果然,还的说上年纪的人,一眼就看破一切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她说的没错,现在回想一下,我果然是心不诚,还没怎么样,心念就动摇了。
恐怕,见不到那位何平原了吧。
我把这话对他们几个一说,万人迷立马鼓励我:
“你别灰心,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好这事得发展。”
王氏兄弟立马附和:
“小峰啊,你得和这丫头学学了,不要轻易言败。”
我们说话这个间隔,二毛把手伸进了老太婆留下的篮子里。
那篮子里装的是鸡蛋,二毛拿起一个在石桌上磕开就往嘴里挤。
万人迷一看,立马伸手去拦,同时嘴里还说着:
“二毛,这样不卫生,你等下,我给你做熟了。”
可二毛也不是个听话的主啊,被万人迷一制止,立马抬爪子就挠啊。
我看了看她们俩心说,这次出了夜雾山,先得带着这帮人去打狂犬病疫苗啊。
可是,看着二毛顺嘴流出来的鸡蛋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刚才看了一眼那篮子里,里面鸡蛋并不多,可是,当时也没在意。
这时再去看,突然就发现了玄机,我们有五个人,篮子里有十个蛋,难道,这是给我们得晚饭啊。
我跟他们一说,王氏兄弟对看一眼说:
“我感觉,你想多了。”
而这时,二毛又伸手去拿篮子里的鸡蛋,万人迷一把把篮子抱在怀里对二毛说:
“不许吃生的了,我去给你做荷包蛋。”
二毛本来已经变得狰狞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又恢复了。
看着两个人去灶台那里,我们三也是醉了,也不知道这鸡蛋是不是给我们的,她们俩就吃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二毛,它不同于普通人,用王氏兄弟的话来说,它就跟个三四岁的孩子一样。
我们从村里出发,直到到了这里就没怎么吃东西,二毛肯定会饿。
别说它一个猫娘了,听着锅里“哔咔,哔咔”的声音,闻着那股蛋香,我都直咽口水。
煎鸡蛋做熟了,我们每个人两个,二毛三个,我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万人迷:
“你不吃吗?”
就我说话这个间隙,二毛已经吃掉两个了。
我把自己那份推到万人迷面前说:
“我也不是很饿,咱俩一人一个。”
谁知道,我这嘴上说着,肚子就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真鸡儿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