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枫倒没有太早起床,因为他跟秦凌川约定的时间是中午,毕竟一般传说中中午的阳气是最重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总比早晨天还没亮开上去好,好歹人的胆气还能足一点。
在公寓内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快到中午的时候王枫终于走了出去,他跟秦凌川是约定在西苑餐厅里见面的,先在那里吃点东西,这几天王枫也是发现了,这个学校要说吃的,最好的应该就是这个西苑餐厅了,所以在出了公寓大门后,他便直接向着西苑餐厅走去。
“王枫,你来了呢!”待得走入西苑餐厅后,王枫发现秦凌川早就到了,而且已经将菜都已点好。
“秦哥,你来这么早呢!”王枫笑了笑,便在秦凌川面前坐了下来。
“没办法,在公寓内觉得呆不住,不管怎么说,也跟倪锐相处了几天了,刚才我还特意拨了他的电话,可是怎么都无人接听。”秦凌川叹了口气说道。
“秦哥看来你还没适应呢,这个殡仪馆就是这样子,压根不把我们当人看的。”王枫笑了笑,死了这么多人,他都已经快麻木了,不是他残忍,而是这个殡仪馆太残酷。
王枫跟秦凌川两人吃饭倒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在餐厅里也就吃个便饭,还别说,这个餐厅的确是比其他食堂好吃些,王枫想着,自己原来的学校或许也只有九食堂能够比拟一下了。两人吃过饭后又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两把小铁锹,既然他们之前白天时去都找不到线索,那说明那所谓的线索肯定是在地底下了,而事件中说的地里冒血也无不是在提示着他们这点,当然,王枫之前也想得到线索应该是在地底,只是如果找不到明确的地点,那总不能把整座山都开挖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不过想到昨晚的情景两人也还是小心翼翼,鬼怪白天不出来都只是他们的惯性思维,是不是真的这样也不知道,所以在接近昨晚闹鬼地点时两人也有点战战兢兢的,不过还好最终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也是让王枫两人松了一口气。
“王枫,倪锐的痕迹也一点没有了呢!”站在灌木丛边上,秦凌川说道。
“嗯,这也符合殡仪馆的处事方式,毕竟要留个尸体在这容易给我们带来麻烦,殡仪馆会让我们自己去寻找真相,让我们被鬼怪追杀,但一般不会让世俗的力量干涉我们。”王枫点了点头,同时也是觉得有些悲凉,一个人的存在都能这么抹杀,这个殡仪馆是多么的可恶。
“好了,王枫,别想了,赶紧干正事吧!”看着王枫眼神有些不对,秦凌川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忙举了举手中的铁锹说道。
“嗯!”王枫点了点头。
虽然昨天跑得比较匆忙,但毕竟在两次的搜索中王枫已经对这座山很熟悉了,所以这次也是很明确的找到了昨晚冒血的那块土地,而来到这里后,王枫也是明显发觉这块区域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大约一平方米左右的区域,上面生长的草木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矮小很多,更像是近两个月才刚生长出来的。
“挖吧!”没有多说什么,王枫便举起了手中的铁锹挖了下去,而挖了大约半米深左右,一截衣服便露了出来。
“王枫,这里埋了个人。”秦凌川脸色一变说道。
“看来这就是闹鬼的原因了,有死人在这里,任务让这里闹鬼来考验我们也很正常,不过也是奇怪,这任务一方面对我们的生命视如草芥,一方面安排的任务却是经常在帮那些死去的人申冤。”王枫嗤笑道,有时候他都会觉得挺讽刺的。
“那现在怎么办呢?这能算我们调查出来了真相吗?”秦凌川看了看挖出的坑洞,联想到昨晚的情景,他也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这肯定不能算的,既然任务是想替他申冤,那我们总得查出是谁害了他才行啊!”王枫摇了摇头说道。
“呃…这怎么查?我们也没人擅长这个啊!”秦凌川摸了摸头说道。
“我们不会,倒是可以报警啊!让政府帮忙查好了,我相信有这具尸体在,应该破案不会太困难,殡仪馆已经逼着我们来见鬼了,不会在这种世俗事情上面折腾我们的。”王枫嘿嘿笑了一下说道。
“好吧,你牛,我还以为还得我们去抓住凶手呢!”秦凌川竖了竖拇指,他发觉自己还是不怎么适合动脑子的,虽然王枫说的办法很简单,但他就是不会往这上面想,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往往解决事情的办法特别容易,可就是容易受到思维限制。
虽然上山之前两人还有点担心会有突发事件,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下午两三点左右,王枫两人便从山上走了下来,而之后王枫便打了个电话给冯云,将这边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并且让冯云找一个不会让警方关注的方式报警,虽然即使他们自己报警也没什么,任务会在这个方面保护他们,但王枫还是懒得麻烦,在之后只要让赵一鸣关注好他们的破案进度就行了,相信时间不会太长,毕竟他们在任务中是有时间限制的。
又解决了一件事情,王枫在傍晚的时候把大家又召集了一下,毕竟今天他们有人员折损,所以需要跟大家都说明一下,当然,现在剩下的人中也只有聂文文是新人,其他人都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生死了,何况死的还是一个新人,所以虽然会引起一些情绪波动,但也应该不大,而事实也是如此,在傍晚王枫将倪锐死在后山上的事情说出来后,聂文文倒是很难过,毕竟是一起进入的新人,而其他人只是问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或者骂了殡仪馆几句,却没有伤心一类的情绪。
“这个殡仪馆是要把所有人都变成冷漠不仁的人呢!”见大家果然如自己之前预料的那样,王枫心里也是暗骂了几句,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除了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外,他竟也没有太过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