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个人都睡到自然醒,南枳在乔景樾怀里醒来,抬眸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有些恍惚。
她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每晚都不敢安睡,还噩梦连连,只有昨晚躺在乔景樾怀里,才有了个不错的睡眠。
无形间,她还是对他依赖。
这么想着,她就很不爽,等去洗手间照镜子,发现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时,她就更不爽了。
YD炎热,她平常穿的都很清凉,现在遮都遮不住。
乔景樾是给南枳掐醒的,他侧过头看着穿戴整齐的南枳,眼神忽然柔软起来,“南枳,我们多玩几天再回去。”
商栩栩把防晒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你不用上班吗?”
乔景樾并不自由,当初没有跟南枳一起上飞机并不是因为要照顾姜依文,是临时被安排去做手术,那人是他父亲的老战友,没办法推脱。
他起身,长手长脚的把女孩儿搂在怀里,“等回去你别回姜家,住我那里。”
南枳被他搂的烦躁气闷,便把头一扭,“你这是真让我当你一个人的婊子。”
男人面容微僵,这话题很危险,他以为昨天车上已经揭过去,没想到她咬着不放。
他的眼神变幻着,正想要不要说点什么安她的心,忽然门被人敲响。
“南枳,醒了吗?柏教授让我问你订了票没有?”
南枳手忙脚乱,感觉像是被人捉奸。
柏西洲要是跟她回了沈城,那么很快就知道她和乔景樾还有姜依文的关系,她是不怕被人嘲笑的,可这个人是外公的学生南子君女士的师兄,呃……就有点羞耻。
乔景樾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皱着眉问:“这个林霁有病吗?大清早……”
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别说话,你……你去洗手间。”
她也没征求他的意见,就把人塞了进去。
“不准出来,听到没有?”
她又看了看,觉得没有破绽,才把门打开。
林霁手里捧着一束沾着露珠的莲花。
莲花是YD的国花,这一束是紫色的,非常漂亮。
南枳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还不忘正事,“我还没订票,昨晚太高兴了,忘记问柏教授什么时候最合适。”
“那我订了,就明天,你也收拾一下,要是想买什么东西,我陪你去。”
南枳一个劲儿点头,“好的好的。”
“我去通知乔教授。”
“好的好的……”南枳说着就闭了嘴,往洗手间的房间去看了眼。
“你不用去了,他昨晚已经知道了。”
“那我去叫他吃早饭。”
南枳实在想不出什么阻止的话,只好由着他去。
打开洗手间的门,她看到乔景樾坐在马桶上,黑着一张脸。
“你……便秘?”
乔景樾立刻站起来,把她扒拉到一边去。
“不是呀,那干嘛一副拉不出屎的表情。”
乔景樾抓起她的手咬了一下,“粗俗。”
南枳把人往外面推,“那麻烦您出去,我要做粗俗的事。”
乔景樾伸手把她的花抢过去,扔到了垃圾桶里。
南枳气的直抽抽,“乔景樾,你怎么这样?”
“上面有虫子,怕咬着你。”
南枳拿起洗手液扔了过去,却给男人一把接住。
他给放回去,还摁着她的头顶教训她,“无论在哪个国家,乱扔东西都不被提倡。”
……
在yd的最后一天,南枳终于体会到一把“三人行”。
只是,把姜依文换成了林霁,对她就友好的多。
林霁很会照顾人,出门带着伞、水、各种奇怪的小东西,只要南枳有需要,随时可以掏出来。
他还要给南枳撑伞,结果南枳在看到乔景樾要吃人的目光后拒绝了,自己一个人撑伞走在前面。
他们出来,主要想买些礼品,好歹来了国外一趟,医院里公司里还有姜家,都要适当的表示一下。
南枳都想好了,男的送神油女的送沙丽,都是刚需。
在沙丽店里,南枳发现旁边的咖啡店有个男人的身影很熟悉。
她揉揉眼睛,她不会看错,那是柯夜。
把手里的衣服塞给林霁,“帮我拿一下,我去洗手间。”
林霁刚要喊她这边就有,南枳已经跑出去很远。
“这么急?”
乔景樾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几乎是一转眼,柯夜就失去了踪影。
南枳站在商场里,四周丰富华丽的色彩刺激的她眼睛疼,脑子也乱。
定定神,她走进一条行人稀少的通道。
快走两步,果然又看到了那个高大的人影。
“柯夜!”她大喊。
那人停了一下,最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枳气的跺脚,“柯夜,如果真是你,为什么要跑?你说清楚。”
甬道里只有她自己气呼呼的回音,连那道身影都没了。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南枳忙回头,看到乔景樾急匆匆走过来。
“南枳。”他握住她双臂,把人拉到了怀里。
“乱跑什么,还来这种没人的地方。”
南枳微微挣扎了一下,“我,我好像见到了熟人。”
“柯夜吗?我听到你喊了,他对你很重要?”乔景樾话里的酸味很重。
他真拿这女人没办法,好容易弄走了一个严煦,这又来俩个,他真的要把她绑在床上关起来吗?
南枳现在很烦躁,没心情哄着他,只淡淡的说:“柯夜是我妈的弟子,也是我们南柯医药的当家人,你说他重要不重要?”
这些理由里面,并没有说对南枳多重要。
乔景樾心里的酸味略淡了些,有些没话找话,“他不是说出事死了吗?”
“没有见到尸体的一天,我们是不承认的。”
南枳刚想要说她其实在萨蒂夫人身边好像看到了他,最后还是没张嘴。
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乔景樾揽着她往外面走,“那些东西不如先让林霁送回去,你想逛,我陪你。”
南枳兴致缺缺,“不用了,都买的差不多了,我也累了。倒是你,还没给你的依文买礼物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
说着,就搂抱着她走了。
在他们离开后,甬道的尽头拐弯处,有个男人走出来,他痴痴的看着远处的一双人,呐呐自语,“你终于还是跟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