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枳的手机上,乔景樾赫然把他自己的微信号备注改成了“乔哥哥”。
这么变态的称呼,南枳简直想吐。
乔景樾却不以为意,“看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公都叫过,叫声哥哥怎么了?”
南枳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谁叫过你老公?想劈叉了吧?”
他的眸光变得危险起来,“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想想。”
“再怎么想,我……不就是老公吗?我还会很多种叫法呢,达令,欧巴,只要不让我叫爸爸,叫什么都行。”
乔景樾:……
他和南枳之间看着野,但其实每次都是她勾的厉害,最后先自己受不住,哭唧唧的一堆要求。
开始他不会控制,经常弄伤她,雪白的皮肤一掐一个红印子,最后还又青又紫。
腹部传来一阵抽疼,他忽然意识到脑子里的画面又有些限制级了。
赶紧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他对她说:“行了,别烦我了,以后就这么叫。”
南枳白了他一眼,她叫他老公,他敢答应吗?
从这一天过去后,俩个人的关系又好了点,乔景樾也不闹腾了,伤口恢复的很快。
南枳算计着再过两天他可以坐飞机了就回沈城,仁安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很多,又都是同事,有利于乔景樾的恢复。
可乔景樾却不同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适合坐飞机,高空飞行可能造成伤口再度撕裂。
就在南枳犹豫不决的时候,姜依文来了。
她一进门就冲到了病床前,扑到乔景樾身上大哭。
由于南枳站的位置,她清晰的看到乔景樾由满脸的惊讶转变成了欣喜,摸着姜依文的头发安慰,还问她怎么来了?
擦干眼泪的姜依文并没有跟他缠绵,而是走到南枳面前,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巴掌挥了过去。
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南枳被打了个趔趄,但可能这些日子跟乔景樾的相处让她脑子出了问题,挨打后要做的事不是打回去,而是去看男人。
乔景樾微微垂眸,沉声对姜依文说:“依文,你干什么?”
姜依文没理乔景樾,反而指着南枳怒斥,“南枳,我知道你对景樾有见不得人的心思,但你因为这点小心思就置景樾的安危不顾,是不是太自私了?”
南枳眯起眼睛,舌尖顶了顶被打疼的腮帮,“姜依文,别发疯。”
“是我发疯还是你发疯?出了事,你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和爸爸吗?不应该通知乔家人吗?要是景樾有个三长两短,你负担的起责任吗?”
南枳负担不起,可这也是乔景樾吩咐的。
她再度看向乔景樾,可男人却像变了个人一样,阴沉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我不让她说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你们都跟着担心闹到人仰马翻。”
姜依文对着南枳冷笑,“你这个没种的,到现在还让一个伤员替你扛着,南枳,你真的跟你母亲一样卑鄙可耻。”
她的话音刚落,南枳一巴掌抽了回去。
她的手还没好利索,这一用力又崩开,姜依文的半边脸变得鲜血淋漓。
南枳却没算完,她上前掐住了姜依文的脖子,用力把她往桌子上按。
“姜依文,这里是丽城,我妈就埋在距离这里30公里的山上,要不要我带着你去看看?你就在她坟前,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也让她听听,蒋梦的女儿跟蒋梦一个德行。”
“你放手……景樾,救我!”
乔景樾匆忙下床,掰开南枳的手后把姜依文拉到怀里。
姜依文抱着他大哭,“景樾,她想要杀了我。”
一层深重的阴霾落在乔景樾眼底,他冷肃的看着南枳,“滚,你给我滚出去。”
南枳冷冷一笑,利索的转身而出,把门摔的砰砰响。
姜依文吓得瑟缩起来,“景樾,我怕。”
乔景樾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脑子里却想着盛怀宴给他发的微信内容,眉心深深皱起--
当天下午,乔景樾就坐上了私人飞机,跟姜依文回了沈城。
接到医院的电话后,南枳来收拾东西,她看着空落落的病房,露出一丝涩然的笑意。
她就知道,不接受和好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
南枳回到沈城,有关她和丽城白版的传闻还在继续高潮。
一个是严煦出轨的事,对于严煦和南枳身边刚成年的小丫头搞上了,人们的态度不是放在严煦渣上,而是他对南枳根本没有真心,就是玩玩。
还有一种说法,说南枳就是怕笼络不住他,才让自己的姐妹一起上,三个人一起玩的很嗨,这被人撞破了,才把责任都推到那个女孩身上。
第二个传闻就是乔景樾受伤的事儿。虽然当事人一直没吱声,可离开的富二代跟村里都有联系,这么大的事儿村长又封不住所有人的口,更何况老猎户父子还被抓,乔景樾腰侧有那么大的伤口,于是南枳又以妲己褒姒之名在医药圈子走红。
南枳的手因为打姜依文崩裂感染,一下飞机就去了医院找黎霄处理,医院的医生护士看了她一路,就像看怪物一样。
黎霄给她包扎好后轻轻安慰,“别在意,过几天有了别的事儿,他们就都忘了。”
“我也没在意,觉得说我妲己褒姒是夸我好看呢。”
“你这是真心话吗?难受就别憋着。”
南枳笑了,“我真没有,我要是跟你说,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你信吗?”
黎霄皱起眉头,“因为你母亲?”
“嗯,漂亮的女人很多,可像南子君女士漂亮又有才华的真不多,她跟姜树东离婚的时候身上有案子,还有精神病,可她的身边总有各式各样的男人围绕着,有人为了她的美貌,有人为了她的才华。”
说到这里,她冲黎霄苦涩一笑,“就丽城那小地方,三姑六婆的口水都快把我们淹死了。”
“果然你是百炼成钢。”黎霄也幽默起来,不过他话锋一转,“对了,你记得那个死刑犯吗?”
“劫持姜依文的?”
“嗯,他在监狱里死了,据说是自杀。”
又死了一个?怎么跟姜树东有关的人都死了?那她会不会也有危险?
南枳陷入到深深的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