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表妹要嫁人(加更求月票)
转眼便到了萧湘华亲迎日的前夕。
林婉婉这段时间待在大唐的时间多,只算着时间,大唐这边过了两日,回现代几分钟,看看日报表,回回邮件和信息,以表示自己没有人间蒸发。
大部分的时间,林婉婉都是留在大唐,跟萧家的几个姐妹吟诗作对、抚琴弄画,偶尔也会陪着萧以熏一起玩玩毒,研究研究***。
医毒不分家,是药都有三分毒的,所以医术好的人,对药材了解比较透彻的人,通常想玩毒的话也不会太差。不过就是个剂量问题,合适了是救命良药,不合适了就是要命毒药。
除了陪萧以熏玩玩毒增加一点自己用毒的本事,林婉婉还抽空弄了枪靶子练枪。
由于枪声很响,林婉婉通常都选择去山里练,惊起飞鸟无数。
陆守约给她的子弹她基本上都已经打完了,也就是只剩下枪里面装着的几颗了。
她的枪法倒是提高了一些,有些神枪手的天赋在身上。
这日下午,萧湘华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母亲袁氏帮她整理嫁妆箱笼。
明日就要离开钱塘萧家了,日后山长水远,想再回娘家一趟可不容易。
别看鄮县离钱塘坐船不过一日功夫,可对于大唐人来说,漂洋过海的也不算近了。不像现代,上高速自驾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
但林婉婉还挺高兴的,萧湘华嫁到鄮县,离她就近了,以后她们常来常往很容易。
萧家大房一共三个女儿,双胞胎姐妹定亲的时间要比萧湘华早,但大唐讲究长幼有序,出嫁的婚期自然是长女萧湘华为先。
林婉婉在她们姐妹的添妆礼上是一人给了一面琉璃镜,出手已算非常大方。但她跟萧湘华交好,姐妹里她最喜欢优雅大方、端庄有礼的萧湘华,所以私下自然也格外补贴她一些。
林婉婉从长安不仅带了许多名贵中草药回来,还带了不少锦绣丝帛,赠了萧湘华好几匹。
她还送了萧湘华几套自己绸缎铺里出品的成衣常服,收得萧湘华都手软了。
对于林婉婉来说,送的镜子不过几百一面,绫罗绸缎的也是用胡椒换的,以现代的汇率算,都没费她多少钱,显不出她跟萧湘华的情谊来。
但对于萧湘华来说,林婉婉送她的礼都快比她嫁妆里压箱底的钱帛还多了,实是受之有愧。
今天萧湘华这儿挤着的人特别多,几个姐妹也都过来帮着萧湘华收拾。
人人脸上都带了喜气,唯有待嫁新娘萧湘华神色最淡。
正忙着,侍女来报,萧湘华的舅母和一位远房的表姑来了。这两位都是全福人,也就是家庭幸福美满、双亲健在、儿女双全之人。
她们是来帮萧湘华出嫁的闺房铺床的,大唐钱塘和鄮县这一带的习俗,男方那边的婚床由男方请他们那边的全福人铺床;女方这边的闺房,有条件又重视女儿的人家,自然也要这么做。
袁氏作为钱塘萧家实际上的掌家主妇,她自己的嫡女出嫁,自然要万事安排妥帖,唯恐有一丝遗漏委屈了女儿,这些铺床的吉事自然不可能会省。
萧湘华反正就当一个安安静静听凭安排的娇羞新娘,随便她母亲袁氏摆弄,她全程配合便是。
林婉婉在一旁瞧着新鲜,大唐的规矩比现代繁琐多了,当然仪式感也强得多了。
她是个无父无母之人,且又老大不小未嫁,天煞孤星,最不能上手。能让她站在待嫁新娘的闺房里,都属于是萧家开明,拿她当上宾了。
换一个讲究多的人家,林婉婉这样的都不让靠近新娘的。
林婉婉倒也自觉,她身边现在也有好多宫里出来的宫女,规矩比这萧家旁支门内的侍女强得多
,自然也就带的主子也仿佛知礼了起来。
小青玉跟林婉婉一样,都是天煞孤星的命。但母女俩自己不觉得自己苦,站在新娘的闺房里兴高采烈地瞧着热闹。
今日铺上的都是新的褥席,里面还有源自林家庄工坊的棉花被呢!
这倒不是林婉婉送的,而是林族长代表林氏给萧家添的礼。
林氏嫡支已经在战乱之中灰飞烟灭,但躲在偏远海边的庶支还在,这种礼,自然由他们接上了。
闺房里萧湘华的几个姐妹以及表姐妹,已经开始商量起明日要考校王家郎君的题目来。
除了对对子、对歌,还有各种斗舞、斗剑和打人的套路。
大唐的昏礼在黄昏,因为钱塘和鄮县的路程需走一个白天,因此新郎方必定得一早就过来。
带上强壮的族人和亲友,到女方家过五关斩六将,将新娘抢走,然后赶紧转回,才能赶上黄昏的吉时,时间是非常紧的。
林婉婉明日将跟着送嫁的队伍走,也就是说,最迟明日黄昏,她就回到鄮县啦!
她现在是有双重的期待,一是期待大唐女方这边的送嫁场景,一是期待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一日,时间是过得极快了。
晚餐是全家人包括来送亲的亲友一起进行的晚宴,丝竹歌舞样样不落,大唐人就没法离开歌舞的,比诗词还要受欢迎。
毕竟诗词有门槛,歌舞没有,无论条件如何,放开了唱跳,大家都一样。
林婉婉拉着萧湘华一起加入群魔乱舞,萧以熏则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慢悠悠地喝着乳饮,看别人乱唱乱跳。
小青玉也跟几个小伙伴一起,在大人的舞裙中穿来穿去,玩得满头大汗别提多兴奋了。
林婉婉只抽空溜回现代几分钟,跟陆守约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又回到了大唐。
陆守约已经习惯了林婉婉常常不接电话的操作,手指轻轻敲着新拿到的一盒子弹,只待下次见面给她了。
因为这种东西华夏境内不好搞,所以陆守约一有机会,就会拿一些,让林婉婉自己囤着便是。
反正她藏在千年以前,就算是最强的现场侦查过来,也抓不到她的马脚。
至于他自己,这么一点事如果都搞不定,他也不可能把爷爷留给他的拍卖行做到现在这个位置。