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不猜,等他上班走了,就拿起手机看了看。
依照乔景樾那闷骚的性格,她觉得会是大叔爸爸之类的,但是“老公”二字,还是刺到了她的眼。
一个要结婚的男人跑到她这里当老公,真特么的渣。
南枳想着自己也许不久后就永远离开这帮人渣贱人,也就不计较,先哄着吧。
收拾了一下,她又去了医院。
冤家路窄,她遇到了姜依文。
姜依文今天的脸色很不好,走路的时候也歪歪扭扭的,好像……
看到南枳,她也没跟以前那样找事儿,反而快步走过去。
南枳忽然心思一动,一把拉住了她。
姜依文今天披着长发,被拉的时候一甩,露出了耳后脖颈处的鲜红。
那是……吻痕?
再结合她奇怪的走路姿势,南枳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她嘻嘻笑着啧啧有声,“挺激烈呀,看来昨晚姜医生在洲际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过得很happy呀。”
姜依文惊慌的拢住头发,“要你管。”说完就要走。
可刚走了两步,又停住看着南枳,“我是过得很快乐,因为有景樾陪着。”
看着她做作而去的背影,南枳瞪大了眼睛!
昨晚乔景樾的状态,可不是战完了上半场来跟她战下半场的,别说他现在受伤还没康复,就是巅峰状态也不行。
姜依文这样急于掩饰,是怕她发现她出墙的秘密吗?
南枳对她搞男人的事不感兴趣,只是好奇那个男人是谁。
要知道,这样高傲的姜依文,又有了乔景樾做未婚夫,一般的男人她可看不上。
南枳脚步轻快,去了骨科。
黎霄今天来的晚了,这会儿还没换白大衣,呆呆的坐在位置上。
南枳敲敲桌子,“黎医生,上班了。”
黎霄这才站起来,拿了衣服披在衬衫外面。
“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黎霄忙摇头,“没事,昨晚没睡好,今天有些头疼。”
要是别的职业,或许南枳可以劝他请假,可当医生的在没人替班的情况下请假都很难,工作可以缓缓在干,可病人不能不治疗。
好在,他今天没手术也不在门诊。
“找我什么事?”黎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又拿出笔插在白衣大口袋上。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你。对了,昨晚你们几点散的?”
黎霄眼神一闪,“问这个干嘛?”
“我昨晚没打招呼就跑了,没教养没风度,不是又印证了我配不上你的言论吗?就打听打听他们是怎么骂我的。”
他摇摇头,“没有。”
南枳诧异不已,“竟然没有?!!”
“乔静楠倒是想说,给乔景樾堵了回去。南枳,昨晚他一直在护着你,你们和好了吗?”
南枳挑眉叹气,“算是吧,反正又勾搭在一起了。”
黎霄想要说点什么,忽然有护士喊他,该去查房了。
南枳忙说:“那你先去忙,我去实验中心。”
他点点头,还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南枳看着他离开,总感觉黎霄今天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一转身,就看到了乔景樾。
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南枳也不心虚,很自然的走上去打招呼,“乔教授,早上好呀。”
乔景樾寒着一张精致的俊脸,“不是说让你离他远一点吗?”
她弯着眼睛,一副好脾气的笑模样,“我知道啦。”
“阳奉阴违。”
看看左右都是人,南枳收敛起笑容,“乔教授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实验中心了。”
“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跟自己并排行走的男人,南枳翻了个白眼儿,“你不知道我们在仁安有绯闻吗?这样走在一起不太好。”
“随便。”
南枳真服了他,他是不怕,她可怕。
新药实验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如果再出什么问题,她可承担不起后果。
“走这边。”乔景樾拉着她去了那条姜依文曾经被劫持的通道。
南枳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又要发什么神经。
一走到无人处,他就把人拉到了怀里。
南枳气的去掐他的腰,“放手,这里有监控。”
“看不到你。说,大清早的为什么要去找黎霄?”
南枳一千句骂他的话都咽了下去,抬手摸摸他的脸,笑面如花,“那乔教授呢,大清早的不待在您的心外,为什么要去骨科办公室的走廊站着?”
“我跟着你去的。”
南枳吐吐舌头,“你这个变态!”
看着她娇俏模样,乔景樾眼眸一暗,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十八禁。
狠狠的把人往怀里揉,他低声道:“再勾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南枳才不怕他,“那我就大喊你强迫,让你医院的同事都来看看,乔教授就是个禽兽。”
“禽兽你也得喜欢。”说着,他低头去咬她的耳垂。
南枳一看情况越来越失控,没上车就奔高速去,这不是找死吗?
推开他,她猛地往前跑,还边跑边喊:“我先去实验中心了。”
乔景樾又好气又好笑,却没有再去追她。
南枳的新药试验,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
现在的病人,都是重症患者,反而赵婆婆经过了一番精心治疗,看着像是个健康的人。
南枳进来的时候,正听到她在问医生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还笑嘻嘻的跟医生说她觉得现在浑身舒坦,觉得能去打老虎。
虽然南枳对她女儿外孙前面做的事有意见,但是能看到病人康复,特别是在服用她新药后康复,这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只是,没看到她家属,不知道她那个女儿哪里去了。
离开的时候才看到赵姑姑进来,她手里拎着开水瓶,脸色不好。
南枳往那边看了一眼,赵姑姑的儿子从另一边离开,也是阴着脸。
见南枳一直看,有个小护士就在她耳边轻声说:“这对母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一直吵架,我那天听了一耳朵,好像那儿子的女朋友要买房子,家里没钱。”
赵婆婆得病多年,赵姑姑家里肯定是没什么积蓄的,这儿子也是,逼妈妈有用吗?难道要她去卖肾?
南枳想不到人性的恶,赵姑姑的儿子不是要卖肾,他要的是--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