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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这就是芹菜吗?”

  “这是茼蒿...”

  “那这是薄荷?”

  “其实是藿香...”

  “又错了啊,但是那个肯定是韭菜,我不会弄错的。”

  “嗯...它有没有可能是蒜苗呢?”

  姜礼颓丧地低下头。

  而黎白婉则是被他的窘态逗乐了。

  两人路过菜园,姜礼非要辨认菜园里的各种植物,表现一番,结果一通辨认下来,竟然没有一个说对的。

  “小伙子没买过菜啊?”

  正在浇水的菜园主听着两个年轻人的对话,忍俊不禁。

  “没...一般都是我婶婶买,我能分清的可能局限于白菜和青菜吧。”

  姜礼尴尬地摸摸脑袋。

  “没事儿,以后多来叔这儿,我教你怎么分辨,白婉小时候也分不清这些东西,还把刚长出来的小茄子当辣椒给摘回去过呢。”

  “你又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黎白婉气得跺了跺脚。

  菜园主见状哈哈大笑。

  “好好好,一定一定。”姜礼也是笑着说道。

  临走的时候,菜园主还送了两人一堆新鲜水果。

  “别客气,我们这儿多少年没来过外人了,更别说是白婉带回来的朋友,这都是我自己种的,绝对没用过化肥,不洗直接吃都没事儿。”

  菜园主的热情让姜礼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等到离开了菜园,黎白婉才悄悄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不会又是个扫地僧吧?”

  姜礼从对方的言行举止间就隐隐察觉出对方不简单。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在巫蛊门,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反倒显得不普通了。

  “他其实也是门中的长老,姓屠,叫屠远峰,下次你再见到他,叫他屠叔就行。”

  “原来是这样。”姜礼倒没有多惊讶,比起屠远峰的地位,姜礼反倒更在意这个姓氏:

  “姓屠,那跟屠禀是亲戚?”

  黎白婉下意识地摇摇头,不过稍作犹豫,又点了点头:

  “虽然关系很远,但硬要攀的话,其实往上数个十多代的其实也算。

  我们巫蛊门有三大姓,黎,屠,邹,虽然数千年前都是同出一源,但是到现在其实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甚至就连在寨子里都还有族内通婚的传统。

  姓氏一样但是没什么实际亲属关系的情况有很多。”

  “原来如此,那感情你们这儿的人全姓黎屠邹?”

  姜礼觉得有趣。

  “那当然不是,就算是族内通婚现在也讲究一个优生优育,大家现在都知道近亲结婚会生出白痴的。

  所以有能力的还是尽量会找外界的人结婚,不过生下来的孩子都会跟寨子里的那一方姓。

  当初你妈妈家那边就是有个祖先入赘到了我们这儿,他就姓武,但是后来的女儿儿子都姓黎。”

  黎白婉解释。

  “怪了,按照你们这种比较特殊的地方的想法,不应该一直保持族内通婚才能保持血统的纯粹吗?如果是这样一代一代下来,你们最原始的血脉其实多多少少都会有稀释吧?”

  姜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傻啊,都说了优生优育啊,在寨子里矮个子里拔高个,还有可能生出傻子,相比之下去外面找更优秀的人不好吗?”

  黎白婉轻轻跳起,敲了敲姜礼的脑门。

  “说的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姜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喂喂喂,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黎白婉忍不住吐槽。

  两人有说有笑地在山上游荡着。

  而转了一圈的结果就是,姜礼发现了巫蛊门好像是个人都是长老。

  种菜的是长老,养花的是长老,钓鱼的是长老,最离谱的是,竟然有个木匠也是长老。

  “冒昧问一下,咱们巫蛊门到底有多少长老?”

  告别了一个正在砌墙的长老,姜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这些咯,我小姨让我带你逛逛,肯定不是真带你闲逛啊,我自然是要先带你在长老们面前混个脸熟的,否则光是和那些普通门人打交道有什么意思,对你丝毫没有帮助。”

  黎白婉很自然地说道。

  姜礼一听,顿时觉得黎白婉真是太贴心了。

  她的安排不止与自己抱大腿的爱好不谋而合,甚至连大腿都给自己标清楚了分量。

  “我爱死你了。”姜礼情不自禁地油腻道。

  “得得得,爱宋娴去吧,我可是你姐姐。”

  黎白婉嫌弃地离姜礼远远的,但嘴角的弧度暴露了她此时的窃喜。

  “不要误会,此爱非彼爱,而且我和宋娴只是兄妹。”

  姜礼义正言辞道。

  “你这话真是减分。”黎白婉摇了摇头,对姜礼说的话颇为不齿。

  接下来,黎白婉又带着姜礼来到了山脚。

  这里聚集的都是普通门人。

  这里并不像山腰上的权力阶级一般冷清,显得更加热闹。

  而且这里还能看到不少小孩子嬉笑打闹,更具有市井气一些。

  孩子们亲切地叫着黎白婉圣女姐姐,而大人们也都纷纷热情地邀请黎白婉和姜礼去做客。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不少少年心怀仰慕地盯着黎白婉,并将若有若无地带着嫉妒的目光投向了姜礼。

  不过有痴情少年,自然也有怀春少女。

  姜礼的身边很快就聚集了几个大胆的女孩儿。

  她们的容貌不如黎白婉精致地像是精凋细琢,但小麦色的皮肤和不曾粉饰的脸蛋流露着别样的清纯和野性的美。

  “大哥哥,你从哪里来啊?”

  “大哥哥,你是不是圣女姐姐的男朋友啊?”

  “大哥哥,你为什么比女孩子还漂亮啊?”

  前面还好,听到最后一个问题,姜礼实在蚌埠住了。

  漂亮是用来形容我这种纯爷们的吗?

  “我家住在江城,我是白婉姐的表弟,这次是白婉姐邀请我来做客的,不是她的男朋友哦。”

  姜礼和善地挨个回答着少女们的问题,但自动忽略了最后一个。

  可那姑娘好像是个死心眼儿,还在不停地追问:

  “大哥哥,怎么样才能变得和你一样漂亮啊?”

  姜礼的脸都黑了,他克制着以头抢地的冲动,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深蹲,100个仰卧起坐和10公里的长跑,你也能越来越漂亮的。”

  一旁地黎白婉看到姜礼窘迫的模样,早就捂着嘴偷笑了,而当姜礼说出这个一听就很不靠谱的变美方法,则是彻底憋不住了。

  姜礼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一周有六天睡到中午的懒狗,一辈子都完不成这一天的训练量吧?

  但让黎白婉和姜礼都没想到的是,这傻丫头好像当真了。

  “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深蹲,100个仰卧起坐和10公里的长跑,嗯,我记住了,大哥哥,这个方法有什么名字吗?”

  姜礼想了想,很认真地说:“OnePunch。”

  “弯胖区?好奇怪的名字。”女孩儿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

  “嗯,这是从国外传过来的,翻译成中文名叫一拳超人。”

  姜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黎白婉看不下去了:“屠馨儿,你别听他瞎说,这种方法一听就不正常。”

  可屠馨儿却一脸的不信任:“大哥哥这么好看,怎么会骗人呢?圣女姐姐不会是想偷偷学习,变得更好看吧?我不干,我也要变好看。”

  姜礼被说得不好意思,也是附和道:“馨儿对吗?其实我刚刚确实是瞎说的,你别当真。”

  “大哥哥,你别怕我吃不了苦,我肯定能坚持的!”

  屠馨儿信誓旦旦地保证。

  见劝不动她,姜礼只好尴尬地挠挠脸。

  黎白婉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是强生健体,随你去吧。”

  姜礼自然不会知道,他随意的一句戏言,竟然让巫蛊门在数十年后出现了一名超越了天级的蛊神,对敌时无论对方如何竭尽全力,都只出一蛊破之,江湖人称一蛊女武神。

  当世人问道她如何修炼时,她只感叹道曾有绝世高人将绝世箴言隐藏在寻常言语之中用来告诫她,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那句箴言返璞归真,蕴含世间大道至理,那位高人更是深不可测,境界之深堪称世间独一档。

  当然,那都是后话,如今的姜礼正在被黎白婉训斥。

  林荫小道上,比姜礼矮了一个头的黎白婉正叉着腰批评着低着头的姜礼。

  “骗小姑娘很有意思吗?”

  姜礼也是颇为无辜:“我哪知道她会当真的,本意只是见她可爱,想逗逗她嘛。”

  “那是你不知道她是谁!

  屠馨儿是山上最一根筋的孩子,以前就因为我在孩子们面前讲过一个河神的故事,她就有本事天天往河里丢斧头,她爸一年硬是因此找黎长老打了一百多把斧头。

  算了,懒得跟你说了,好在你说的都是能强身健体的法子,如果是什么歪门邪道,我肯定要好好收拾你。”

  黎白婉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么夸张。”姜礼觉得有些惊讶。

  这种小孩儿说得好听叫赤子之心,说得难听点就是缺根弦儿。

  不过姜礼倒没有因此觉得屠馨儿蠢笨,反而觉得她很难得:

  “不过我倒觉得挺好的,我一直觉得执着本身就是一种天赋,不管做什么事,只要能坚持下去,结果都不会太坏的,我觉得她以后说不定能有不错的建树。”

  “你这么说倒好像确实是这样。”

  黎白婉若有所思地说:

  “她在蛊术上的进度的确比其他孩子快了不少,我问过邹姨,她的天赋很不错,已经练出灵气了,都快成为异级蛊师了,好像就是因为不管邹姨说什么她都奉为圭臬,一丝不苟地执行,从来不偷懒。”

  “你看,我就说吧,有天赋已经很不得了了,人家还特别努力,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了。”姜礼立马蹬鼻子上脸。

  “说的也是。”黎白婉嘀咕道。

  而姜礼罪大恶极的欺骗无知少女的行为竟然就这么稀里煳涂地被搪塞了过去。

  “既然说到邹姨给孩子们开辟的启蒙道场,那就干脆去看看吧,正好我已经好久没去看过了。”

  “我都行,你随意。”

  姜礼表示自己无所谓,反正是出来逛的,虽然他不太喜欢小孩。

  在黎白婉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来到了邹姨的道场。

  这是一个很大的用木制栅栏围起来的院落。

  让姜礼感到意外的是,这里也不全是小孩,从三四岁到十多岁的都有。

  他们泾渭分明,分布在院落的两边。

  座位并没有坐满,黎白婉告诉姜礼现在应该已经放学了,刚刚的屠馨儿算是优等生,属于放学比较早的那部分,剩下的这些可能差一些,所以需要补课。

  姜礼注意到,一边的孩子正在玩弄着各种各样的蛊虫,但另一边的孩子,有的在收集稻草,有的在编稻草人,有的干脆就是在用针扎刚刚编好的稻草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而且那些孩子的面前,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

  “说了多少次了,得把头发也编进去,怎么就是记不住呢?你们这么搞,怎么诅咒别人啊?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学生,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学生,我丢不起那人。”

  他捶胸顿足,额头上青筋暴起。

  说到激动处还撸起袖子展示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眼。

  “你们就留个红印算什么,啊?

  连个洞都留不下来,以后怎么暗算别人啊?

  最基础的巫术都学不会,还指望你们以后会下毒,会通灵,会求雨?

  那个谁!你还睡得着啊?什么都不会你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啊?

  还饿?告诉你们,今天不在我身上留个洞你们就都别想回家吃饭了!

  真是气死我了,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能给人下降头了,你们居然连个扎草人都学不会,简直丢我的脸!”

  姜礼的表情极为精彩:“我从来未曾想过你们这里的教学内容会如此生草还让我感受不到一点违和感。”

  黎白婉也是觉得有些丢脸,低下头小声说道:“你就当成语文数学就好了。”

  “我已经代入老师了,现在很气。”短短数十分钟,姜礼第二次蚌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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