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却是舞阳君老夫人特别让人布置成这样的,因为她本就是贫穷人家出身的,从小就习惯了这些味道,所以闻不到这些味道饭也吃不香觉也不能入睡,因此专门让人在她的院子里面弄出了这些来。
但是,她自己又是从来不动手干活的,种地,养鸡鸭,养猪,这些活都是让下人做的,而她只是要生活在这样一个氛围之中,每天闻着这样的气味才觉得安心。
“参见太子殿下。”
刘辩以前还觉得这些有些新鲜,但是现在来才感觉有些恶心,不迂他还是皱着眉头进入了小院之中,顿时两旁有着七八个丫头小厮恭敬地跪在地上向他请安。
“呵呵,乖乖辩儿来了么,快点、进来吧。”
而屋里的舞阳君老夫人早就发出了笑声,她的声音如同干柴燃烧一样发出毕毕刻剥的声音,而这时丫头们掀起了帘子让刘辩走了进去。
“外婆,我昨天刚从汝南回来,沂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现在可好了吗?”
刘辩进去之后,立即就看到了坐在高榻之上的这位老夫人,大约六十来岁的年纪,脸色黑瘦,头发花白,但是一身穿着却给人想吐的感觉。
舞阳君穿得非常地鲜艳,身上是大红大绿的袍子,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红花,还插着一些鲜艳的珠钗,脖子上面也挂着几根金光闪闪的链子,衣服外面挂着各种颜色的玉佩,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妖艳的老妖精一般。
刘辩一边上首施礼,一边低下了头去,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舞阳君的样子,明显就是一个暴发户,将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穿戴在自己的身上,来显示自己的高贵。
“呵呵,辩儿如今做了太子,气度果然有些不一样了。老婆子的病已经大好了,倒是辩儿你这次去得那么远,而且还是带兵打仗,实在让老婆子担心得很。以后辩儿你可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反正你也是太子了,等你父皇死了你就是皇帝的,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那些朝廷大臣做就是了。”
舞阳君说话大大咧咧的,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她口中却非常自然,刘辩沂了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父皇春秋鼎盛,辩万不敢奢望做什么皇帝,这样的话外婆以后还是少说为好,免得给何家引来麻烦。不过,宫中的母后的支持,在外有二个舅舅和外婆的支持,辩只要努力上进,父皇自然是会看在眼里的,以后也是有机会掌管天下的。”
“好好好,只要辩儿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外婆不是担心你不懂吗?况且这样的话外婆也只是关起门来说说而已,这屋子里面的人都是心腹之人,不用担心会传出去的。”
“外婆,辩在外面听到一些传闻,说是大将军舅舅颇为自负,虽然有许多人才来投,但是他却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当然这些只是外间的传闻,不过我想既然有人这样传,那是不是至少说明舅舅确实有些自负呢,这对咱们以后的大事恐怕有些不利吧?”刘辩变相地希望能够通过舞阳君的口中规劝一下大将军何进,让他多听听下属的意见,免得像历史上那样身死十常侍之手。
“太子殿吾也狂牛提供下说得没错,大哥现在位高权重之后,确实有些听不进我们的意见了,这并不是坊间的传闻,而是事实。”
就在此时,房间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随后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模样虽然与大将军何进差不多,但是身材却完全不一样。
“参见太子殿下。”
此人正是车骑将军何苗,也是何皇后的弟弟,他们兄妹四人,何进居长,何皇后排行第二,何苗第三,还有一个妹妹嫁与了张让的儿子。而何苗是数年首领兵平定了南阳的黄巾余贼,才被大将军何进寻找机会提拔到了车骑将军的位置上的。
只不过,何苗虽然是其兄长提拔起来的,但是他却跟兄长并非完全一条心,而是继承了他们母亲舞阳君的贪财的特点,不管是不是敌对的势力,只要送上财物与他,那么他都会在大将军或者是何皇后面前为你说好话的。
“原来是二舅舅来了。”
何苗向太子刘辩见礼,刘辩当然也站了起来还礼,无论如何说,至少何苗也是他的舅舅,而且如今主要统领羽林军南军二营,手中也是掌控了兵权的,所以刘辩对他还是非常有礼的。
“听说太子殿下率领禁军出征汝南,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呀。刚才在门外听得殿下的一翻言论,确实非常有道理。大哥这人如今跟以往是有些不一样了,特别是权力心更重了。而今他的身边有一些朝廷大臣在鼓动他,让他杀了十常侍,这简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十常侍乃是圣上的心腹,也是禁宫之中管理众多宫女太监的首官,如何能够缺少了他们呢?况且当初皇后娘娘进宫之后,还多亏了郭胜等人的相助,才能够享受如今的富贵,才能够成为禁宫之主。就是大哥他这大将军的位置,也一样是靠了郭大人他们在圣上美言,如今他竟然要听信他人的鼓惑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为不妥呀。”
刘辩以前对于何皇后及何家兄妹的发迹史知道得并不多,只知道因为何皇后受宠之后,她的二个兄弟才相继发迹了的,还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十常侍中的一些人的功劳。
于是,他的心里面开始转起了其他的念头,这样看来十常侍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所求的也不过是富贵荣华,只要能够给他们这一些,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是可以拉拢和收买过来的。
当然,听了车骑将军何苗的话,刘辩也明白了此时的何苗和舞阳君可能已经收受了十常侍的贿赂,所以开始为他们说话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厌恶了起来。
“宦官之祸,源渊流长,要想消除其弊端,实不能一蹴而就。大将军的想法可能有些极端了,但是也不能纵容十常侍继续这样祸乱朝政,还是应该给予他们适当的警告,不能放任他们为所欲为。毕竟他们中间对我们有恩惠的只是极少数的一些人,大部分人都是反对本王而和董氏一脉一起支井皇子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