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危机解决,张栋那边有医院的法务去解决,黄芪那边有司法机关去解决,而商栩栩,需要她自己去消化解决。
黎霄请了假,要送她回去,却给姜树东叫住。
“南枳,好不好玩刺激不刺激?”
南枳抿抿唇,“爸爸,还是您厉害,怪不得人家说姜还是老的辣。”
姜树东得意的哈哈大笑,“开始爸爸给你钱你不要不肯听话,唉,现在一分钱都没拿到,真是个崛强的孩子呀。不过这都是花钱也买不来的经验,够你受用一辈子。”
南枳心里恨得在滴血,却还是保持着虚假笑容,“是的,爸爸教训的对。”
“别说爸爸不疼你,你根本不适合做生意,不如爸爸给你介绍个对象,结婚生孩子去吧。”
南枳忍着想要把他掐死的冲动,乖顺点头,“好啊,那我等爸爸的好消息。”
姜树东又哈哈大笑,这时有人凑上来对着姜树东吹捧,南枳趁机走掉。
等上了黎霄的车,她浑身都在颤抖,嘴唇四周都是青紫色。
黎霄忙握住她的手,“南枳别怕,都过去了,人生总是有得有失,我们只要活着,就还有以后,你要挺住。”
南枳还是抖,体温也迅速下降。
黎霄只好把人紧紧抱住,不停的摩挲她的后背。
南枳一声不吭,也不哭,只是发抖。
黎霄把人送回家,抱她上楼放在床上,又去烧热水喂她。
这一整个过程,南枳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哭,只是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
黎霄去厨房洗锅想要给她煮点粥,忽然听到门铃声。
他打开门,看到徐珂一脸兴奋的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问,“你怎么在这里?南枳呢,南宝,我回来了。”
黎霄拦了他一下,“别吵。”
徐珂生气了,“你干嘛呀,跑到我们家里当老大?南枳。”
“她在卧室。”
徐珂的兴奋劲儿收住,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他推开黎霄,推开卧室门进去。
看到南枳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他立刻单膝跪在床前,“南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枳转过头来看着他,还对他虚弱的笑了笑。
“南宝,你别笑,太渗人了。你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告你了吗?不怕,我们有证据,我拿了证据。”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背包,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全掉在地板上。
他忙去捡,却给南枳按住手,“别找了,没用了。”
“怎么会没用……南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出去问黎霄吧,我想睡一会儿。徐珂,我没力气了。”
她哑着嗓子,说的也很平静,可徐珂却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南宝,那我出去,你别多想,没有我们过不去的坎儿。”
说着,他伸手去揉她的头和眼角。
“眼睛疼不疼?宝贝,你难受就哭出来,求你。”
南枳忽然扑到了徐珂怀里,用尽了力气抱住。
徐珂的嘴唇抖了抖,自己先哭了。
好一会儿,疲惫的南枳睡着了,徐珂才轻轻退出来。
“人怎么样了?”黎霄等的心焦。
徐珂摇摇头,“南宝曾经失明过,时间长达两年,后来虽然好了,可是一受刺激还是会头痛眼睛痛。她今天这样,不会有事吧?”
黎霄骇然,“还有这种事?你有她的病历吗?”
“有,我发给你。黎医生,是不是乔景樾那狗比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南宝的事?”
黎霄没隐瞒,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徐珂一听就炸了,从桌上摸起水果刀要出去。
黎霄赶紧把人拦下,“你干嘛?”
“我要去剁了姜树东这个老不死的。”
黎霄把刀给夺下来,扔的远远的,“徐珂,你可成熟一点吧,别总让南枳为你操心。”
“我杀了人也不连累南宝,我自杀。”
“行了,如果你想要南枳更难受就去,我不拦你。”
徐珂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抱头,蹲在墙角。
黎霄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
南枳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顿时,她的肌肉紧绷,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虚弱下来。
“南宝,你醒了吗?”
耳边传来徐珂的声音,然后眼前一亮,她忙眯起眼睛。
原来,她能看得见。
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又失明了。
见她一副恍惚的模样,徐珂心疼的抱住她,“南宝,我们不难受了,好不好?”
“睡了一觉,好多了。你也不用怕,我能扛得住。”
徐珂小心的观察着她的情绪,见不像是装的,才放下心。
“几点了?”
“晚上8点,怎么了?”
“我饿了。”
徐珂一听她想吃东西就高兴了,忙去把粥端出来。
“黎霄给你熬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儿。”
“他人呢?”
“上班去了,黎医生是个好人。”
南枳没再说话,喝了一大碗粥,又喝了一杯水,然后去洗澡。
徐珂也不敢离开,决定今晚在这儿睡沙发。
等南枳从浴室出来,他就愣住了。
女孩换了衣服化了妆,虽然眼睛有些红肿,但仍然美的像个桃花妖。
“南宝,你这是?”
“徐珂,把我送到姜家。”
徐珂懵了,但也极力反对,“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咱都不能去。南宝,我们商量商量,把公司关了吧,然后带着钱离开这里,回丽城,去国外,哪里都行,我养活你。”
南枳笑弯了眼睛,“傻话,这么点小打击就想让我低头吗?再说了,哪有被欺负不还手的道理,那还是我南枳吗?听话,把我送到姜家,没危险的。”
南枳会哄徐珂,被磨到最后,也只能把人送过去。
“你回去吧,我今晚就住在这里。”
“不行,我等着你。”
南枳知道徐珂也倔强,就想着等晚一点给他发微信。
看着面前的欧式雕花铁艺门,南枳深吸了一口气--
姜家正在举行家宴,乔景樾也在,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在水晶吊灯下红艳异常,就像是南枳的血。
她的出现,让满座人惊讶,南枳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放下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