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南枳几乎是尖叫着,手用力拍打他的肩膀,甚至有几次甩到了他脸上,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男人是铁了心,就用了点手段儿,在汽车狭小的空间里,南枳躲不掉避不开,气到全身发抖语无伦次。
其实,多简单的一件事。
又不是没做过,哪怕不回应,软下腰配合一下又没什么。
可她就跟中了邪一样,拼命抵抗着。
眼看他就要得逞,忽然车外白光一闪,俩个人都是一惊。
乔景樾用最快的速度抽离,他收拾好衣服,对女人说了句“老实呆着”,自己就下去。
他关门时带进来一丝冷风,让南枳一下就清醒了。
她抖着手指把最收拾了一下,凝眸往外面看去。
今晚没有月亮,这一片儿像是被这个繁华的城市抛弃了,分外的黑。
乔景樾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小心谨慎的往四周照。
刚才,他们俩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人在偷拍,其实这对南枳没什么,她反正名声不好,也不在意多加一份风流债。
可乔景樾似乎很在意,是怕姜依文是一生气不跟他结婚吗?
那何苦要出来玩儿?
想到这里,她恶向胆边生,忽然移到了驾驶位上。
她恶作剧的摁了摁喇叭,在乔景樾惊讶的回眸里,一脚油门,把车子开走了。
男人皱起眉头,然后转身看着废弃建筑里面的一片阴影……
南枳一口气把车子开到了家门口,要下车的时候,忽然迟疑了。
那个地方很偏僻,乔景樾一定叫不到车子。
而且,可能有危险。
她摁了下额头,想要给他打电话。
可手一碰到手机,她又迟疑了。
他有手机,一堆狐朋狗友,可以让人去接。
对。
也许她可以给宋宸打个电话,让他去找找人。
可要是宋宸问,我舅舅为什么会在那里,她要怎么说?
还是跟盛怀宴说吧,看俩个人的样子,估计做坏事都不避讳彼此。
她给盛怀宴的小号儿发微信,“领导。”
盛怀宴回的很快,只是一个问号。
南枳仗着打字看不到脸,就豁出去了,“刚才乔教授迷路了,在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里,没有车子,要不您联系一下他,去接一下。”
盛小号回复的很干脆,“没空。”
南枳:……
看来,乔景樾的人缘儿是真差,所谓的好朋友也不过如此。
那如果这样,他岂不是被丢在那里没人管了?
不会的,还有姜依文呢。
南枳扔了手机,推开车门下去。
回家,洗澡,护肤,她一身轻松躺在了床上。
可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都要暴躁了。
最后没办法,只好起身去找药。
打开房门,她借着卧室里透出的浅浅灯光,去找客厅灯的开关。
刚摸到开关,忽然背后就贴上了一个人。
她毛骨悚然,头发都要炸了,就在她要放声尖叫的时候,属于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声音涌入她耳膜里,“是我,别怕。”
乔景樾?!!
心放下,又提起。
南枳不再惊惧,可有一种怕又提起来。
他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他要把她怎么样?
啪,南枳开了灯。
在明亮的近乎刺眼的灯光下,她似乎寻找到一丝庇护,才有了转身去看他的勇气。
男人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比灯光还刺眼。
他紧紧抱着南枳,薄唇碾过她精致的锁骨,“真听话,洗好等着我了。”
南枳在脑子里飞快的权衡利弊,今晚,她真是招惹他过多了。
要再不给他点甜头,估计他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于是,手轻轻搭上他的脖子,她的眼神缠绵,黏腻的仿佛要拉丝。
男人给她看的浑身发热,不由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看什么?”
“看您有没有长翅膀,要不怎么这么快飞回来?”
他笑了,不过要是南枳能看见,会发现他笑的有点狠,甚至可以说是狰狞。
“想知道?”
南枳的手伸进去,吐气如兰,“我摸摸,或许就摸到了。”
男人一把就摁住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刺刺的下巴上摩挲着,“摸哪儿,你这个流氓。”
南枳真的装不下去了。
她很想很想,一巴掌扇下去,然后让他滚。
可是,她不敢。
想要速战速决,她就掰开他捂着自己眼睛的手,然后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
男人垂眸看着俩个人十指交握的手,懒懒的勾起唇角,对于她下面做的事,不主动,也没拒绝。
南枳知道这人还在装,心里有些不屑,亲吻的却更缠绵。
好像,他是她心里痴恋的人一样。
忽然,男人按住了她。
南枳一声低呼,“乔景樾,你弄疼我了。”
他邪魅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今晚用过的那条领带。
南枳有些怕,虽然乔景樾没什么怪癖,可就怕他今晚受了气,想要给她点苦头尝尝。
领带蒙上了她的眼睛,男人微微后退看了看,觉得十分满意。
他让她手扶着沙发,弯下腰……
在一片黑暗里,南枳崩溃了。
她的眼泪很快把领带浸湿,语无伦次的不断重复,“乔景樾你混蛋。”
“是,我是混蛋,混蛋在抱你,气不气?”
他不但说话气她,还不肯抱她上床,自始至终,都维持着这个姿势。
结束后她就软倒在地板上,一把扯下领带,却看到优雅冷峻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用完就扔了的卫生纸。
她咬咬牙,捡起一个纸团就扔了过去。
纸团砸中男人的裤腿,他冷冷一笑,“还没要够?”
她死死咬住唇,不让哭腔溢出来,哑声说:“你是禽兽吗?为什么……”
男人看着她湿漉漉的小脸儿,刚才还因为情潮发红的眼睛变得阴冷。
“男人是什么,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南枳,今晚你大大出了风头,不仅是我,就算是严煦许许多多的男人都想做我做过的事,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胸腔出仿佛被一团巨大的湿棉花给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